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這家中的少年人,隻有一個,就是今年14歲的王正清。
王怡真揉了揉眉頭,她哪裡想到住進王宅的這些天,繼母這麼好相處,親弟弟卻總是出妖娥子,也幸好她隻再呆這一兩天了,王怡真雖然脾氣也不算是個好的,但是對於這少年,她覺得還可以再忍忍。
王正清冷著眼硬著聲音問道:“今天你去了紀府?”明明是個正在變聲期的少年人,卻非要沉著聲音說話,裝成個小大人似的。
“去了啊。”王怡真點頭。
“出了事?”少年問。
“哦哦,一個外男闖了進來,驚著了不少的客人。”王怡真回答。
“哐當”一聲,這少年將房中的擺放花瓶的木架子推翻了,好在上麵並沒有花瓶,因為花瓶10天前已經被他推翻時砸了,幸好幸好,海氏也沒有在王怡真的屋子裡擺什麼貴重的。
“你還在騙我,外麵都傳開了,你勾……你跟江夏侯的獨子光著身子滾在一起,求他收你進府做妾,你說……這是不是真的?”少年走了兩步,又去掀桌,被王怡真一把按住了,桌上的飯菜,她還沒吃呢。少年沒掀動桌子,隻得退了一步,直直的盯著王怡真。
“假的。”王怡真說道:“這話隻怕是江夏侯府傳出來的,明天寧安侯府就會來賠禮道歉了,公道自在人心,我沒有做過的事非要安我身上,就是假的,你放心,出了事我自己擔著,不會連累到你的。”
少年又走近了一步,看向桌子,但看著王怡真死死的按著,最終還是沒有動手,隻說道:“你就沒有彆的話想跟我說?”
王怡真再好的脾氣也有些怒了,這年頭就這樣,說實話沒人信,大家都願意那些聽起來曲折又有故事情節的,男人們也更願意相信一個大家閨秀沒事就勾引男人娶自己,哪怕對方是個浪蕩子,王怡真知道這男孩是覺得自己丟了王家的臉麵,說實話她也沒有想到江夏侯府反應這麼快,半天的時間就知道引領輿論了,大家都隻為自己著想,她也不怪誰。
隻是明明說了真話卻沒有人信,反還被人逼著討要“真話”……真以為有血緣關係她就不揍人嗎?王怡真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彆為著這屁大點事跟小屁孩子吵架,反正明天後天就假死脫身了,才說道:“沒有。我說的是真話,不管外麵怎麼傳,我說沒有就沒有,我更說了不會連累你就不會連累你,沒事你就走吧。”她還沒吃飯呢。
少年人拿冷凍刺骨的眼神看著她,沒有說話,走了。
王怡真看著這名義上的弟弟,真的覺得莫名其妙的,國子監每十天休假一日,這一幕十天就上演過了。
當時她剛被接回府來第二天,白天的時候同這位弟弟見麵相識、說話都還是好好的,王家的規矩是過午不食,所以下午四點左右吃一餐,就沒有然後了,這王怡真和蓉蓉怎麼受得了,前一天就同海氏說過了,海氏笑咪咪的答應,大約在心裡笑話莊嫁人吃得多,但就算這樣還是給主仆三人備上了宵夜,也是宵夜擺好的點,王正清就走了進來。
當時的情景一開始還好,王怡真還以為這少年是第一次看見親姐,想找機會親近,雖然姐弟兩個雖然完全不熟,少年也一直是一身冷氣沒個笑臉,但至少王怡真還會沒話找話說。
“弟弟這些年過得可好?”
“好。”
“母親對你可好?”
“好。”
“照顧你的銀月姨娘對你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