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因為沒有證據,所以他才什麼都沒有說,再次來到這裡,也是想找其它相關的證據,隻是很可惜,再把杏花番一遍,也依然是無傷無痕,新的證據完全沒有,那麼杏花之死,就不能被判定為他殺了,還是自殺。
“證據吧,其實有的。”王怡真在楊顯忠再次得出自殺結論時,得意洋洋的說道。
一直以來她老是吃沒有證據的虧,但今天,她有證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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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奕城是自己爬上房梁的,雖然不是紈絝子弟,可是好歹打架鬥毆這麼多年,爬個樹啊牆啊也算是本職了。
楊顯忠則是被王怡真拎上去的。之前是他解了杏花的屍體放下來查驗,當時踩的那桌子還放在老位置,他站上去,手能夠到房梁,王怡真便拎著他直接提到了房梁上。
“你看,第二條不隻是男人可以做到。”王怡真說道。
“什麼?你說……哦。”楊顯忠頓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王怡真說的是他之前說的第二點,需要有一個身高體壯的男性,才有力氣將杏花吊起來,如今王怡真單手就能拎動他一個大男人,王怡真這鄉下來的姑娘都能拎男人了,也就是說,其實想吊起杏花,隻要力氣足夠大就行,可見得這一點其實是不成立的。
“可是這依然隻是猜測,力氣大總不能算證據吧?”楊顯忠說道。
“那這個算不算呢?”王怡真指著房梁上一道灰。
“這個是什麼?”楊顯忠問道。
“吊死杏花的那塊白布留下的灰印。”王怡真說道。她想讓兩個人看的,就是這道灰。
春草院就算是皇家彆院,也沒有可能日日有人住,更不會日日有人打掃,就算他日日有人掃吧,一般人也掃不到房梁上來,所以不管是皇家彆院還是普通老百姓家裡,但凡王怡真蹲過的房梁,就沒見過有不帶灰的。
杏花上吊,選的是一條繩子搭房梁上,下來再寄扣那種吊法,所以房梁上便被蹭出了這一條灰印,並且有且隻有一條灰印。
“這說明了什麼?”李奕城也蹲在一邊問,楊顯忠卻已經想明白了。
“說明了杏花吊上去的時候,是沒有掙紮的。”楊顯忠解釋:“一般人再怎麼想死,上吊之後被勒的難受,也會掙紮,一掙紮,就會連帶著勁上的繩子一起動,繩子被擰來擰去的,這灰印像不會是隻有一道了。所以從灰印可以判斷,杏花是先暈迷,才被人吊起,原來如此,漲知識了,多謝。”楊顯忠說道。一般官衙傳下來的都是驗屍之法,這一次杏花屍體上驗無可驗,卻沒有想到是房梁上的灰印顯出真相。
“不謝,看多了……書上的知識,就自然會想到了。”王怡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