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臉在岔路口觀察了一番,往南一指,便帶著三個人往南方追去。
李峰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原來這幾個人不是來追自己的,而是去找那沈嘉的。也是,自己那二十兩銀子,怎麼能入了人家的法眼?那沈嘉出手大方,二十兩銀子連眼睛都不眨一下,說明家境殷實,這夥賊人是打上了她的主意。
一想到這裡,李峰忽然心中一緊,一拍大腿,暗道壞了。那沈嘉讓福伯走了,自己帶著一個小丫鬟趕路,卻一點也不知道危險已經來臨。雖然那女子與自己不過是萍水相逢,可是,但可是,那是美女不是?自己哪裡能夠眼睜睜地落入這匪徒的魔爪呢?可是,又但可是,自己真心沒有什麼能耐,也不會什麼降龍十八掌,九陰真經,哪裡能夠以一敵四,英雄救美呢?
李峰糾結了足足有一分鐘的時間,眼前浮現出那沈嘉精致美麗的麵容,最後終於一跺腳,一咬牙,自言自語道:“美女有難,不救有罪!”
急匆匆地趕回了鎮上,李峰到姚神醫的店鋪裡買了些巴豆粉,將一錠銀子兌開,在集鎮上買了一隻雞,還包了兩包白灰粉藏在身上,又買了些雜七雜八的東西在身上,這才出了鎮子,往鐵鎖崖的方向追去。
剛走上岔道不遠一點,就見那沈嘉身邊的那個小廝跌跌撞撞地跑了過來。
“喂,怎麼回事?”李峰認出來這個小廝,便攔住問道。
那個小廝一見李峰,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泣不成聲。
李峰可是個憐香惜玉的人,上前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問道:“不要怕,好好說?”
“我家小……我家公子被強人擄走了!”這個扮作小廝的婢女,抽抽搭搭地說完,又開始抱頭痛哭起來。
李峰輕輕地拉起她來,問道:“強人怎麼將你放了,說過什麼,往哪個方向去了?”
這個婢女看到李峰說話柔和,而且有有一麵之緣,此時此刻便將他當做了可以信賴之人,便將經過講了講。原來她們出了鎮子之後,便往那拒馬河邊的鐵鎖崖去,想看看風景。等到了河邊,兩人下了馬車,正在那裡賞景,卻突然竄出四個手拿鋼刀的劫匪,將她們捉住。為首的那人,將這個小廝一陣恐嚇,然後將她放了出來,讓她回去報信,讓沈家明天拿一萬兩銀子到這裡贖人。
“一萬兩,這幫匪徒可真是夠狠的啊!”李峰摟住那個嚇得渾身都在發抖的小廝,自言自語道。
“李家小哥,求求你救救我們家小……公子吧,她要是被那些賊人……看出了身份,我……我就沒法活了啊!”小廝哭的渾身顫抖,連走路腿腳都不利索了。
李峰心道,你還不知道啊,人家早就知道你們兩個人是女兒身了。李峰放棄了直接上山救人的打算,又帶著這小廝到了鎮上,給她找了一輛馬車,讓她趕回涿州報信去,自己這才又奔鐵鎖崖而去。
走了三四裡地,就看到那沈嘉的馬車扔在了路邊的河灘上,馬已經不見了。循著沙灘上的足印,李峰就來到了拒馬河邊。
拒馬河從河穀裡奔流出來,到了這裡一下子變得開闊了,河水也成了一個寬闊的淺灘,估計那幾個匪徒便是從這裡涉水過河了。抬眼望去,河南岸,便是一道筆直陡峭的懸崖,宛如一把大鎖鎖住了拒馬河穀一般。
李峰脫掉了草鞋,小心地涉水過了河,往前走去。不多時,遇到了一個行人,他便打聽了一下,知道了那後山山神廟的去處。
從一條小路上了山,繞過了鐵鎖崖,又上到了一個小山坡,繞過一個彎道之後,李峰便望見了對麵的山頂上,有一個小小的房子,估計那就是山神廟了。隨手將衣服翻轉過來,將頭發打散,隨手抓了黃泥抹在臉上,又弄了些草沫子撒在頭上。現在李峰的樣子,簡直一個活脫脫的丐幫長老模樣,連他媽也認不得了。
往前走了一段路,下到山澗裡,將那買來的雞擰斷了脖子,開膛破肚,拔去了身上的毛,這才用一根樹枝挑著,哼了小曲兒,往山上走去。
一路上十分高調地往山上爬著,但是眼睛卻是隨時注意著那山神廟的動靜。
不多時候,李峰便來到了離那山神廟隻有一百多米的地方。雖然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但是李峰卻是早已看到那山神廟的門虛掩著,估計那幾個山賊早就在門後躲著,隻等他一進去,就衝出來,將他亂刀砍死。
正如李峰所猜想的那樣,此時山神廟裡麵,瘦猴子和那個胖子兩人正在們後提著單刀,緊張地向下張望著。那個沈嘉,此時正被捆住了雙手,拴在一根柱子上,嘴也被一塊衣角堵住。
“胖子,一會兒那個叫花子過來,動手要利索一點,可彆讓他跑了!”瘦猴子吩咐道。
那個胖子點點頭,兩人繼續往外觀察,突然咦了一聲,因為他發現李峰停住了。
李峰做啥呢?他在山坡上找了一個稍微平整一點的地方,撿了些枯草柴禾,掏出火鐮點起了火,然後用木棍將著那隻雞架起來,開始做起了燒烤來。不多時候,一股撲鼻的香氣便在山頭上彌漫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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