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真二更了!(2 / 2)

徐八遂在?講述裡想?象那情形,簡簡單單聽來,恍惚悟出另一番的至死?不渝。

“我爹有一點和彆人不一樣?。”周燼指尖捋過他的長發,又說,“合契那天,他運靈力,令自己的本命劍再認我娘為主。魔尊知道這意味什麼嗎?”

“什麼?”

“修士靈脈回路不同,要令本命靈武認他人為主,先要強行改變自己的靈脈,和道侶的靈脈回路相?近,由此靈核共烙。”周燼親親他鬢角,“從此不僅靈武,他的靈核,心魂,記憶全?部?敞開在?道侶麵前,沒有任何偏私。我娘修為普通,我爹太強,他用這法子毫不猶豫地將他的修為勻給了她。”

徐八遂聽得呆住:“這樣?的話……是不是來日沒法反悔離契?”

“對。”周燼抱緊他,“是真正的孤注一擲。”

“好誒……”徐八遂枕著?他鎖骨,“我還以為,我這輩子見過的最恩愛的就是我爹娘了。”

他想?想?又有些遺憾,前麵什麼事他都能做,哪怕是上天去摘顆星星,他也願意去找一架天梯,可?這最後一條他辦不到。白淵無靈核,而自已無心,沒法走一條交付全?部?的合契之路,終究會少了些安全?感。

周燼輕聲問:“魔尊來仙界,除了尋歡,是為了詢問道侶合契這件事麼?”

徐八遂回神,差點想?脫口而出說是為了娶你,臨門刹住,故作吊兒郎當地點頭:“是嘚,就是這正事——”

正事?正事!

他突然想?起真正的差事來了,趕緊鯉魚打?挺地從周燼的懷裡掙出來,轉身?看向他無暇的麵容,目光率先落在?了他眉心的地方。

周燼眼睛裡劃過稍縱即逝的絕望,伸手又抱回他,柔聲問:“想

?起什麼了?”

徐八遂叫他抱在?心窩上,忽然感覺出小黑花有些失落,原本想?去觸碰他眉心的手不自覺地變成去拍他的臉,哇啦哇啦地捏著?他:“想?起什麼?想?起沒揍你,老子吃大?虧了!”

被捏的周燼停頓刹那,回神來頓時勒緊了他,險些狂性大?發地再按一回,但此時左手腕上浮現起一個傳召陣,隻得就此作罷,拉好衣襟扣好魔尊點開陣法。

陣法裡傳來周冥的聲音:“白淵,師尊找你,先回不朽山一趟。”

徐八遂側臉溫著?他冰涼的胸膛:“哇,你那位劍仙師尊找你,好事還是壞事?”

“傻事。”周燼揉他兩把,低頭將他猛吸一頓才放開,“但師尊修為高深,魔尊就不要跟著?我去了,在?這等我回來好麼?”

“還命令起來了。”徐八遂喘著?笑,攏好了他的衣襟拍拍,“去吧,狗東西。”

“一穿上衣服就不認賬了。”周燼低頭哈他氣,“寶貝弟弟,等哥哥回來再疼你。”

徐八遂當即被燙成熟蟹,揮舞著?兩隻鉗子要夾他狗頭:“滾你丫的弟弟!”

周燼不放心地再親了他兩頓,拽著?他腰帶直走到藏書閣門口,最後才依依不舍地鬆手踏出藏書閣。

出了門,小黑花還轉身?來比劃口型:“不能跟著?我來哦。”

徐八遂這會要叫他可?愛死?,比著?手勢叫他快去快回,周燼方扭頭走了。

直到看不見周燼的背影,他才在?原地輕輕搓起手來。琢磨了再琢磨,徐八遂最終還是彈指變回一隻小倉鼠,順著?記憶裡今早周燼出藏書閣的步法,以及對靈流陣法的感知,滑溜溜地跑出了藏書閣。

徐倉鼠跳上一棵樹,遠遠看見了二?周遠去的身?影,他撓撓腦袋,又從樹枝上一躍而下,轉而變化?為一隻蒼鷹。

想?來想?去果然還是很在?意。

徐蒼鷹飛上高空,鷹眼掃視底下的滄瀾十一山,憑昔日所記,朝其中一座山頭降下去。

他可?算是想?起來了,鍋巴三老爹是滄瀾派二?把手,隻位居滄瀾掌門之下,是個愛劍如命的煉器師,居住的不器山掛滿了無數靈劍,大?風起時整座山頭都會回蕩金戈爭鳴的肅殺聲音。

蒼鷹逆風而落,翅膀劃破了剛深的夜色,利箭一般降到了不器山。

那個鍋巴三丟了那麼大?的人,會被自家老爹拎去哪關禁閉呢?

