拴天鏈
楚墨感覺自己不過用了一成功力,可清虛老頭的嘴角居然吐出鮮血來,染紅了如白雪的胡須。
雖然吐了血,可也不過是內傷,服了丹藥休息幾天便好。
楚墨在座上翹起了二郎腿,態度極為囂張,很有反派的樣子。清虛老頭躺在地上喘息著,望著楚墨的目光仇恨而堅定,看上去慘兮兮的。
“你這賊子,貧道就是寧死也不會將拴天鏈交給你。拴天鏈乃是上古十大神器之一,落到爾等心懷不軌之徒的手裡,隻會為禍蒼生。”清虛休息了會兒,勉強坐了起來,說出一番義正言辭的話來。
“那你看,這是什麼。”楚墨勾唇一笑,換了個更舒服的坐姿坐著。她伸手一揮,半空中出現青光,青光之中顯示的,是七殺派嘍囉在拚儘全力衝破結界的場景。
“你即便不說,我亦知曉拴天鏈在何處。”楚墨說完這句輕飄飄的話,起身走到清虛老頭身旁,從他懷裡掏出一個描金的盒子,裡麵裝的正是拴天鏈。
“你!”清虛眼看著神器到了楚墨手裡卻無能為力,隻能氣衝衝地指著她。
楚墨看也沒看,就把拴天鏈收於袖中。她剛收起拴天鏈,後麵便傳來一聲怒吼,“你這妖魔,竟敢殺我師傅,奪取拴天鏈?”
轉身一看,是一個穿著蜀山弟子服裝,戴著黑鐵麵具的男人。楚墨上下瞅了他一眼,以一種高高在上的語氣道:“雲翳,你不過是單春秋底下一個小嘍囉,我辦事何時要你過問?”
“你是單春秋的人?”黑鐵麵具下的眼睛驀然瞪大,裡麵滿是驚訝。單春秋從未跟他說過,還會派彆人來。
“雲翳你……”清虛沒料到自己的弟子雲翳竟是七殺派的人,這在他的精神上又是重重一擊。今日他不僅保不住拴天鏈和六界全書,還要連累蜀山的弟子被屠。
“單護法和七殺派眾人呢?他們在何處為何還未攻進蜀山”雲翳握緊了手中的劍,以低啞邪佞的聲音詢問楚墨,語氣說不上恭敬,也說不上放肆。
既然在清虛麵前暴露的身份,雲翳也懶得再演戲,索性大大方方展露在人前。他對楚墨的身份,是半信半疑的,單春秋從來沒有提過會另派人來,但此人的確行蹤詭譎,且在此時潛入了蜀山,打傷了清虛,拿到了拴天鏈。
“有我在,那群廢物有何用。”感受著自己隨手布的一個結界還沒有被七殺派那群人攻破,楚墨嘲笑他們無能,嘴角勾起諷刺的笑。
隻是這個譏笑還沒有完全綻放,她所布的結界就已經被攻破了。蜀山的弟子和妖魔拚殺起來,外麵儘是搏鬥聲和廝殺聲。
“你有何憑證?”雲翳還是不相信,在未確認神秘人是敵是友的情況下,他不可能將拴天鏈拱手相讓。
楚墨不欲再跟他多費口舌,一道攻擊打過去將他打暈在地,踱著步子又到了清虛老頭跟前。清虛老頭此刻被雲翳氣得上氣不接下氣,見楚墨又走向自己走過來,又瞪住了他。
“清虛老頭啊,”楚墨在離清虛老頭尚有七八步的時候,停在那裡蹲在地上打開了一個圓形的盒子,輕鬆破了封印,將六界全書拿在手中,對他道:“下回,藏東西要藏隱秘一點兒。”
“還有神器這麼寶貝的東西,千萬不要帶在身上。”楚墨展開蜀山劍譜看了看又放了回去,一看就很嫌棄。
“啊……”
楚墨抬頭一看,清虛老頭一口氣沒上來,被氣暈過去了。
“哎,老年人心理抗壓能力就是弱。”楚墨把六界全書也收到了袖中,上前給清虛喂了顆丹藥就往殿外走。。中間被雲翳的身體絆著後,楚墨一拳狠狠地砸在了黑鐵麵具上,麵具中間的部分都凹陷進去了。
出氣完後,楚墨浮沉珠喚出一隻雄鷹,令它將雲翳抓住,隨便找個地方扔了。出了殿,楚墨發現蜀山比自己想的更菜。
蜀山派根本扛不住七殺派的攻擊,勉強抵抗了一陣後,全部退到了主殿前方的空地上。本想著師父出來迎敵鼓舞士氣,可是沒見著師父,殿裡反而走出了一個和七殺派一樣裝束的人。
在雙方都十分驚訝還未來得及說話時,楚墨製造了一個空間,將蜀山派的人護在了裡麵。七殺派眾人麵麵相覷,一個個攻了上去,卻對那個獨立的空間沒有絲毫損害。
做完這些布置後,楚墨就在眾人麵前消失了。但她並沒有離開蜀山,而是坐在主殿的穹頂上看戲。
楚墨製造空間時,把主殿也包括了進去。單春秋心急著想要得到拴天鏈,親自上陣和空間對抗,累了個半死也沒見效。
楚墨百無聊賴地看了半天,忽然感受到由遠方而來的一股精純氣息,正是長留派掌門,花千骨的男人,白子畫。
吐槽了一句白子畫真慢,楚墨伸手把空間解開了,然後坐在穹頂上,繼續看正反兩派相愛相殺的好戲。
白子畫巍巍立於七殺派眾人跟前,身形瘦弱,清冷似月,看上去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但他站在那裡,使任何人都無法忽視他的威嚴。
“單春秋,正邪勢不兩立,蜀山從未得罪七殺,你竟進攻蜀山,妄想奪取神器拴天鏈嗎?”白子畫將一柄銀劍提在手中,一副護衛蜀山的姿勢,身後的蜀山弟子都心裡一鬆,神色一喜。
單春秋未說什麼話,清虛掌門捂著胸口從殿裡走了出來,在眾弟子的攙扶下走到了白子畫麵前,咳了好幾聲才道:“白掌門,七殺派勾結孽徒雲翳,奪走了拴天鏈,還盜走了六界全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