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 又斷(2 / 2)

也就是說,這改良竹筒配香藥初衷真的是用來竊玉偷香的啊……

“你那個師兄弟,叫什麼名字?”王怡真問道。

“名字誰知道呢,我們師兄弟相處,又都不叫名字,按著入門的順序,大家都叫他小五。”

“……”這起名的風格也真是夠粗暴了,這麼說來王怡真也想了起來,這位師傅確實是個不記名字的,看見了人不是叫外號就是叫序號,可是連自己師兄弟的名字都不知道,這畫風未免也太清奇了吧?

“那你這師兄弟呢?”

“不知道啊,大家本來就是街上的混混,進武館也就是找個地方一起混著,……唉,好吧好吧,其實我同他們也並不熟,你看你們師兄弟幾個,都是我一個一個撿回來的,我們那些師兄弟也一樣,本來都是街上混的,被師傅撿回了武館。當時那幾條街都歸我們管著,吃喝倒也不愁,可是後來一場大火,武館沒了,也就沒有了地方可以去,街上的鄰坊受我們連累,也不肯再供養我們,大家就都散了。我也找不到他,他也找不到我,哦對了,你彆問我書在哪裡,那可是火啊,什麼書還能在火裡留下,武館沒了,那就是真沒了,連大門都燒得一乾二淨,何況是書。”付衛東說道。

怪不得他到了魯地也還是做這些收供養保太平的活計,原來是老本行啊。王怡真也聽完就又是一陣陣的頭痛,她知道付衛東沒有說謊,這10年來師徒也算了解,付衛東的武功其實也就那麼一回事,他能在山東這裡立住腳,一是為人圓滑機靈又聰明,黑白兩道都關係不錯,就算要黑吃黑,也是挑外鄉流竄團夥下手,並且收了鄉民的費用,保起平安來也是真心出力的。二來他也就手巧一個優點,見過的學過的東西能做出來,他就算不走黑道也能當個木匠竹匠,做件小家具,編個織個什麼都成,然而也就是些小型手製,算是個業餘愛好者,換成鐵匠泥瓦匠都不行,那些得下力氣學了長年做的行當,他就不行,更彆說什麼藥師大夫一類的了,他也就能認得可以吃的野草什麼的,配藥調胭脂,那絕對外行。

照付衛東的說法,京城的竹筒極可能是他當初同小五換藥的那幾個之一,而付衛東手上的粉藥,則是當時同小五交換得來的,也就是說,想找到這藥的源頭,還要從小五查起,然而“小五”這種稱呼,連外號都算不上,13年前付衛東做為同門都沒找到的人,現在叫她去哪裡找啊?

付衛東看著王怡真捂臉的樣子,小心問道:“三子啊,我知道的我都說了,你手上的藥能給我了嗎?你知道,自從上次黃河翻船那一次我把藥差點用完之後,我可是一直都沒有再舍得用過,你手裡這一香囊也不少,就分我點唄。”

“你是嫌死的不夠快吧?”王怡真當然也知道這藥好用,不過現在這粉藥在京中已經沾上兩條人命了,誰沾上也解釋不清,王怡真將藥粉收回來,她是肯定不會給付衛東留就是了,而且還再三的確認過,付衛東那改良竹筒一支也沒有帶來,這才算完。要王怡真說,就算是沒帶,家裡的那些也該好好都毀掉,隻是魯地同京城來回怎麼行路怎麼也得兩三天,就算是付衛東現在派人回去,也無法急於一時了。

說實話,她現在心情真的是一半一半的。說不上慶幸還是鬱悶。

原來這藥的源頭竟然是肖婉兒,那麼有銀月姨娘在,王正清會有這藥倒也說得過去,不管怎麼說,她總算是能鬆一口氣,不用把親弟當殺人魔來查了。可是小五這號線索有了同沒有也差不了太多,依然是一根斷了線的風箏,不查親弟該查誰,也依然是沒有頭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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