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二這是眼看見劇本偏了,就直接換場景啊。夏良英那邊續不上了,夏元亭就乾脆略過了那一出戲,直奔主題,反正橫豎的,王元娘的衣服跑不了在夏家外院。本來王怡真想著,隻要出了夏家,這次便算個平手罷,兩邊也用不著傷筋動骨,以後有的是機會秋後算賬,沒有想到夏家這是沒完了?
就算是個江湖騙子,若自己設的局被人識破了,也要道一聲領教,這次敗了就得認敗,扔一句“走著瞧”,以後再找回場子。
像夏元亭這樣,局已經改了,還要再把這敗局拿來複盤一遍?沒得當眾丟臉。
王怡真當然不會任她胡說,夏家都沒能將王元娘同周複興堵在床上,一件衣服倒想當眾落下奸情了?
王怡真笑道:“夏二姑娘說的什麼?怎麼不清不楚的讓人聽不明白?我妹妹怎麼啦?你這麼對不起她?聽說夏小姐以前也心儀燕王,難道是情不自禁做了什麼對不住我妹的事情?彆擔心,聘者為妻奔者妾,你要真有這麼一出,好好跪下來求求我妹,看在你們是閨蜜的份上,不是不能讓你進門啊?”
夏元亭說成這樣,那是想在今天坐定了王元娘失貞的事實了,王怡真也就不同她客氣了。
夏家差一點成了燕王妃的事情,早在賜婚未下之前,夏夫人那大嘴巴就到處暗示,知道的人家不少。彆人家若指王元娘,還能有六分可信,那夏家指她,就沒有半分可信了。
詩會的姑娘們紛紛“哦”著,大家都明白,小姑娘們最精彩的戲,可不就是爭男人麼?
“你……”夏元亭被那句“妾室”刺激的不行,臉上的悲慘表情一收,也不演了。冷笑著招了招手:“好好好,好一個王家,我為你們著想,你們卻還要口出惡言,那我也不用妄作好人了。”一個丫環從後麵出來,便扔下了一件外衫,正是王元娘今日裡穿來的。
“她從今日進門來,就說對我弟弟舊情難忘,非要逼著我帶她去見我弟,我推托不過,帶她去了,但她心裡即記掛著我弟弟,又不想失掉燕王妃的身份,便讓我找一件丫環的衣服在客院換上,我陪她換了衣服,她卻打發我走,讓我在路口處守著,不許人過來,我便在路口處等著她,卻沒有想到我哥今日也有朋友來,人喝醉了早進了客院休息,再等到她回去換衣服的時候就……”夏元亭咬著牙說道:“我久等她不來,又聽來往的人說早有客人在客院,我是擔心她,自己又不好出麵,便求我哥帶人進去看,卻發現她原來……原來已經被人玷汙,我是覺得夏家對不住她,才特意來道歉,沒想到你們卻出口傷人,你們走吧,是我眼瞎,錯認了朋友,我們夏家不歡迎你們。”夏小姐說道。
眾姑娘們一陣沉默。
這一套說辭真的是……槽多無口啊。夏家的局設的這千瘡百孔的簡直是汙辱聽眾的智商。
不過重點,大家還是都get到了,就是……王元娘已經失貞,不管夏家的做的有多爛,目的達到就行行了,王元娘做不成燕王妃,燕王就要重新選個妻子了。
眾姑娘們聽完了夏家的瓜,盯著王家,該換個口味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