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 嘴炮無雙(1 / 2)

() 王怡真開口冷笑道:“這世上誰人不知道江夏侯公子的大名呢,你說的沒有錯,李蘭蘭這個局,就是為了你而設的。你也不要怪她,其實她也並不知道,隻是她是紀家大公子的心上人,是未來紀家的媳婦,又同紀小姐交好,她若出事,紀家可不是要讓人指著脊梁骨說閒話麼?自來隻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你的心思讓紀家頭疼死了,也隻能想個辦法一了百了。我實話告訴你吧,我得了絕症,已經命不久矣,紀家請了我來,做下這個局,眾家千金都是證人,今天我就在這裡殺了你,人人也隻會誇我一句貞烈無雙,你則罪有應得。”李蘭蘭同紀家的淵源,剛才男人提了幾句,聽起來似是而非,好像是紀家和男子一起做的局,一邊退婚,一邊娶妻,各取所需。

王怡真雖然不明細節,但是知道大戶人家不會隨意讓孩子有心上人什麼的,李蘭蘭多半同紀家的公子是官宣過的cp,而紀家做這個局嘛……看來是想棒打鴛鴦了。

“我死得其所、得了名聲,紀家得償所願,李家平穩安泰,你家縱有不甘也是師出無名,你懂了吧,千萬不要怪紀家下手太狠,你到了地府,自管找我,我跟你閻王麵前再論是非。蓉蓉給我壓住了他,我先斷他禍根讓他再不給做傷天害理的事情,再拋開他的肚腸一寸寸拉出來看他是不是黑心爛肺,再釘他的腦子,散了他三魂七魄讓他來世不能轉生害人,最後再看他在地上掙紮至死,也不枉我豁出一條命來為民除害。”王怡真手裡捏著簪子,緩步靠近,硬生把一小步拖了三分鐘,說完了自己這一大段話。

本來還有氣無力的男人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一下子躍了起來,眼眶裡的淚水奪目而出,連褲子都來不及提,哭著喊道:“母救我。”飛奔著離開了。

“……”王怡真真有點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這位江夏侯公子的身量比起她來還要高,若是拚死相搏,真有可能跟她一拚,誰知道對方唯一的勇氣鼓起來是用來逃跑的,這種浪蕩子就是欺軟怕硬,也就隻能欺負比他弱小的人了。

王怡真也不知道這樣有沒有用,但男子隻要不是傻的,便該想清楚之前李蘭蘭受驚被辱的反應,不是知道真相的,那麼經過這一嚇,男子心裡恨的便不是李蘭蘭,而是紀家了。這樣第二個破綻便幫李蘭蘭圓過了,之後男子就算是想四處宣揚,也隻會說紀家用李蘭蘭設伏,找人暗算他,那時候先不管彆人信不信,就算信了,也隻會說紀家的不好,而且吧……估計男子也不敢說吧,畢竟李蘭蘭是公爵府的千金,男子的父親隻是侯,就不怕被公爵家滅口麼。

“走吧。”王怡真插回簪子,跟蓉蓉說道:“今天的收獲可真不小,咱們快把地上的珍珠撿一撿,跟主人家告辭之後,就可以回家了。”一邊說,一邊去撿地上的珍珠,之前李蘭蘭撿手了幾顆,但是仔細找找還有幾顆,對於大富之家來說這或許是隨手的玩物,可是對於王怡真來說這都是錢啊。

“哼。”蓉蓉卻陰著臉,攤開了手:“看著穿一身好衣服,卻窮的很,身上隻帶著這牌子。”說著塞給了王怡真,原來是她剛剛打人時,從男子身上擼下來的。王怡真也是再一次從心底鄙視男人,出門竟然連個銀袋都不帶麼?

其實這玉牌質地溫潤,入手清涼,一整塊玉牌上雕著喜上梅梢,若論價值比起藍裙上滿綴的珍珠也不差了,可是這玩意越是珍貴稀有越是不容易出手,就算是給了當鋪也會留下案底備查,王怡真還是更喜歡能隨花隨用的金銀。

姐妹兩個收拾好了現場,緩步的朝著剛剛眾姑娘退回的道路走去,還未走出花園,便見到了紀柔佳同一個中年女性,被一群丫環婆子擁簇著,沉著臉走來。所以這是闔府的下人都擁到這去了?

“王大姑姑到哪裡去?”紀柔佳看著王怡真神清氣爽慢條斯理的樣子,氣得眼神跟刀子似的甩過來。

“自然是回家了。”王怡真認真的說道:“今天多謝紀妹妹邀我來作客,可是不是我說,寧安侯府這管理確實亂了點,今天要不是我自小長在鄉下,會些拳腳功夫,換成了彆人家的千金隻怕已經受害了,當然我也並不怪你,凶嫌已經承認是江夏侯獨子,我知道並非是紀家有人行凶,一會兒你們紀家備下些金錢銀票的給我壓驚,就算是謝我了。”

言下之意,要是紀家不準備封口費,彆怪她逢人便說兩家聯合做局,誰讓紀家的下人關鍵時刻跑的如此乾淨呢?

紀柔佳氣得都樂了:“王大小姐也是伯府千金,張嘴閉嘴就是這些阿堵物,不覺得丟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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