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 6 章(1 / 2)

徐八遂沒反應過來:“神馬?”

周燼閉上眼睛:“按照輩分,周冥算我堂哥。”

徐八遂呆了一會,驚了:“你是周六的堂弟?我怎麼不知道?滄瀾派怎麼沒有半點風聲?”

“因為我生父被滄瀾派除名了。”周燼冷聲,回憶到過往,那種因被掐的奇怪興奮才被冰冷的記憶澆滅。

“生父是門派之恥,兒子也見不得光,如此而已。”

徐八遂張大了嘴,情敵不僅是心上人的竹馬還是堂弟?

“雖然說出來倍感可笑,但我和周冥確實留著相近的血。”周燼打量自己的手,“道侶?魔尊說笑了。”

徐八遂鎮定下來,尷尬地清了清嗓子,瞟到周燼白皙脖子上被掐出的青紅,更尷尬了:“本座一時情急,搞錯了。但!就算不是道侶,周六居然為了保你設這種血咒,他對你也太好了。”

越說越羨慕嫉妒恨,徐八遂忿忿不平:“你上輩子是修了什麼功德,這輩子才有這麼好的福氣。”

周燼:“這福氣給你要不要?”

兩個人不甘示弱地互相瞪,沒靈核的那位率先撐不住,側首響亮地“阿秋”一聲。

徐八遂揪住這小辮子:“弱雞。”

周燼打完噴嚏又哆嗦了下,臉色蒼白得不見血色:“不比魔尊身強體健……”

徐八遂揪住他衣領將人扯到南柯閣的主位才鬆開,自己坐在椅子上惡聲惡氣:“閉嘴,坐好,再說一句廢話宰了你。”

周燼捋過皺巴巴的衣領便想往一旁的椅子落座,誰知魔尊一腳絆過來,把他踹在地上了。

魔尊還凶神惡煞:“讓你坐椅子上了嗎?滾,坐地上。”

周燼楞了楞,地麵全是寒冰,但他這會不覺得多冷,自己的感知不會麻木,抵抗力也不可能驟然提升。他抬眼看了怒氣衝衝的魔尊,自若地盤腿坐好了:“是。”

徐八遂提壺往掌心倒水,水流成了冰,他貼著冰,臉上露出放鬆的神情。一進南柯閣,靈脈裡的沸灼才因寒氣平息了些。

係統嘰嘰歪歪:“嚇死我啦,崽你冷靜點啊,剛才我還以為你要把主角受搞死啦。”

徐八遂按住太陽穴脫口而出:“閉嘴

。”

周燼莫名其妙:“我沒有聒噪。”

“你心裡正把本座罵得狗血淋頭。”徐八遂作勢要踹他一腳,“你以為本座聽不到?”

周燼果然僵住了身體。

徐八遂哼了一聲,一想到周冥給他弄了個相思引就哪哪都不痛快。腦子裡那個聲音不是讓他搞什麼踐踏周白淵的任務嗎?成,他想入戲了。

他凶惡地盯著坐在底下的小黑花,這個高度實在太太適合抬腳了,他也這樣做了——直接抬腿,右腳踩在了周冥左肩上。

小黑花錯愕地抬眼看來,身體繃得死緊。

“看什麼看?摔了魔界的碗,本座踩你幾腳算輕的。”徐八遂惡聲,“沒聽廚子之前說怎麼宰你嗎?”

小黑花果然受驚似地低下頭。

“洗碗都搞不定,媽的真讓人把門牙笑豁。君同仙尊的關門弟子就這個德行,搞什麼笑話呢?”

徐八遂踩得舒服,來勁地叭叭個不停,係統都在腦子裡叫好。

叭叭了一會,他又看著周燼不爽了:“跟個軟蛋似的耷拉著乾嘛?抬頭!”

周燼隻得抬頭,目光不可避免地順著魔尊修長的腿而去,入目是緋衣裡束出的腰,往上便是脖頸小巧的喉結,再向上,就是欠揍的濃豔麵孔。

徐八遂發現周燼自進南柯閣就克製不住寒顫,他已經將他身邊的寒氣驅去,這小白臉的唇色還是因冷而色淡。

徐八遂又逮到個嘲點,神采飛揚:“唷,這麼怕冷,不會是有病在身吧?”

周燼看著那櫻紅的嘴唇一張一合,出神了片刻:“嗯。”

徐八遂都給惹笑了,腿不客氣地將人向下踩:“大——聲——點!還是男人嗎廢物點心?頂著這麼張臉,褲子裡果然沒帶把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