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院此刻是劍拔弩張的情況,楚墨一臉輕鬆,笑望著對麵緊張持著刀劍的兩人,身後護著一個楚楚動人的女子,雖不是傾國傾城,可放在東京城內,也算得上是美人了。
“你是什麼人?”羅北冷麵質問,眼中帶著深深的警惕。
楚墨撇嘴,伸手指了指身後的齊英,道:“我是來找她的。”
被羅北護在身後的齊英抓著他的袖子,又往後躲了躲,搖搖頭,“我不認識他。”
羅北神色一凜,心中警鈴大作,悄聲對齊英道:“你馬上去包大人,我來對付他。”
羅北揚起了刀,防備著對方的攻擊和偷襲。
“住手!”剛剛歸來的展昭從天而降,長劍擋住羅北的攻擊,脫口而出。
羅北提著刀,疑惑地喊了一聲,“展護衛?”
“哈,”展昭盯著羅北茫然警惕的樣子,低笑一聲。而後展昭回身,單膝跪下,拱手道:“禦前三品帶刀侍衛展昭參見皇上。”
“??”羅北直接一臉懵逼,直到楚墨揮揮手道:“展禦貓平身。”他才反應過來,他剛剛對當朝天子,一國皇帝揮刀相向,還把人家當成流氓殺手之流。
羅北率先反應過來,想起了自己的大不敬之罪。拉了拉身邊的齊英,二人一齊行禮,頓時,齊聲想起兩道聲音。
“刑部巡捕羅北參見皇上。”
“民女齊英參見皇上。”
“都平身吧。”楚墨很是大方地揮揮手,對三人道。
“皇上,他二人並非無意冒犯皇上,還望……”展昭見皇上神色平淡,以為他還在意剛才的誤會,便開口求情道,
“哦,你這麼一提,朕倒想起來了……”楚墨笑道,狀有所思道,還未說完,展昭便知皇帝早已不放在心上,此番又是戲弄於他,便急切道:“皇上,大人在正廳,微臣帶您去見他。”
“我不是來找包子卿的。”楚墨搖搖頭,自然走進了一旁的廂房,簡樸素雅又大氣,儼然是南俠展昭的臥房,展昭一愣,忙跟上,後邊的三人也不便離開,便跟著進去。
楚墨坐到桌旁,倒了一杯茶,對侍立在一旁的三人點頭道:“你們坐吧。”
展昭已經摸準了年輕皇帝的脾氣,素來隨性,若是此刻他們不坐下,反而是惹他不高興了。於是率先拱了拱手,坐到了楚墨的身側。羅北扶著忐忑不安的齊英坐下,自己則站在一旁,一是無座,二是實在不敢僭越,畢竟之前從來沒有覲見過皇帝,不比展大人跟皇上熟,何況他是官府中人,又差點傷害皇帝。
楚墨似是感受到齊英的緊張恐懼,直接道:“齊英你不必緊張,朕就是來問下鄭寧一案,你放心,若鄭寧罪名成實,定會將他依法治罪。”
“多謝皇上,”齊英感激泣淚道,而後道出鄭寧獸行:“皇上,民女本洪州普通農戶之女,幾個月前,官府來人說要擇適齡女子,為我們畫像,我父母雖覺奇怪,但也未多說什麼,過了幾日,官府來人,將我帶到了一個彆院中,院中還有很多一樣的女孩兒,每天夜裡,都有一個女孩被帶走,然後白日再送回來,我們都被……”
說到這裡,齊英哀哀哭泣,艾虎摸摸她的背以示安慰,齊英方又道:“女子齊齊失蹤後,家中人覺得不對,聯名奏狀,告上府衙,誰料洪州知府說從未派過衙役,也從未帶過女子,駁回了訴狀,誰料不久之後,與我一起的女子及家人,全部失蹤。”
“嗯,”楚墨點了點頭,等齊英平定情緒後又問:“洪州知府駁回訴狀之事,你如何得知又是如何出來的?”
冷靜之極,令展昭羅北側目,帝王對齊英的遭遇竟無絲毫波瀾。
齊英抽噎道:“那夜,我被一個江湖人士帶走,他說風聲甚緊,要我藏在靜心庵中,洪州府衙之事,也是他告訴我,隻要我耐心等待,直到羅北來找我。”
“江湖人士,他找了你幾次?”楚墨若有所思,摩挲著下巴問道。
“兩次,一次是救我到靜心庵,一次是告訴我有人救我。”齊英皺眉回憶,慢慢道。
“羅北,刑部接到一封神秘來信?”楚墨抬頭問羅北。
羅北沒想到皇上點到他的名,又說刑部收到神秘來信,這事,隻有那夜刑部朱大人和夜值的他知道,思索兩下,直接道:“是。”
“那個神秘的江湖人士救你也罷,或許是另有目的,你們在要小心,他絕不簡單。”楚墨斂眸沉思,警告他們道。
“展護衛?”門吱呀一響,一個長須白麵的頭先進來,正是開封府主薄公孫策,滿麵和藹,身後跟著虎頭虎腦的艾虎。
“宋墨?”艾虎瞪大眼睛盯著楚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