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下起了蒙蒙細雨,就宛如耿秋的家人的心情一般,充滿了悲慟與哀傷。Du00.coM
悲痛的哭泣之音伴隨著陣陣哀樂,催人淚下,不知道多少人暗自落淚。這種葬音如魔,傳入人的內心深處,直襲人的靈魂。
耿秋的後代披麻戴孝,執掌耿秋的靈位引路,招魂幡飛舞,冥幣鋪路,香火長明,長明燈搖曳不止.......這是一支送葬出殯的隊伍。
“為什麼沒有黑白無常使者收去她的足跡?難道是命不該絕,生死簿 沒有記錄陽壽未儘,果然是死於非命?而且頭七天是回魂之夜,為什麼沒有魂的存在?”文詡自語。他對這一點十分不解。
按理說今日耿秋的屍體下葬出殯,應該有她的靈魄跟隨其後,斬斷最後一絲塵緣,但是......文詡陰眼一直注意著,卻沒有絲毫發現。
幾個壯漢抬著龐大的棺木行走在前麵,因為是在耿秋的老家,在郊外很遠的一個村子,倒是沒有引起騷亂,不過文詡倒是看得清楚明白,有一股黑色的晦氣蔓延.....
“嗯?那是?”
文詡瞳孔一縮,他看見在遠處有一條‘縛魂鏈’困住一個魂影,其麵色扭曲,痛苦異常。三隻陰兵牽引著‘縛魂鏈’路過,他們背後好幾條‘縛魂鏈’擺動,或多或少都有幾個魂影。
陰兵陰將有代替黑白無常收割人魂魄的權利麼?文詡心裡閃過這個疑惑,然後幡然醒悟,這不是代替黑白無常行使權利,而是逾越了權職。黑白無常是地府九幽的正職,當生死薄現,名字上榜之時,黑白無常有收走生人魂魄的權利,但是陰兵陰將卻沒有。
“陰兵強行帶走了這些靈魂,是引路人那一隊陰兵陰將乾的?”文詡自語。 猛然醒悟。然後一轉身向著那幾隻陰兵追去,他眼裡怒意狂湧,這些陰兵陰將果真分散開來了,圖謀不軌。要引起整個陽界的騷亂,他們大勢收割靈魂,讓人暴怒。
但是這三隻陰兵速度很快,一閃而逝,轉眼就消失在了遠處,倒是‘縛魂鏈’的抖動之聲不絕於耳。
“敢在我,麵前使用遁術,小道爾。”文詡冷笑,雙手捏印,猛地向著陰兵路過的地方一指。而後看到地麵出現了幾隻漆黑的足跡,向著遠處蔓延而去。
“給我出來!”文詡單手持著三道符篆向著遠處扔去,地麵幾隻漆黑的痕跡閃爍著幽芒,那些足跡散發著一股強大的吸力,然後其前麵延伸出去的足跡居然慢慢消失。向著文詡麵前的足跡倒回來,似乎一切都在回放。三道符篆耗儘了力量消失,隱匿蹤跡的陰兵出現在文詡不遠處,他們剛剛過去,此刻被文詡用符篆借著他們的足跡,強行牽引了回來。
“你是誰?敢阻攔我們執法,信不信我們將你的靈魂都收割走。”一隻陰兵聲色俱厲的吼道。冷漠無情的聲音在文詡耳邊響起。
“好大的口氣,你可以試試?
隻是,我不知道何時陰兵也有權利用‘縛魂鏈’收割靈魂,這難道不應該是黑白無常的事情?似乎你們逾越了權職。我記得陰界曾經聲明,陰兵陰將擅自收割靈魂是可以被打入十八層地域,進入九幽底部鎮壓。永世不得超生的吧?”文詡冷笑道。
陰兵眼裡閃過一絲慌亂,眼前這個人肯定是玄學界的人。最主要的是他們不敢反擊文詡,不敢動手,剛剛被文詡強行從遠處召喚出來,就說明此人比他們厲害多了。
“休得胡言亂語。”另一隻陰兵怒喝道。
“你們是引路人的手下?”文詡突然喝問道。嚇了三隻陰兵一跳,差點沒有忍住拔出戰矛刺向文詡。倒是手裡的‘縛魂鏈’亂舞,將幾隻靈魂拉得獵獵作響。
“是!那又怎麼樣?”
“送你們上路!”文詡額頭青筋鼓脹,然後虛空畫出三枚閃電符文,直接鎮殺了這三個陰兵。反正虱子多了不愁咬,他不怕有損陰德,如果坑殺這些惡鬼都是有損陰德,那麼要陰德何用?
他親自解開了‘縛魂鏈’,想了想又將這幾隻迷失的靈魂用秘術引導送入到了陰陽路的入口,他才歎了一口氣向著耿秋的下葬地點而去。
俗話說神仙打架,小鬼遭殃,不管是耿秋還是陰兵,其實都是玄學界和陰界巨頭交鋒之下的犧牲品,這是命。
文詡邁著沉重的腳步向著耿秋的墓葬處而去,雷虎道;“剛剛你那裡去了?我還以為你被鬼抓了呢,一轉眼就不見了,剛剛不知道是哪裡傳來鐵鏈‘咵咵’的聲音聽得我心裡直發毛。是不是地府小鬼來收班導的靈魂了啊?”雷虎緊張兮兮的說道。
文詡詫異,沒有想到雷虎居然可以感覺到‘縛魂鏈’的抖動聲,他剛剛已經隱匿了自己的蹤跡,隔斷了陰兵和他的氣息,沒有想到文詡對陰界的感應如此強烈,這不是什麼好事,這種體質很遭鬼惦記,容易鬼上身。上一次無臉鬼上雷虎的身體就是最好的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