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罔萌訛得死在這裡,他不能活著回興慶府,梁太後不是罔萌訛,如果罔萌訛回去把這邊的一切都彙報給她,也許她會有比較大的機率,看破我們的計劃。所以罔萌訛無論如何,我也不會讓他有機會回去的。”劉瑜對於白玉堂,倒是沒有什麼遮掩了,什麼叫心腹?白玉堂就是心腹啊,連自己心腹都提提防防,人家都不知道為何而戰,那又能成得了什麼事?
劉瑜這麼一說,白玉堂卻就明白過來。
不過接下來,劉瑜卻就阻止了白玉堂要安排人手刺殺的計劃。
而是派人把宋五郎請了進來,看著宋五入內,劉瑜便對他說道:“你得去辦一件事,派可靠的人去辦。”
“相公放心,小人義子最是忠誠可靠。”宋五郎所說的義子,就是之前派去破廟上香那一位。
劉瑜點了點頭道:“那這個任務就交給他去辦。”
“請相公吩咐。”
“出賣我。”劉瑜笑著這麼說道。
都統軍芭裡丁晴重新奪回權柄,那麼之前和罔萌訛站在一起,副統軍拓跋傑和監軍使任三思,自然就沒有什麼好果子吃了。幾乎他們在軍隊中安插的人手,一夜之間全部被清除,有眼力價的自己報病交了辭呈,還算有條活命。這種畢竟是少數,聰明人,真正能當機立斷,該拋就拋的聰明人,什麼時候都不見多的。
更多的,是想服個軟,挨頓軍棍;或是希望都統軍看到副統軍、監軍使麵子上,訓斥自己之後,降職留用;又或覺得有副統軍和監軍使作為後台,都統軍除了罵自己一頓,打些棍子,也不能怎麼樣;當然也有一些人,是抱著換個主子的心思。
隻不過這一夜,所有這些人,不論他們懷著的是什麼心思。
在太陽落下山頭之際,他們的腦袋就落在地上。
這是夏國,這不是大宋。
副統軍和監軍使倒是還活著,下麵的將領,芭裡丁晴如果不弄死他們,在軍中,哪裡還有什麼威信可言?
至於副統軍和監軍使,除了枯坐家中,基本也是無計可施。
都統軍倒是沒有派人軟禁他們,但他們卻是機靈人,如果這時候上街,都弄死大約是沒地方訴冤的。
芭裡丁晴這都統軍都能被軟禁,他們這副統軍和監軍使,遇刺又有什麼不得了?
“兩位,振作一些,我得到了一個情報。”由著長隨領進來的瞎征,對著癱在花廳裡的拓跋傑和任三思說道。
“隻怕劉白袍,是要致罔萌訛將軍於死地!”
副統軍拓跋傑和監軍使任三思對望了一眼,望著瞎征苦笑道:“你犯了痰麼?劉白袍要弄死罔萌訛,這是路人皆知的事吧?”
“刺殺,就在這幾天,劉白袍有一樁針對罔萌訛將軍的刺殺。”
“我們絕對不能輕視劉白袍,兩位,乾掉劉白袍不單為了青唐,也不單為了我,你們想想陝棉,隻要拿下劉白袍,問出陝棉的是怎麼發家的,對於我們來說,絕對就是一條生財之路啊!”
也許對於劉瑜將要刺殺罔萌訛這個傳聞一點興趣也沒有,但對於發財,任三思和拓跋傑,卻總是有著濃烈的興趣。
劉白袍不辭而彆?”芭裡丁晴瞪著宋五郎,不是他不相信這位已超越了朋友關係的伴侶,而是這太過不可思議。
宋五郎隻覺得眼皮子有些澀,他苦笑著道:“我也知道,這太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