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永貞擦了擦眼角因為過癮之後留下的眼淚,說道:“老祖宗,那李峰小兒著實可惡,竟然敢和您老人家鬥。讀蕶蕶尐說網5203187我看要不這樣,咱們找個機會,將他也給宰了。”
“對對對,這個李峰,竟敢將老祖宗不妨在眼裡,咱們不妨派人去查他的那些商行。我就不行了,那李峰小兒富可敵國,就沒有貪腐之行。隻要查實了他有貪腐,到時候將太祖皇帝的律法搬出來,就可以扒皮塞草!”石雅元也是興奮地說道。
魏忠賢一聽這幫太監們出的餿主意,不由得皺了皺眉頭。以前的時候,他是很少找這幫人商量這種坑人的大事,因為他也知道,這幫沒鳥的太監們,肚子裡沒有多少墨水,玩耍無賴可以,真要是玩兒陰謀詭計,比起那些文官來,還是差了好幾個檔次。
魏忠賢看了看這些忠心但是不大管用的家夥,便隻好將頭轉向了邵輔忠。現在,魏忠賢在文官係統裡,隻有邵輔忠一個人可以用了。雖然馮銓對他應該還是比較忠心,可是卻遠在西安。
邵輔忠看出了魏忠賢的意思,便說等一會兒想想再說。
魏忠賢看出來了邵輔忠是心中有了想法,但是卻不想當眾說出來。於是便叫眾人散去,將邵輔忠單獨留了下來。
邵輔忠給魏忠賢分析道:“義父,現在看來,這李峰小兒確實是心機極深,做事深藏不露。許多事情,當時看似無意之舉,但是往往到了後來,才讓人醒悟過來,是他早就打好的伏筆。此番那客氏遇刺,想必是義父之舉,但是那李峰小兒卻是趁勢而上,想要借用此事,來讓皇帝對義父徹底失去信任。若讓他此舉得逞,則義父大難臨頭也!”
魏忠賢如何不知道邵輔忠所言屬實,便對邵輔忠問道:“那依照小邵的看法,咱家該如何做?”
邵輔忠想了想,對魏忠賢道:“孩兒的看法,那客氏不管能不能救活,恐怕李峰小兒都會拿這件事來對付您!”
“啊,這如何講?”魏忠賢問道。
“若是那客氏死了,但是我估計那李峰一定也會暫時壓住,然後用這個時間來慢慢地查出客氏被殺的真相。到了那個時候,隻要皇帝知道了真像,動了雷霆之怒,義父恐怕……若是那客氏被救活了,那麼李峰要對付義父就更簡單了。皇帝雖然大了,但是對於客氏向來十分的順從,到時隻需那客氏到皇帝的麵前告幾狀,皇帝被打擾的煩了,哪怕是沒有查出客氏是您下令殺的,都會將您趕出宮去。隻要義父出了宮,在李峰的麵前,那還不是說殺就殺?”邵輔忠給魏忠賢細細地分析道。
魏忠賢點了點頭,說道:“小邵你說得對,咱家最大的倚仗就是皇上。若是離開了皇上,咱家就什麼都不是了。那李峰小兒這段時間處心積慮,就是要和咱家爭寵,就是要皇上將咱家趕出去。到了那個時候,這朝廷就是他一個人說了算!哼,這一回,咱家是不能再退讓了,有他沒咱,有咱沒他,今天,咱家就要和他拚個魚死網破!”
“對,就是。義父早該如此了。此人極為狡猾,長此下去,義父堪憂啊!”邵輔忠也是鼓動三寸不爛之舌,極力對魏忠賢進行鼓動,因為他進中樞比較晚,所以其他的大臣那般的好處,他都沒有得到。而且此人極為貪婪,很多時候都惦記著李峰的那點家產。
“那小邵你說說咱家該怎麼辦?”魏忠賢激動起來,連忙催促邵輔忠給他趕緊出主意。
邵輔忠冷笑了一聲,撚著胡子,搖頭晃腦地對魏忠賢道:“咱們就給他來一個渾水摸魚,假途滅虢之計!”他的那副表情,若是在配上鵝毛扇子,絕壁一個諸葛孔明在世。
可惜的是魏忠賢太煞風景了,他擰著眉頭,想了一會,才憋出一句話來,說道:“小邵你就明說了吧,到底是什麼意思,那些文縐縐的詞兒咱家不明白!”
邵輔忠的熱情一下子萎頓下來,於是隻好解釋道:“義父,您不是管著內操嗎?咱們就用這支軍隊來行事!”
魏忠賢一聽邵輔忠的話,駭了一跳,說道:“不成,那形同於造反,若是事情敗露,則咱家死無葬身之地。”
邵輔忠歎了一口氣說道:“哎,義父怎麼就那麼猶豫呢?事情已經到了這步田地了,事實上,您已經沒有了退路。遲一日則多一日的風險。”
魏忠賢愣了愣,最後歎了一口氣,說道:“那你說說,到底咱家怎麼個渾水摸魚,怎麼個假途滅虢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