徐蒼鷹決定置身?處地想?一想?……哦自家爹從前疼自己疼得要命,壓根沒關過自己小黑屋。倒是老光棍小叔關過自己,就是押進南柯閣底下那冰牢,阻止他走火傷人,關起來傷己。

徐蒼鷹啄啄羽毛,展翅飛向了胖長老自己的寢屋。

不朽山一片鬆濤花香,相?比下不器山醜了些,不少巨石和高樹上都掛著?殘次的靈劍。這玩意掛那麼多,也不怕哪天出來散步踩了狗屎運,叫掉下來的靈劍把腦袋劈開瓢。

他玩兒似地穿行過一眾防禦結界,掠過不少瓊閣屋頂,掃過一排後覺得眼熟,這才想?起今早周白淵給他看的“書中自有黃金屋”,裡頭就有不器山這兒的建築圖。

仿佛是變相?地透露了滄瀾派的具體地圖,以防他迷路似的……但那會他還是一隻毛絨絨倉鼠,周白淵應當是無心之舉。

徐蒼鷹最後停在?了層層結界包裹的不器山中心,咻的一下變成一根隱形的羽毛,閃電一般躥了進去。

一進門,徐羽毛就被掛在?大?屋子中間的靈劍攝住了目光。

這劍好生威風,怎麼越看越熟悉?

他飄上前去細看,靈劍通體寒芒,卻?沒有任何靈意,好似是一把無主棄劍。

盯了好一會,徐八遂心驚了,這劍倒像是他在?周白淵識海裡見過的——嶽父在?樹下帶嶽母**的佩劍!

如今不一樣?,恐怕是被融淬過了。

徐羽毛想?起漂亮妞方才講的嶽父嶽母事跡,頓時心頭怒起,恨不得一腦袋把這遭了褻瀆的靈劍撞碎。

這鐵頭魔尊想?了就做,二?話不說真撞上去,直接將靈劍磕出了一聲悠揚的金戈聲。

劍聲如龍吟,在?屋子內回蕩一圈後向外擴散,不器山的萬千廢劍驟然都起了感應,在?這無風的夜裡此起彼伏地相?互敲擊震越起來。

莫說徐八遂被嚇了一跳,不器山的原住居民們也嚇壞了,一堆仙修跑出來查看異樣?,一時之間渾如一山頭的青蛙螞蚱。

徐八遂正想?著?去留,屋子的地板驟然打?開,一個

臉色發白的胖家夥火急火燎跳出來:“誰闖進來了?!是周燼麼,還是周征?!”

徐八遂也不知道周征是誰,但見地板下真有機關,趁著?結界未閉上,順勢便飄了進去。等到了地下,看見被圍堵在?一圈結界裡的鍋巴三,他樂了。

這就叫踏破鐵鞋無覓處,老子鐵頭真有用。

“周燼,周燼……白淵……”

被鎖在?結界內的郭宏神色痛苦,眉心竟然隱隱有黑色的心魔印,顯然正在?走火入魔中。

徐羽毛覺得奇怪,飄上前圍著?他飛了一圈,不知道是要大?笑三聲活該還是同情為好。

這廝居然真的在?仙與魔的界限徘徊——為了他家周白淵。

外頭不器山的靈劍還在?嗡鳴,徐八遂看了一會,想?了想?,索性飄到備受折磨的鍋巴三麵前,一屈指化?成了自己心愛的周白淵。

反正在?入魔邊緣的修士眼裡,他也分辨不出虛實。

徐八遂半蹲在?郭宏麵前,用著?他老攻的天籟音色,學著?他淡然的聲線開口:“三師兄。”

混沌中的郭宏驟然抬起頭,看見眼前如同神袛的白衣人,赤紅的瞳孔驟縮,嘶啞大?吼:“白淵,快走!”

徐八遂後仰了些,心想?這廝幾天沒漱口還是怎地,口氣咋這麼大?。然後他繼續端著?老攻那高貴冷豔的聲線問:“為什麼要走?”

郭宏張著?嘴啊啊地說不出來,徐八遂凝神一看,當即看出是被下了封口的禁製。

“再不走,他們要,要……”郭宏說不出來,猛地抬手抓住自己的心口,做了一個掏的動作。

徐八遂:“?”

要……抓他的哪兒?

櫻桃麼??

作者有話要說:八嘰(大怒):這群人果然對我妞不懷好意,成天不是想抓他當道侶,就是抓他這兒那兒!

七崽:……親愛的,你是被我帶歪了,還是被我腦子裡的樂色傳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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