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一吐血,所有人都瘋了。
在一片哇啦哇啦大叫裡,微城想將徐八遂從周燼懷裡拉出來,澤厚連忙抓回他的手:“彆亂動,指環一裂他會冒火。”
然而過去三秒,魔尊都在周廢物懷裡暈過去了,依然沒有起火的趨勢。
澤厚兩眼一亮,趕緊把漂亮弟弟往後一塞,興衝衝就上前伸手:“來,把我弟給我,我帶他回南柯閣治療——”
周燼抱緊下滑的魔尊啞聲:“我不能鬆手,他身上很熱。”
“我知道,所以要快點帶他回冰窟裡去。”
澤厚拉住徐八遂的手臂,誰知在將人扯出周燼懷裡的瞬間,徐八遂身上突然蹭蹭蹭地冒了火。
澤厚右手瞬間被烈火波及,猝不及防地被燒焦了半隻手。
“澤哥/澤厚大人!”
寒天上前要幫忙,澤厚迅速背過身握住自己的手默念法訣,黑袍無風而起,右手上的火隨之熄滅。
“小意外。”他忍痛轉身穩定軍心,被寒天眼裡打轉的淚愣住了,“……真的沒事。”
光頭小布大叫一聲:“大人,你們快看主上!”
澤厚側首看去,隻見那周燼重新抱住了徐八遂,後者身上烈火全滅。
眾魔修全部呆住了,這家夥是個人形滅火器嗎?
微城難以置信:“怎麼可能……”
周燼也愣了一會,繼而心口灼熱起來。他一身狼狽,眼睛卻亮得可怕,直接抄起懷中人的膝窩將魔尊打橫抱起來,脫口而出:“我就是冰窟。”
眾人被他抱魔尊的姿勢和這中二爆表的言論震住了。
周燼抱穩人,眼睛灼灼:“我帶他回南柯閣,誰能給他療傷?”
話音剛落,眾人的頭頂傳來轟炸聲,抬頭一看,暴虐的隕石雨砸在無形的結界外,碎裂成一堆可怖的焦炭沙石和火星。
魔界萬裡焦枯的荒蕪地貌便是這樣來的。
正太小拉頭皮一緊:“今天的隕石雨還是一如既往的爆脾氣,澤厚大大,主上負傷,那我們怎麼辦啊?”
澤厚當機立斷:“寒天和四位護法守各處結界,微城和我一起給主上護法。”
寒天從他袖子裡掏出一圈繃帶,上前去給澤厚包紮,動作一氣嗬
成,隨後彎腰:“我知道了。”
澤厚不知怎的心裡有點堵,隻是情勢緊急來不及在意,便畫了個傳送陣催促周燼帶著徐八遂走了。
周燼緊緊抱著魔尊,閉眼再睜,人已經來到南柯閣門口。饕餮蹲在門口搖尾巴,見四個人憑空出現嚇得毛發聳立,而趴在它身上半死不活的橘貓睜開碧瑩瑩的大眼睛,貓瞳裡隻倒映著周燼一人。
澤厚推開門,撲麵而來的寒氣在三人的衣袖上凝了霜。
“帶他到寒玉床上去。”
周燼踏進南柯閣,凍得唇齒打顫,但懷裡的魔尊像一把火,他抱得再緊些,身體便溫暖了。
待把人送到寒玉榻上,他還緊緊握著魔尊的手,不肯鬆開。
澤厚沒說什麼,隻是並指點在徐八遂眉心,洶湧的靈力注進那走火的靈脈。
“微城,畫個聚寒陣。”
微城半跪在地,伸手貼在冰麵上聚靈。陣一成形,整個南柯閣底下的寒氣全湧向烈火不熄的小魔尊。
離得最近的周燼臉色頓時慘白,唇角沁出血絲來。
“周白淵,你受不了便鬆手。”澤厚右手上的繃帶也凝了冰霜,燒傷的手慢慢愈合。
周燼微不可聞地搖頭,一副疲憊不堪的模樣,眼睛裡卻繃著股不見徐八遂醒來就誓不罷休的氣勢。
澤厚便不管了,專心致誌地壓製小老弟暴走的靈流。
三人各司其職,也不知道堅持了多久,周燼瞳孔一震:“他的手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