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顯忠這一次臉上不笑了,點了點頭:“肖夫人閒來無事確實寫了不少的雜談,但她從來沒有寫過《四大公案》這部書。”
王怡真頓了下,忍不住的解釋道:“《四大公案》不是一部書,而是四部,因為同是《x公案》這樣的名字,便被列在一起了,我之前聽你說《包公案》,我便以為大家都知道的……”
王怡真不得不承認,自己是大意了,中國古典文學中,《包》《施》《海》《狄》四大公案一向打包成套,說是四大公案一定是這四位老人家,雖然其實《包公案》更有名些,但是你上網搜《包公案》網站都要給你推薦打包好的《四大公案》,整套購買絕對便宜過單本,做為古典刑案愛好者不可能隻買一本,所以王怡真聽楊顯忠說《包公案》,便下意識的以為這四本書肖婉兒都寫了,這種常識性的東西實在根深蒂固,她當初脫口而出,根本沒有意識到這有什麼不對。
哪裡想到肖婉兒竟然隻寫了老《包》,沒有寫另三公……
13年了,王怡真沒想到會借由外人的口,了解到自己這位名義上的母親。她一定不是個強迫症患者,鑒定完畢。
王怡真想通了,卻沒有想到楊顯忠突然站了起來,身向前傾,動作太大,差點帶翻了幾盤菜,幸好王怡真和蓉蓉已經吃飽,更幸好放在他那邊的幾盤都是素菜。
“你說什麼?”楊顯忠喊了起來,探過身子來似乎想搖王怡真的肩膀,之前臉上溫潤的笑一起也看不出來痕跡了,滿臉的震驚,就像看到了失散多年的親妹妹般激動。“肖夫人竟然不隻是寫了《包公案》,相同的係列竟然還有三套?”王怡真拿夾過紅燒肉的筷子將他抓過來的手打回去,楊顯忠才發覺自己的失禮,臉上嘿嘿的笑著,這一次卻是討好的笑了。
“我真傻,真的。”楊顯忠說道:“那重彩疊加塗抹畫法中的《向日癸》不也是一個係列,有許多副嗎?自然這《包公案》也該有一個係列啊,不知道那三公又是哪三公?可否請王大姑娘賜教?”
“……所以,你叫我來就是打聽同係列其它續集的?”這還真的是看中了她的東西啊?
這一來王怡真明白了,楊顯忠同海氏一樣,想要的並不是肖婉兒的字畫,而是她收藏的書籍,不過問題在於,東西沒有在她手上,就算早晚一天找了回來,她也不確實肖婉兒沒有寫另三大公案啊。
“呃呃……不是。”楊顯忠被這麼一問,回過了神來,重新坐了回來,嚴肅的對王怡真說道:“那些東西都是肖夫人留給王大姑娘的遺物,王大姑娘若肯割愛當然好,若舍不得母親手書,我也願意借來一抄,但我今天來……”楊顯忠頓了頓,才說道:“是希望姑娘能完成當年肖夫人的承諾,將《包公案》這部書,替我楊家補全。”
“????”幾個意思?“我母親當年撕你家的書了?”
“……”楊顯忠一時被問的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