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楚墨冷哼一聲,往齊鐵嘴手裡塞了一把瓜子,把他轟出去了。
“楚哥哥,你們在乾什麼?”黃煙煙雖然後來已經知道楚墨的性彆,但之後無論楚墨是男裝還是女裝,她都叫出楚墨哥哥。或許潛意識裡,她就希望楚墨是個男人。
楚墨給黃煙煙倒了一杯水,把一直沒告訴她的事情跟她說了,“丫頭需要新月飯店拍賣的鹿活草,他們正在偷新月飯店的邀請函。”
“新月飯店的老板是姓尹嗎?”黃煙煙眨眨明亮的大眼睛,不明白為什麼要偷邀請函。她在張啟山府上住了這麼日子,也知道張啟山在長沙的地位,和九門的特殊性,以張啟山在軍方的地位,一張邀請函不是很簡單的事情嗎?
“那你們直接跟我說就好了,我外公每年都會收到新月飯店拍賣會的邀請函。新月飯店的古董賣品,外公很中意的。”見楚墨點了點頭,黃煙煙端過水,帶著有點埋怨的語氣問楚墨為什麼不告訴她。
“沒事,你外公是你外公的,他們要去新月飯店,自然要自己搞。”楚墨見黃煙煙連新月飯店的邀請函都習以為常,便知道自己低估了黃煙煙的家世,但最終也隻是摸了摸黃煙煙的頭,沒有再繼續往下問。
楚墨隻逍遙自在了不到半刻鐘,便聽到了外邊的打鬥聲。火車正在經過隧道,車廂裡隻有昏黃晃動的燈光在黑暗裡閃現。
聽著刀劍交鋒的聲音,楚墨渾身的懶骨頭都緊繃起來。她囑咐黃煙煙好好呆在車廂裡,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準出來,然後把車廂門的關上,迅速往打鬥的方向跑去。
燈光下隻看得到幾個黑色的身影糾纏不休,但楚墨還是辨認出了二月紅和張啟山的身影。
火車上地方狹小,拳腳一點兒都施展不開。楚墨從靴子裡拿出了張啟山新給自己的匕首,踏著車壁上車頂,翻過了戰作一團的混亂人,直接進了車廂裡,幫助二月紅製住了彭三鞭。
她拿彭三鞭的鞭子反綁住了他的雙手,把匕首橫到了他的脖子上,以冷酷的語調威脅,“現在馬上讓你手下的人住手,否則我就割破你的喉嚨。”
彭三鞭鼻子一吸,聞到楚墨身上那股幽雅的清香,咧開嘴笑道:“哈,原來是個女人。爺縱橫西北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栽在一個女人手裡。”
“少給我廢話!”楚墨一聽彭三鞭一聞便認出自己的性彆,便知道這個男人身邊道女人不在少數,否則她在張府這麼多年,張啟山和張日山這兩個純情少男都沒認出自己的身份。
“再廢話,就彆怪我不客氣了,馬上讓他們放下武器。”楚墨把刀刃往彭三鞭脖子裡橫了橫,割破了彭三鞭的一層皮,流出了血。
“唉,真是個狠心的女人。”彭三鞭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一邊開著玩笑,一邊無奈歎息。
正當楚墨已經忍不住要殺了他時,彭三鞭扯著嗓子朝外麵的兄弟吼,“都給老子住手,放他們走!”
眼瞧著自家老大都發令了,彭三鞭手裡的兄弟紛紛停止了打鬥,扔下手裡的武器,隔著昏暗望向了包廂裡。
楚墨冷哼一聲,把彭三鞭推到了二月紅手裡,自己氣衝衝地回包廂去了。
二月紅哭笑不得,一個手刀劈暈了彭三鞭,自己順著包廂頂的通風口爬走了。趁著彭三鞭的手下都在查看自己主子的安危,張啟山也逃走了。
二月紅、張啟山和齊鐵嘴趁著兩輛火車相交的時候,上了另一輛火車。楚墨和黃煙煙則在火車停靠在火車站時,下車換了另一輛火車去北平。
楚墨把黃煙煙送回了家,還從她外公那裡得來了一張請帖。老人再怎麼心疼古董,可也比不過自己唯一的外孫女,挨不過黃煙煙的軟磨硬泡,又得知楚墨是外孫女的救命恩人後,便很爽快地把請帖拿了出來。
和張啟山幾人在飯店彙合後,楚墨把請帖往桌上一拍,然後又窩到了沙發裡,看著眾人的反應。
齊鐵嘴氣結,“哎,我說你早有辦法搞來請帖,不早拿出來,我跳火車的時候差點兒就死了。”
“正好,鍛煉你的小白鼠膽量。何況,你現在不是好好坐在這兒嗎?”楚墨淺淺酌了口咖啡,才慢悠悠抱胸道。
“你!”齊鐵嘴無言以對。
張啟山和二月紅倒很放心,也很開心,多了一張請帖,拿到鹿活草就又多了一重保證。
楚墨想了想從黃煙煙外公那兒聽來的消息,對張啟山和二月紅道:“新月飯店是個銷金窟,而且最後三件拍賣品會出現捆綁拍賣和盲拍的情況,你們還是早日準備好傾家蕩產吧。”
張啟山和二月紅對視一眼,看了看帶奶的一箱錢,趕緊打電話回長沙委托解九爺變賣家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