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
黎覺搖搖頭,“是我的。”他解釋道:“是鬱鬆銘送的生日禮物。”
聞言,沈餘:“?”他側頭看向鬱鬆銘,麵色微妙:“你又不潔癖了?”
他頓了頓,繼續道:“我當初想帶玉玉過來,你可不是這麼說的。”玉玉是他養的一隻暹羅貓,本來在搬到嶼園時,打算一起帶過來。
但鬱鬆銘說有貓沒他,他隻得作罷。這才沒過多久,就變了?!
鬱鬆銘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對你潔癖,不可以嗎?”
沈餘沉默,似乎了悟到鬱鬆銘背後的話:你覺得你憑什麼能跟黎覺比?
行吧,他就不該問。
……
飯後,學習了一上午的沈餘提議打把撲克放鬆下,黎覺同意了。因著兩人不夠打鬥地主,他們把鬱鬆銘也拉上。
第一把的地主是沈餘。
他的牌似乎很好。眼眸一轉,他提議道:“最後剩牌的人,出去跑三圈大喊我是最棒的,怎麼樣?”
沒人有意見,畢竟大家都相信自己不會是那個倒黴蛋。
黎覺從沒想到鬱鬆銘的牌技這麼好,一輪下來,他的牌僅剩一張。
沈餘吞咽了口口水,謹慎的出了張大牌:“2。”
鬱鬆銘麵色波瀾不驚,“小王,走完了。”
這也就意味著,倒黴蛋的人選落在沈餘和黎覺兩人之間。
黎覺側頭看向鬱鬆銘,此刻,他放棄了一切麵子,誠懇道:“鬱鬆銘,能不能幫我看看牌?”
沈餘聞言震驚:“黎覺,你怎麼能這樣?”
黎覺沒理他,依舊盯著鬱鬆銘,語氣軟下來:“幫我一下?”
鬱鬆銘眯起眼,他漫不經心道:“幫你,我有什麼好處?”
好處……
黎覺想了想,“我給你唱首歌?”
鬱鬆銘輕扯唇角,回憶起之前在度假山莊黎覺一展歌喉的事情,耳膜開始幻痛:“換一個。”
黎覺抿唇。
跳舞的話,其實他也不擅長。
驀地,他像是想到什麼:“不如我給你按摩?”
鬱鬆銘歪頭,像是在思考著這個好處。半秒過後,在黎覺忐忑的麵容下,他慢慢的點頭應聲:“行。”
話音落下。
他靠近黎覺坐下,右手自然的環繞對方去握牌,指尖在牌間略過。像是在思考出什麼。
從背後看,黎覺像是坐在鬱鬆銘懷裡一樣。
這個姿勢,黎覺並不好受。
他能明晰的感受到身後人強勢的存在,淡淡的葡萄柚香縈繞在他體側,將他包裹其中。鬱鬆銘溫熱的呼吸勻勻的打在他脖頸處,刺激的他肌膚泛起一層雞皮疙瘩。
黎覺抿緊唇,坐起身稍微往旁邊動了動。
不料,鬱鬆銘從後撈過他的腰腹一把扣住,將他固定在原地,隨後懲罰性的捏了下他的側腰。
這讓黎覺瞬間頭皮炸裂,差點嗚咽出聲。
緊接著,他就聽到身後的鬱鬆銘語氣很淡的說道:“彆動,牌歪了。”
兩人挨得很近,幾乎轉頭就會親到對方的臉。黎覺緊繃著身體,沒敢再動。
就看著自己手上的牌一張張被出空,對麵的沈餘麵如死灰。最後一張牌被出掉後,黎覺仿佛大獲特赦般站起身,從鬱鬆銘懷裡逃離。
沈餘像是無法接受這個結局,“你們倆這不就是耍賴嗎?!”
鬱鬆銘平靜的盯著他:“你現在不也是耍賴嗎?”
沈餘被噎住。
鬱鬆銘終究是放過了他,“你該去學習了。”
聞言,沈餘壓抑著心底的喜悅,一臉誠懇道:“哥你說的對,我這就去學習。”
見沈餘回了房間,黎覺也打算離開。
背後,鬱鬆銘輕“哎”了聲,他對上黎覺那雙褐色眼眸,唇角掛著淡淡的笑:“某人說,贏了牌要給我按摩。”他頓了下,補充道:“該不會也是耍賴吧?”
黎覺沉默了下,艱難道:“怎麼會。”
他走到沙發前,讓鬱鬆銘側對著他。簡單活動了下手腕,探上鬱鬆銘的肩頸,能明顯感覺到對方肌肉一緊。
黎覺輕拍:“你放鬆。”
其實他看的按摩視頻也不多,基本都是照貓畫虎,最熟的也就是按摩肩頸。而遇到忘記的穴位和步驟,也隻能硬著頭皮瞎改。
鬱鬆銘輕闔眸,感受著身後那白軟小手在肩頸揉/捏,隨後遊走向下,略過脊背到達後腰處。他所碰到的地方都像是點了火般,泛著明顯的灼燒感。
不知摁到後腰哪裡,鬱鬆銘猛地睜開眼,眼眸轉深,他攥住黎覺的手,嗓音帶了沙啞:“可以了,不用再繼續。”
黎覺沒想到鬱鬆銘會有這麼大反應,思考自己是不是哪個地方摁疼了,他麵露歉意,吐露出事實:“不好意思,其實我也是第一次。技術不太熟練,你等我找人多練幾次。”
聞言,鬱鬆銘眯起眼:“你想找誰?”
黎覺想了下,“沈餘吧。”
沈餘年輕,經得住按,而且剛好幫助他學習之餘放鬆。
鬱鬆銘垂眸,慢條斯理的分析道:“沈餘馬上迎來最關鍵的幾個月,恐怕沒空陪你練。況且你要是按出點事來,多耽誤他學習。”
黎覺尷尬低頭,鬱鬆銘好像說的也有道理。
半晌,鬱鬆銘掀起眼皮,像是委屈了自己般,好心道:“這樣吧,還是我陪你。”
他語氣平靜:“我還算能吃苦。”
黎覺:“?”
那我是不是還得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