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衛子夫(1 / 2)

未央宮前殿,以木蘭為棟椽,以杏木做梁柱,貼以金箔,飾以金紋。彤彩皓壁,丹柱玄墀,玉階彤庭,青鎖黛瓦,這處處鎏金青玉,各色寶石,五彩生輝,金光閃閃。

前殿空曠,用以做朝會之所。劉徹冠冕袞服,一副威儀帝王氣象,俯視著座下分班而立的臣子。

中大夫主父偃出席奏請:“啟奏陛下,衛夫人秉性柔嘉,持躬淑慎。於掖庭事,克儘敬慎,敬上小心恭謹,馭下寬厚平和,椒庭之禮教維嫻,堪為六宮典範。且又有誕育皇長子之功,理應入主中宮,立為皇後。”

劉徹聽了,讚許看了主父偃一眼,果然知朕心意。便問:“諸位卿家以為如何?”

群臣都為這個皇朝遲來的皇長子高興,況且如今衛青雖不在朝中,可誰都想與之交好,自然紛紛附議。

武帝見勢,便聲音洪亮地宣告:“朕擇吉日冊封衛夫人為皇後,入主未央宮椒房殿。為慶賀此事,冊封皇後日大赦天下。”

階下群臣紛紛賀喜,又惹得武帝眉開眼笑,天下在手,大權在握。現而今又解決了心頭憾事,帝王之樂,莫過於此。

該年三月甲子吉日,大漢行冊封皇後大典,舉朝歡慶,萬民同樂。冊封之日,邊疆傳來衛青大將軍大敗匈奴,擒得匈奴右賢王的軍報,劉徹更加得意。

“恭請衛夫人!”禮官一聲令下,拉開了整個冊後大典的序幕。

“現衛夫人恭順謙讓,良善仁愛,不以顯貴而自矜,秉後妃之懿,體山河之儀,威儀昭昭,德冠後宮。今立夫人衛氏子夫為皇後。”禮官扯著嗓子,字正腔圓地宣讀著立後聖旨。“令禦史大夫張歐持節奉璽綬。”

楚墨穿著雍容華貴的皇後製服,在馬車內正襟危坐,目光平視著壯麗規整的大漢皇宮,秀發上的龍鳳步搖隨著馬車前進而輕輕搖擺。

到了台階下,楚墨被宮人扶下了馬車。宮人恭敬地站在一旁,這段長長的台階要由楚墨一人走完。

諸位外臣侍立在未央宮前殿外兩側,遙望著皇後娘娘端著優雅得體的微笑,秉承著大漢賢後的風儀,緩緩走進大殿。

“授衛皇後璽綬!”禮官見楚墨在宣室殿正中央站定,便高聲喊道。

一個內侍捧著放有皇後璽綬的托盤,遞給了跪坐在武帝左邊的後宮嬪妃,打扮正式的妃嬪依次頷首傳遞完畢,又由一個內侍遞到了楚墨手中,楚墨捧著皇後璽綬,走到武帝麵前。

“皇後!”武帝扶過楚墨,楚墨端坐在風位上,接受著眾臣、妃嬪和宮人的拜賀:“皇後娘娘長樂無極!”

楚墨心裡對這繁雜冗長的儀式已不耐煩,可麵上卻不見分毫,仍是端莊秀美的皇後娘娘。

冊封大典過後,楚墨由漪瀾殿遷居未央宮椒房殿,令空寂兩年的椒房殿迎來了它新的主人。

說來也奇,楚墨遷到椒房殿的第二日,那一樹花一夜競相綻放,鮮豔的花朵在枝頭綻放光華,椒房殿都飄蕩著花朵的清香。

在清雅的氣息中,楚墨喚來了椒房殿的詹事,詹事負責椒房殿的大小事務,包括椒房殿的武士。不過,這詹事的直接上級卻是劉徹。

楚墨直接讓他挑許多侍衛來,她要親自挑選椒房殿的武士。等劉據居太子宮後,人也是要親自挑選的。總不能再讓人有機會在太子宮埋桐木人偶。

詹事找了約有一百人,皆是羽林軍最後一關落下的兵士。楚墨從中挑了二十人,輪班守衛椒房殿,保護太子,隊長叫齊術,是個二十歲的少年郎。

縱使不合規矩,楚墨也勸服了劉徹,畢竟劉據是他唯一的兒子,出了事可是要動搖根基。

一切安排穩妥之後,衛青也班師回朝。衛青探望楚墨時,順便把霍去病也帶進宮來。

霍去病如今不過是個十歲的小童,卻聰明伶俐,先前他拜見了劉徹。劉徹心裡喜愛他,便讓他留在宮中給劉據作伴。

許是匈奴折了右賢王一批貴族,一時也未輕舉妄動,更把放牧的草原往西遷了遷。衛青閒來無事,便常駐宮中,教授霍去病和劉據武藝。

冬去春來,四季輪回。

七年的時光匆匆走過,後宮美人在楚墨放養式的治理下出生了幾位皇子公主。

平日裡夫人美人們帶著皇子公主常來請安,楚墨索性改成了十五日一請安。她雖然管著鬆,可後宮出了什麼事,馬上查的一清二楚,賞罰也公道分明。長久以來,也沒人敢在楚墨麵前作妖。

椒房殿裡,七歲的劉徹跟著霍去病念,“兵者,詭道也。”霍去病念了一番便坐不住了,對著楚墨抱拳求饒,“二姨姨,你出去讓我舞一舞刀劍。你家據兒這麼愛讀,你教據兒。”

楚墨坐在坐席上換了個姿勢,笑道:“你既不喜讀兵書,可有自己的用兵之策”

霍去病仰頭驕傲一笑,神氣道:“那自然是有的,兵貴神速,匈奴本是騎兵,遊牧而活,我若打他們,重在奇襲,輕裝簡行,又不受糧草所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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