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第五十一章(2 / 2)

不等黎覺反應過來,鬱鬆銘單手撫在他腦後,不容他掙脫的附上。

兩人唇間相觸。

一時間,病房裡隻聽得到兩人呼吸纏綿。

鬱鬆銘的吻與前兩次不同,充滿了克製溫柔,帶著濃濃的安撫性意味。

或許這個方法真的起了作用,黎覺突然覺得,背部的疼痛消散,轉化為淡淡的酥麻,向全身蔓延。

他想著,幸好是趴在床上,不然豈不是要丟人的腿軟了。

體諒到黎覺的身體狀況,鬱鬆銘淺嘗截止,很快就分開。感受到鬱鬆銘離去,黎覺像是不舍,下意識舌尖勾了對方一下。

望著那雙被自己浸潤的紅唇,鬱鬆銘眼眸轉深。

當發現自己做了什麼的時候,黎覺尷尬的放開對方,“不是,我沒有那個意思。這隻是個意外。”

越解釋越亂。

不等他說完,鬱鬆銘將腦袋沉沉的埋進黎覺頸處,叼住那裡的一層薄皮,輕輕用牙磨著。

黎覺的脖子很敏感,從那處傳來的酥麻一直延伸至顱頂,皮膚戰栗,他的眼角微濕。他顫著音道:“鬱鬆銘。”

半晌,鬱鬆銘挪開頭,喉結動了下,麵上寫滿了欲求不滿。

望著那雙想吃掉自己的眼神,黎覺縮了縮脖子,揪過一旁的被子蓋住自己。

他突然覺得呆在醫院挺好的。

正在這時,黎覺病床門口傳來急碎的腳步,沈餘一把拉開病房門,緊張的看向病床上的人,“覺覺!”

為了不讓家裡老人擔心,鬱鬆銘並沒有告訴他們黎覺住院的事情。此時看到沈餘還有點驚訝,想到醫院是沈餘父親的產業,他眼底劃過了然。

黎覺張著嘴,“你怎麼也來了?”這個時候,沈餘不應該是在學校嗎?

沈餘湊近,“我從我爸那聽說你生病了。”知道這件事後,他就提前交卷從周考考場出來了。他像是看著易碎品似的望向黎覺:“覺覺,你感覺怎麼樣?”

在經過洗胃,脊背處挨了強效去敏針後,黎覺其實感覺自己已經好很多了。他抬起沒有掛水的手,安慰道;“掛幾天水就行。”

沈餘依舊沒有放心,他來的路上就聽他爸說了黎覺此次態勢凶猛的病情。

一旁的鬱鬆銘抬眸看了眼他,“你學校竟然放你出來?”

沈餘隨口回了句:“請了假,等等回去。”

說完,他將注意力繼續放回黎覺身上,擰開剛從醫生那拿來的爐甘石搖了搖:“覺覺,我聽我爸說如果身上還有過敏紅點,要繼續塗爐甘石,要不然可能會留疤。”

黎覺擼起袖子朝他確認,“都好了的,你看。”

黎覺低頭的那一刻,沈餘看到了他耳後的那抹紅,猶豫了下道:“要不再塗點?我看你耳後和脖子還紅著一片。”

聞言,黎覺僵在那,猛地抬手捂住那裡。

他看了眼罪魁禍首,對方正無辜的看著自己,像是完全沒有想悔改反省的意思。他從唇間擠出一句:“沒事,等等就好了。”

兩人這一眉來眼去,沈餘腦海裡閃過靈光,像是明白了什麼。

半晌,他放下手裡的爐甘石,複雜的看著鬱鬆銘,不明意味道:“覺覺還生病呢。”

你鬱鬆銘是不是太不當人了。

鬱鬆銘神情很淡,回了他一句:“不然你以為會就這麼簡單?”

沈餘:“……”

黎覺沒忍住將身後的枕頭朝鬱鬆銘扔過去。

……

黎覺又在醫院呆了半周,每天除了吃藥檢查,就是在病房內呆著,不被允許出門。他感覺自己身上已經要長黴子。

在經過無數次用渴望的眼神盯著醫生後,他終於得到了可以出院的指令,整個人明顯精神起來。

出院的那一天,天空飄起了小雪。皚皚白雪落下,將世界洗刷成同一個顏色。

黎覺踩在雪上,使其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他抬頭望向身側的鬱鬆銘,在滿天白雪間,他仿佛看到禁錮著對方的粗壯鐵鏈破碎,化作冰晶消散在世間。

他牽住鬱鬆銘的手,對方反將他包裹在掌心。兩人朝著家門口的方向走去。

寒冬已至,原書中屬於鬱鬆銘的命運已經被改變。而下一個春天,在期待著到來。

回到家,黎覺第一件事就是去洗了個澡,將身上屬於醫院消毒水的味道洗淨。

下樓簡單吃了口,他就坐在沙發上等過半小時吃藥。將藥物一個個分類取出,他嫌棄的看了眼,一口塞進嘴中,用水灌下。

嘴裡殘留的亂七八糟苦味讓黎覺皺了皺眉。

鬱鬆銘走過來,安撫性的在他唇邊印下,“乖。”

黎覺臉邊的碎發遮蓋住他桃花色的耳垂,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親吻,但他還是會臉熱。或許是藥物起了作用,黎覺困意瞬間上頭,他衝鬱鬆銘揮揮手:“晚安。”

越過鬱鬆銘的時候,對方拉住他的手腕,語氣不緩不慢:“你一個人睡可以嗎?”

黎覺:“?”

他以為對方是在擔心他的病情。

他安撫性的拍拍鬱鬆銘的手背:“沒關係,醫生說隻要按時吃藥,不會有問題。”

況且,男人怎麼能說不行。

他正準備走,發現鬱鬆銘還是拽著他。

黎覺:“又乾嘛?”他是真困了。

鬱鬆銘好笑又好氣的看著眼前這位親完無情的小祖宗,垂眸慢慢道:“我覺得,我一個人睡不太行。”

他很平靜的繼續敘述:“冬天以來,房間都很冷,冷的睡不著。”

黎覺側頭看了眼掛在牆角的室內溫度計,恒溫28℃。所以鬱鬆銘是怎麼說出冷這個字眼的?

客廳內的氛圍凝滯了一瞬。

黎覺幽幽道:“不然我給你灌個暖水寶。”

鬱鬆銘帶著黎覺的手,放在自己臉龐,他依偎在黎覺掌心,一個字一個字的說著:“暖水寶太小了,不夠。”他話語很輕,這句話傳到黎覺耳朵裡,莫名多了份撒嬌的意味。

說完,鬱鬆銘就著這個姿勢啄了下黎覺的掌心,他嗓音低沉,又帶著幾分誘哄的意味:“所以,搬過來吧。好不好,困困?”

作者有話要說:慫慫:搬過來,跟我做點能熱起來的事情。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