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銀月沒有看過那本《聞香識人》,便不知道上麵都有什麼香方,彆人推出的香藥再多,她也辯不出是否來自肖婉兒。她所有的隻有一個粉藥香方,但彆家推出的香藥質量卻又差上一段,說是同樣的藥真的很牽強,所以王怡真問她,她不能直說,隻能委婉的提醒。
而王怡真卻覺得這線索已經是十分的可貴了。她之前怎麼沒有想到,打聽一下調香店呢?
當然那個小五拿到了香方這本書,眾多香中隻配出一款帶有深睡功能的香藥,可見是打算著做奸犯科用的……那麼其它能做胭脂香粉的方子,他拿著也沒什麼用。當然,如果是打算當個調香店也有用,可是一個街頭混混開調香店……最重要的是楊顯忠說過,之後行健武館的門徒都找不到了。
也就是說,這個小五也人在失蹤之列,如果他想好好做生意,總要有一個身份,需要四處與人打交道,所以可以肯定他不會是走什麼正道的。那他拿著那香方沒有用,但那又是肖婉兒的物件,很值錢,一般人會怎麼用呢?
反正如果換成王怡真,她一定會將之賣掉,賣給那些本來就做香藥買賣的店家,甚至她不會一賣一本,她一張一張的賣,一家一家賣,賣這家一張,帶起生意來,再賣給這家的對頭家裡一張,賣得多了,再讓幾家相爭,她坐地起價,一個方子就掙她一年的費用,一本書掙出一輩子的吃穿來。嗯……就這種犯罪思維的帶入,她相信自己想的沒有錯。
至於那深眠藥物的質量效果不好,其實也很好理解,小五拿著那方子,肯定不會想彆人也有相同的方子,也可能是即想拿這方子掙錢,又不想彆人也有這麼好的療效,那麼隻要在方子上減減份量,或者乾脆刪幾味藥就是了。就連王怡真這外行都知道,要一個方子完美,不知道需要進行多少次調整,可是要讓他變得差勁,輕鬆劃掉幾筆就行了。
“姨娘果然是個聰明人啊,怪不得母親喜歡你。”王怡真先將銀月姨娘誇得桃花滿麵,然後說道:“姨娘可知道這幾年京中經營最好、推出新品最快、同母親香方上有可能相似的調香店有哪幾家,不若給我個名單,我去查。”王怡真同銀月姨娘將話說開,再支使她也就不客氣了,既然銀月是親娘留下的老人,那這個問題問她就是了,不隻是她可信,還因為銀月本來的職業,說古琅軒幫銀月打聽消息,王怡真信,可是想想上次銀月給出的幾家勳貴的信息,甚至包括到了聯姻的情況,王怡真覺得,古琅軒董家還沒有那個能力,反倒是銀月以前的那些老姐妹的關係,要打聽這些富貴人家的瑣碎事,更為方便。若銀月還與那邊有聯係,那麼女子胭脂香粉這類事,隻怕再沒有人比她更清楚。
“這自然是知道的。”銀月姨娘果然說道:“因為我也心中有疑,所以這些年來格外留意這些香粉鋪子,隻是這十幾年來,中間的變化太多,不若我晚上回去細細的寫給你。”
“那就有勞姨娘了。”
送銀月姨娘離開後很久,王怡真都有一種收獲極大的感覺。銀月的話其實最沒有人能夠佐證,但王怡真還是決定要相信她,一方麵是信得過肖婉兒看人的眼光,另一方麵也是王怡真打從心裡不相信王正清這小少年會同人命案子有關。矛頭一致對外總比疑心疑鬼自己人要好,反正王怡真一個鄉下來的光腳漢子,就算是銀月坑她又能如何了?最終也不過是找不到遺物分文沒有的回鄉,王怡真一想自己怎麼算也沒有損失,於是就這麼愉快的做了決定並安心的睡大頭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