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我自小長在鄉間,並不知道在大戶人家裡,談錢是件丟臉的事,那不知道除了錢之外,紀家打算怎麼向我賠禮?不會是紀妹妹讓家裡長輩陪著登門道歉這麼乾巴巴的就算了吧,就算是在我們鄉下,待客不周向人賠禮也得拎點禮物啊。”
“你說什麼。”紀柔佳尖叫道:“你是什麼身份,敢讓我紀家登門賠禮。”
“不敢不敢。”王怡真也接口道:“寧安侯家大業大,被外男混進來輕薄女客是很正常的,我不敢再要賠償了。”
紀柔佳差點氣死,被王怡真這麼一說,不知道的以為寧安侯府是什麼藏汙納圬之處了。想反駁,可是突然又覺得沒有話說,總不能說在寧安侯被人輕薄是對方三生修來的福份吧?
“好了。佳兒住嘴。”那中年婦人喝道。
“娘我……”
“住嘴。”中年婦女打斷了紀柔佳,自己的女兒自己知道,心機手段都有,就是性子太燥了,這裡還有下人呢。今天事出在寧安侯府,事實就是紀家侍客不周,那麼多的貴女都受害,看到了不該看的,王怡真這話已經是好大一個坑,如果紀柔佳跳了,再補幾句什麼不中聽的,紀家的名聲就完了。
寧安侯夫人眼神沉沉的盯著王怡真,嘴裡說出話來語氣卻很溫和:“王大姑娘說的極是,這本就是紀家待客不周,既然王大姑娘覺得名聲不如銀錢來得實惠,我紀家願意備100兩銀子算做賠禮。”一邊說一邊嘴解邊溫柔的笑,雖然看著很和氣,但是這意思……
王怡真懷疑對方是想笑話她,她的名聲隻值100兩。其實……王怡真覺得100兩也不少了,可是李蘭蘭為著名聲,願意千金重謝,王怡真雖然學她不會花錢換名聲,但彆人賠她名聲,也得這個數吧。
“1000兩。”王怡真剛進京,不知道京城物價,也隻能拿李蘭蘭來做衡量了。“那江夏侯公子同我在一起時,褲子都脫了,我如今還有什麼名聲可言啊,想來我父親隻會送我回鄉下,甚至可能將我關進家廟庵堂,讓我服侍佛祖一輩子,若是少過了這個數,我的生活必定清苦,那我還不如嫁到江夏侯府做妾呢,江夏侯老夫人那麼疼愛公子,一定不會不管我,讓我因為生活在不下去,在外麵四處說江夏侯公子的壞話。”
寧安侯夫人的臉色都變了:“王大姑娘是不是剛進京,不曉得寧安侯與江夏侯是何等的人家,你說話辦事這樣隨意,就不想想王家未來的路要怎麼走嗎?”
“啊?我不在意啊?”王怡真說。
“……”寧安侯夫人梗了一下,想起來這姑娘的身世,她還真不用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