廚子的麻煩,關他們這些看守什麼事?
不知道誰招呼了一聲,那些看守便一湧而上,直接把那粥桶都搶了去,直接把白玉堂和黃廚子推開了。
“那粥裡有毒!吃不死你們!”黃廚子氣得眼淚都要出來,恨恨地罵道。
那些看守衝著白玉堂和黃廚子做了個鬼臉,紛紛笑道:“做個飽死鬼也不錯!”
看著黃廚子和白玉堂重新沒入黑暗裡,看守們就分了粥,吃喝起來。
雖不是什麼山珍海味,但勝在熱乎,在這寒夜裡,撫慰著餓饑的腸肚,這一碗熱粥,讓這些看守們喝得滿臉笑容。
隻可惜,這笑容很快就在一個看守臉上凝固,然後是第二個。
不知道是砒霜的量不足,還是那玩意就不是砒霜,總之這些看守倒是沒有馬上就肝腸寸斷死絕了去的,一個個抱著肚子在地上嚎叫了起來,而白玉堂和黃廚子,以及芭裡丁晴、那**個好手,便提著刀從黑暗裡走了出來。
那**個好手臉色有些難看,甚至還有人吐了出來。
但白玉堂和黃廚子、芭裡丁晴,那是絲毫沒有手軟,一路過去,一刀一個的結果掉,二十來個看守,也不過數十息就全解決完了,唯一不好的,就是一地濃烈的血腥氣味。
很快就找到了鎖匙,放出那些被囚禁在廂房裡的將領。
“帶我去見劉白袍。”芭裡丁晴這麼對著白玉堂說道。
但白玉堂笑著搖了搖頭:“相公說了,你這時節,沒那閒工夫。”
芭裡丁晴剛開口道:“不,我有空閒。”
那些神色亢奮的將領已經圍了上來,他們多多少是在被捉捕時受了一些粗暴的對付,身上、臉上帶著傷痕,而此時他們眼裡帶著期待,儘是複仇的期望。
“你真沒有。”白玉堂略有些俏皮地回了他一句,然後伸手拍了拍黃廚子,扯著後者一起沒入了黑暗之中。
芭裡丁晴看著身邊圍著的下屬,不禁長歎了一聲,白玉堂說得一點也沒有錯,他是真沒有閒工夫。
這事還真不由得他來決定。
“跟我來,從暗道出去兵營。”芭裡丁晴對著他的部下吩咐道。
當白玉堂回到宋五郎提供的民宿小院子裡時,劉瑜正在院子中間的水井旁邊,用力地刷著牙。
“白太尉,如何?”宋五郎滿懷希望地向白玉堂問道,儘管他沒有向芭裡丁晴泄漏自己的身份,但畢竟他和芭裡丁晴的感情,卻是真真實實的,他又如何能夠,一點也不關心對方的安危呢?
向著劉瑜行了禮,白玉堂方才簡略地把行動彙報了一番。
“這廚子倒是個人才,領他來,我見見他。”劉瑜聽著失笑,卻是對白玉堂如此說道。
宋五郎這時卻就體現了一個職方司外派官員的專業素質:“不可!”
“相公先前喬裝那替寫家書的老先生,以身涉險還說事不得已。如今又要見這不知根底的廚子,萬一對方是夏人、遼人的細作,如何是好?”他極力反對著劉瑜的意圖。
無奈之下劉瑜也隻好妥協讓步:“放心,我不會泄漏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