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太子妃想想,再醜的家醜也已經傳揚開了,便咬了咬牙,回到了廳中,溫溫柔柔的向大家致歉道:“剛剛我7妹妹出了些意外,好在沒有傷及性命,母親要去處理一些時候,無法招待諸位。”
這廳中的貴婦們都是與李家有親或有交情,哪個不是往李家跑熟了的,都說著不用客氣,心裡卻更好奇了,這是出了什麼事?否則在長輩壽宴上,小輩就算出點意外,隻有不到身死的地步,也就說一句“身體不適”瞞過去,之後再處理,太子妃這卻是完全不怕彆人知道打聽啊。
太子妃心裡也是有苦說不出,剛剛嬤嬤說出事之後,長房的那個傻大個的少爺李奕城便將事情嚷嚷到了男賓那邊,既然是瞞不住的,那還不如鬨騰開來,橫豎……橫豎太夫人已經是個老糊塗的,這壽宴上出了什麼事,也不影響她“好孩子”的心情。
太子妃便伸出手來,白玉一般的手上一個水湖藍紗的香囊格外的惹眼。“可否請諸位看一下,這香囊是哪一位丟的?”這香囊已經由下人們辨認過,至少知道不是李家女眷今天帶的,也就是說,7姑娘出事是外人所害,所以太子妃也隻能公開來問,今天裡來慶賀的賓客不少,但是未得著主人同意,趕逛花園子的不多,那些低級的武官家中女眷隻要不是太沒腦子的,都不會敢在無人帶路在後花園裡闖,能去的就隻有廳中諸人,更何況這鮫人紗的材料格外的昂貴,也不是普通人家用得起的。香囊的主人,應該就在這廳中,太子妃不敢等,若是沒有第一時間拿著了人,等宴開了混亂起來,那丟了香囊的人發現了自己東西丟失,再換個香囊配上,就更找不出人來了。
廳中諸人都不由得看向了李蘭蘭,大家陸續到達廳中,社交還沒搞完,誰有心情逛園子啊,要逛也該是吃完飯之後,所以由廳上離開的也隻有李家幾個小姐妹帶著朋友,而李蘭蘭便是剛從園中回來。
李蘭蘭的臉色也已經沉得如墨色一般了,這正是剛剛王怡真給她的那一個香囊,李蘭蘭當時接了便隨意掛在了腰上,以示對王怡真的友愛,這是什麼時候丟的?女兒家掛在身上的香囊都是各有不同的扣結,又不是一拉沒,不可能被人不知不覺的拽掉,那一定是同人接近時,被利器劃開或剪掉的,也就是說,對方曾經同她極為貼近,她還不曾疑心,李蘭蘭看著香囊想著,今天除了王怡真一路相陪之外,其它的時間她都在服侍太夫人,這兩個當然不會拽她的香囊,那能夠離她近的就隻有……紀鬆凝。
李蘭蘭在心裡歎了口氣,咬著牙忍住了想往眼裡湧的淚,她到底還是心軟了,以為那個人會不一樣,她還真的像王怡真說的那樣,叫紀家人在李家的地盤上又擺了一道。就不知道這香囊在7姑娘的意外中扮演著什麼角色,這一次這一關,隻怕王怡真也幫不上她了。
李蘭蘭神色未變,身邊的丫環倚翠卻沒有她這樣的定力,看見這香囊的一瞬間早就臉色慘白,抖得搖搖欲墜,引得太子妃與廳中諸人,都看見著她。
“怎麼?四姑娘身邊這丫環,可是識得這香囊?”太子妃問道。
倚翠看向李蘭蘭,李蘭蘭點點頭。
“是我的。”
王怡真同學搶答成功:“那香囊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