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效果並不太好的,能竊聽到,通常都得是真是的大事,談事的,趕走無關人等,並閉門窗,形成一個良好的封閉空間,如同罔萌訛現在這樣,才能聽得清楚,如果有舞姬,有樂師,那彆折騰了,怎麼可能聽得清楚?
至於為什麼青樓會有這設備?劉瑜這頭號大股東,投資這青樓就不是為了賺皮肉錢啊,就是為了必要的時候,可以偷聽到消息啊。不過,高檔的青樓,其實少不了這東西,因為有客人是有怪癖的,喜歡偷聽床第之間的聲音,青樓為了滿足這些恩客,少不得偷偷裝上類似的設備,但當然沒有劉瑜安裝的這麼精良和講究。
這時房間裡又聽瞎征說道:“想來他們這時也差不多得手,正在回程了,到時把劉白袍老母、正妻、幼子的首級取來,我先祭上一祭,怎麼說,當年也和劉白袍結拜過。”
任三思的聲音傳了出來:“劉白袍算無遺策啊,瞎征,這計謀到底行不行啊?”
“他也是人,劉白袍又如何?他不是一樣進不了士,靠著特奏名才在宋國當上了官!”連續的失敗,讓瞎征失去了以往的冷靜和儀態,甚至他開始揭劉瑜過往的經曆,仿佛這樣,能帶給自己信心,能支撐他繼續執行弄死劉瑜的計劃。
“一旦喪母殺妻滅子的消息傳來,他劉白袍的心肝便是鐵石鑄成的麼?我偏不信,隻要他一亂,必定要教他死無埋骨之所!”
任三思和拓跋傑紛紛大笑,都說是:“若真如此,到時看看那劉白袍的嘴臉,也煞是有趣!”
“十名鐵鷂子,當真在永興軍路,能如入無人之境?”這卻是罔萌訛的聲音了。
沒有等瞎征回答,罔萌訛又問道:“你是不是太過輕視劉白袍,也太過輕視宋人了?如果沒有夏國的支援,宋人滅亡青唐,也不費什麼事的,是什麼給了你這麼大的底氣?當時在興慶府,你說的是十名鐵鷂子,是去京兆府找劉瑜的麻煩,並沒有說要去殺人梟首啊。”
罔萌訛明顯是不愛聽人吹牛逼的,他聽著就覺得瞎征的話不靠譜,馬上就發作了。
“將軍,自然不是這樣。”瞎征倒是不慌不忙。
接著瞎征就說出了自己的憑仗:“宋國,有不少人希望劉白袍死的。”
“他不是新黨,也不是舊黨。”
“偏偏舊黨之中,除了文彥博和司馬光之外,其他的舊黨領袖人物,對他頗有好感。”
“新黨之中,王相爺似乎之前有招婿的意思,而章子厚等人,更是和劉白袍相交莫違。”
罔萌訛聽著,似乎用力把酒杯一摔:“那這就可笑了!你說不少人希望劉白袍死。這會又說這個對他好,那個對他好?”
罔萌訛也是有些怒火的:“我很少在人手上吃這麼多虧,劉白袍是第一個,也許,我們不應該跟他撕擼下去。瞎征,我不想因為你自己的私怨,把大家都拖到一個不能收拾的地步去。”
這時傳來一聲巨響,很可能是瞎征跪了下去:“將軍,不弄死劉白袍,你我哪有寧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