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不找了,我要回去睡覺了。”孟玄朗扒拉了一圈草地也沒找到,又被楚墨冷嘲熱諷的,起身就要走。
楚墨施法拽住了他,很是關心道:“你既這麼閒,就練習下禦劍吧。勤能補拙,笨鳥先飛,你天資不如他人,就在夜間練習吧。”
“可是我沒劍啊,你稍等,我回去拿個劍再來。”一聽練習禦劍,孟玄朗立刻不願意,腦子飛速旋轉找出了一個理由來。
他轉身正要走,楚墨幻化出一把木劍在地上,嘴角浮現親切的微笑,“不用著急,老大我自然事事考慮妥帖,木劍早就備好了。這木為玄鐵木,比海軒木還要重十倍,若是你禦好這把劍,其他便不在話下。”
“三千下!”
在楚墨的眼神威懾下,孟玄朗乖乖把劍拿了起來,心中默念將劍浮起的口訣,可一聽楚墨說了三千下,整個姿勢都垮了。
楚墨看了眼西斜的月亮,掐指一算知天色不早,就揮手在孟玄朗身上施了法,很輕鬆道:“小弟啊,隻練三千下,你就可以動。在沒有練足三千下之前,你是絕對不可以回去睡覺的。”
跟孟玄朗說完,楚墨就轉身打個哈欠回去睡覺了。
孟玄朗衝著月亮哀嚎一聲,發現自己果真動不了,隻能老老實實,一遍一遍練著劍,心裡把楚墨詛咒了一遍又一遍。
他到底造了什麼孽,偏遇上這個小魔星。
孟玄朗辛辛苦苦地練了一夜,還沒練到兩千遍。楚墨一覺醒來,神清氣爽,想起了昨夜被她困住的孟玄朗,帶了份早餐給他解了法術。
孟玄朗餓得肚子咕嚕咕嚕叫,提起又酸又痛的手臂狼吞虎咽地吃飯,楚墨站在旁邊看著他笑。等他吃完,拿出一瓶藥膏扔給他,“這是我蓬萊的舒肌膏,你塗在手臂上,一炷香後就不疼了。”
對於楚墨的關懷,孟玄朗有些驚訝,仰頭拿出嘴裡塞著的饅頭,奇怪地問道:“為什麼沒練夠三千下,你就來給我解開。”
“我可沒說是一天的。”楚墨深知以孟玄朗的資質,是不可能在這麼短時間內練足三千遍,所以那話隻不過是威懾他,叫他產生危機感。
楚墨要從他手中奪炎水玉和憫生劍這兩件神器,卻不知如何補償給他。對蜀山而言,她杜絕了蜀山滅門的命運,無論清虛老頭願意願意,這買賣是已做成了。
但孟玄朗一生中並無大災大難,楚墨隻能督促他練功,怎他法器,要他活得長久一點兒,這也算是奪取神器的代價了。
想到這,楚墨拍了拍孟玄朗的頭,催促道:“趕快吃,一會兒落十一必定先要抽查你。你若是再丟老大的臉,小心你今晚吃苦頭。”
也許是楚墨的威脅起了效果,又有昨夜他的勤加修煉,孟玄朗順利地飛起了劍。而今十二弟子之中,唯有花千骨一個不能成功禦劍。
落十一正頭疼時,白子畫從天而降,說明他來考察新進弟子的來意後,指著花千骨道:“花千骨,你來為我演示禦劍。”
花千骨鼓了鼓腮幫子,指了指自己,“我嗎?”
白子畫手背在身後,一身潔白衣衫,很有師尊的派頭,淡定地點了點頭。到結果花千骨也未能將劍禦起,白子畫一臉冷漠,“若是仙劍大會不能將劍禦起,你便離開長留山。”
周圍弟子同情者有之,哂笑者有之,冷漠者亦有之。孟玄朗看著花千骨垂頭喪氣的樣子,想要上前去安慰她,卻被楚墨叫住,“孟玄朗,馬上去練劍。”
昨夜被勞累支配的恐懼又浮上心頭,孟玄朗沒心思搭理花千骨了,一溜煙地跑了,邊跑邊道:“霓漫天,我肚子不舒服,我去上茅廁。”
眾人不知孟玄朗為何要對楚墨如此,皆以疑問的眼神望著她,朔風問出了大家的疑問,“你怎麼了孟玄朗?他為何如此害怕你?”
“你廢話好多。”楚墨掃視朔風一眼,懟他一句就走了。
在劇情裡,朔風就是個冰塊,一天的話不會超過十句,也不是好奇的人,這回能主動問自己,還真是開天辟地頭一回。
楚墨走著,背後還傳來花千骨頗有誌氣的喊聲,“我一定會好好練習禦劍的,我一定要留在長留山。”
夜裡,楚墨去逮孟玄朗時,看到了白子畫正一招一式的教花千骨練劍,態度極有耐心,連眉眼比白日也溫和不少。
對此,楚墨表示很滿意。
花千骨和白子畫兩個人,自己玩就好,千萬不要出來禍害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