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眾人皆驚,麵麵相看,不知所措。
這其中,尤其是單春秋,一雙眼睛瞪大溜圓,他剛攻上蜀山,彆說拴天鏈,連清虛的鬼影子都是剛剛見到的。
片刻之後,單春秋怒了,指著清虛鼻子罵,“你這老道士,少把臟水往我七殺派身上潑,那雲翳,是你蜀山派的叛徒。今日之後,我從未見過他,我何時奪走了拴天鏈?”
清虛老頭一臉鄙夷,“你這七殺派,無惡不作,無所不為,我這蜀山守護的神器,不是你盜走的嗎?我那孽徒雲翳在貧道麵前與你七殺派之人親自對質,說他勾結你七殺派搶奪神器。”
單春秋的手下曠野天舉起了自己手中的七星斧,站上前維護自己的主人,“你這牛鼻子老道,休要血口噴人,我主人若拿到了神器,早就踏平了蜀山,殺了白子畫,哪裡會叫你在這裡嘰嘰歪歪的”
比起嘴炮能力,清虛老頭自然是鬥不過曠野天的,加之他原本就是強撐著站了起來,跟七殺派這麼一置氣,整個人又搖搖欲墜,幾欲暈倒。
白子畫站那兒靜默片刻,見清虛到長身體不好,忙握著手腕給他把了脈,見他實無大礙才鬆了口氣,又給他輸送了些仙氣。
現在白子畫也明白了,雙方各執一詞,且說對方搶走了神器。清虛道長為人正直無私,若神器在他手中,他自然不必說謊,可七殺派若是奪得拴天鏈,便不會在此賣弄嘴皮上的工夫了。
“單春秋,若是你們奪得了拴天鏈,還是早早交出來為好,否則休怪我無情了。”白子畫沉吟半晌,決定還是先質問對方。
“雲翳在何處?”清虛道長抬眼一望,竟不見雲翳的蹤影。
“馬上給我找雲翳!”單春秋環視一圈,果然不見雲翳的蹤影,立刻發令。他雖不屑這幫老道,可已將清虛的話放在了心上,神器不在蜀山的話,那隻能被雲翳帶走了。
他雖收買了雲翳,可是從來沒有信任過他。這個人心機深沉,裡麵的彎彎繞繞不亞於自己,單春秋還真怕他私吞了拴天鏈。
已被楚墨不知扔到何處的雲翳:“……”
白子畫現在也很迷茫,七殺派雖說不為正道所容,但他們有一點就是敢做敢當。再者,此刻若是拴天鏈在單春秋手中,他怕早就樂得找不著北了。
看著雙方在那互鬥,楚墨忍不住想笑,皆有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感覺。可好戲沒有持續太久,七殺派聖君殺阡陌登場了。
作為最愛美也是天下第一美的反派,殺阡陌的登場極為拉風,腳踏流火鳳凰,身傍仙歌神曲,悠悠然落於眾人麵前,手裡還持著一把羽扇。
殺阡陌立定之後,微微一笑,很是傾城。他輕輕搖了搖羽扇,撫摸著自己一邊的頭發,對著蜀山那邊的人既溫柔又威武霸氣道:“白子畫,我的人,你也敢動?”
直至殺阡陌轉過身來,楚墨才看清楚他的麵容。
殺阡陌的眼睛很狐媚,狐媚裡又帶著少年天真的眼波流轉。容貌優秀出色,宛若天人,那美,美到令人可以忽略他的性彆。
便是男人,見他第一麵也是驚鴻一瞥,驚豔人心。
看到了殺阡陌的容貌後,楚墨心中微微一動。自潤玉過後,沒有再遇到過長得讓她賞心悅目的男人。殺阡陌,又是一個。
白子畫仍是那副淡然冷漠的模樣,在殺阡陌這個光輝的太陽麵前,他清冷的月華色彩沒有絲毫顯弱,彆有一番韻味。
“殺阡陌,你縱然你七殺派徒眾私闖蜀山,戮殺蜀山弟子……”白子畫的話還未說完,便被殺阡陌打斷了。
“清虛於我有恩,他沒死就好。”殺阡陌俯視眾人,猶如俯視螻蟻,看了眼還有命的清虛,便不再與白子畫計較。
“拴天鏈……”白子畫的話又說了一半。
“拴天鏈你拿了嗎?”殺阡陌斜眼,望向了屬下。
單春秋俯首,臉上呈現出羞愧,“屬下無能,未取得拴天鏈。”
“聽到了嗎?”殺阡陌對手下的話極為信服,淡淡瞥了一眼白子畫後,命令七殺派人撤退。
單春秋縱使不甘,可在殺阡陌的威嚴下還是撤退了。
白子畫看七殺派走了,便收起了劍,對清虛道:“清虛道長,拴天鏈恐是雲翳拿走了,你趕快將雲翳繪影成圖,我會吩咐各大門派嚴加尋查,緝拿雲翳,尋回拴天鏈。”
清虛頷首稱是,待白子畫走後,才吩咐弟子下去善後,捉拿雲翳去了。
好戲散場,楚墨也禦劍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