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更加無厘頭了,瞎征也不好反駁他,隻能陪著笑臉應付著罔萌訛,心裡卻覺得罔萌訛是不是被劉瑜嚇破了膽?
芭裡丁晴重新見著宋五郎之後,很感慨地跟後者擁抱在一起,良久才拍打著宋五郎的後背:“若無宋兄,如何得脫!”
宋五郎也頗為有些感歎的,不過他還是給芭裡丁晴作了個引見:“我其實也是有心無力,若不是劉相公出手,我哪裡有什麼本事,救得我兄出來?”
話說到這裡,芭裡丁晴回頭望向正在院子裡泡茶的劉瑜:“劉白袍,好膽!”
“我的膽子向來是很不錯的。”劉瑜笑著衝他點了點頭。
芭裡丁晴推了推宋五郎,示意後者離開,然後自己走向劉瑜:“你倒是無所不用其極,連宋兄也被你利用上了。”
劉瑜一點也不為所動:“這黑山,如果說有人真心想要救你出來,大約也隻有他了,我要把你弄出來,如何能夠不從他這裡下手呢?”
“這世上,有什麼事,是你劉白袍不知道的?”芭裡丁晴說出這句話時,終於走到劉瑜對麵坐下,其實,已有些妥協的味道。不單因為劉瑜救了他出來,也不單因為劉瑜知道他跟宋五郎之間的關係,這其實不重要的,真的不重要,龍陽之好,斷袖之風,古自有之嘛。
至於劉瑜救他出來,芭裡丁晴知道,這中間必定是有利益交換的。
所以他也不會因些有什麼虧欠。
“我不敢跟你爭執,是因為要跟你的爭執的人,還排不到我。”芭裡丁晴是這麼跟劉瑜說的。
要跟劉瑜爭執的人是誰?毫無疑問,首推罔萌訛了。
劉瑜伸手做了一個讓茶的姿勢,笑道:“都統軍有什麼話,何妨直言?”
“就算有我護著你,但隻要興慶府太後的命令下來,你就沒活路。這是罔萌訛的原話。”芭裡丁晴端起茶杯,對著劉瑜冷冷這麼說道,甚至他還加了一句,“按罔萌訛的說法,你的命,就是從威福軍司到興慶府來回的路程。”
可劉瑜顯然不是這麼認為的。
他笑了起來,點了點頭,開口道:“他還是那麼剛愎自用啊。”
“不過嘴長在他身上,他願意這麼說,就由得他這麼說吧。”
芭裡丁晴望著劉瑜好半晌,放下茶杯長歎道:“你走吧,我保你平安回到宋境就是。”
“離開是不可能離開的,在我不想離開興慶府的時候,就算是太後,也不能讓我離開,彆說他罔萌訛了。不過都統軍這份情誼,下官記下,他日若是機緣至會,定有所報。”劉瑜緩緩地向著都國芭裡丁晴這麼說道,但這話裡,卻就提醒了一個事情,利益。
他把芭裡丁晴解救出來的這筆帳,劉瑜並不打算以後者保證送他回宋境來做為交換。
而芭裡丁晴自然也聽出來這話外之意,他沉聲向劉瑜問道:“劉白袍想要什麼?我不可能去幫你向罔萌訛動手的。”
罔萌訛是領著宿衛的大將,他奪權把芭裡丁晴軟禁,這種行為過份也好,犯錯也好,畢竟芭裡丁晴和罔萌訛都是太後的嫡係人馬,不可能為了這樣的事,就置對方於死地的。正如罔萌訛認為芭裡丁晴勾結劉瑜,也不可能直接弄死他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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