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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袖長銀牙緊咬,但就是不肯說什麼,北條茶寺微微歎息,手中苦無一點點的刺進袖長眼球之中。
他雖然不是喜歡逼供的人,但也不會吝嗇手段。
“嗯……”
袖長想要痛呼出聲,但是北條茶寺伸手捏住了他的嘴巴,讓他隻能發出沉悶痛苦的嗚咽聲。
很快,在袖長扭曲痛苦的表情之中,這支苦無已經完全刺入了袖長瞳孔,在其修複之後靜靜地呆在袖長的大腦之中。
北條茶寺鬆開手掌,道:“現在這苦無已經送入你的大腦,你還是要堅持嗎?”
摧毀人的心理防線,要一步步的進行,北條茶寺不著急。
而袖長也明顯感覺到了腦中的異物,正壓迫著自己的神經,時不時帶來劇痛難忍之感,這還是它平靜的待著沒有爆發而已。
“我……”
袖長還未說話,北條茶寺出聲打斷道:“不要急著做決定,想清楚再說。”
“我不知道你在怕他什麼,也許月彥有什麼嚴酷無比的手段,但是,那都是以後的事情。”
“你需要先麵對的,是眼前的問題。”
“仔細想一想,是現在受儘折磨然後讓我丟到太陽底下燒成灰燼,還是告訴我消息,然後我放你走,你再想辦法解決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事情?”
北條茶寺循循善誘,順便控製苦無又深入袖長的大腦一些,再次帶來劇痛。
袖長臉色因痛苦而扭曲蒼白,已經不複之前的美貌模樣。
在北條茶寺的逼問下,袖長已經動搖了。
好痛……好想把腦袋破開取出那把該死的苦無……
月彥……他問的不是大人真名,不是真名的話,大人的詛咒應該不會發作吧?
心存僥幸,袖長猶豫著,道:“鐮倉……”
剛剛說出兩個字,袖長的麵部上突然之間有青筋如蛇龍一般暴突而起,他的表情也變得恐懼而又絕望起來。
哀嚎求饒聲響起。
“大人,我錯了,饒了我吧。”
北條茶寺臉色一變,看向四周卻發現並沒有鬼影。
他五指用力,直接刺入袖長的皮肉,甚至把袖長的頭骨都大力捏出裂痕。
“快說,鐮倉什麼?”
事情好像有些不對勁,北條茶寺心中有不妙的感覺傳來。
袖長一臉絕望之色,對著北條茶寺張了張嘴,想要說出剩下的話。
但是,他的嘴巴突然裂成血盆大口,足足裂開了半個頭顱。
那口中有黑色異物在飛速滋生膨脹,讓袖長完全說不出話來。
與此同時,一股致命的危險感從袖長的口中傳來,讓北條茶寺感到如墜冰窟般,渾身都針紮一樣難受。
“不好!”
表情凝重,北條茶寺沒有絲毫猶豫,一手將袖長的頭用力朝著遠處扔去。
而袖長的頭顱剛剛脫手,一隻常人大腿粗細般的黑青色手臂突然自袖長口中鑽出,帶起一捧鮮血。
黑青色手臂前端的手掌有蒲扇一般大小,直接擒向北條茶寺的頭顱。
這隻手臂從探出到加速抓向北條茶寺,速度快的驚人,難以完全避開。
北條茶寺隻好將手臂擋在身前。
那手掌前端的如刀般鋒銳指甲像是針刺薄紙,輕易的刺進了北條茶寺小臂,要知道北條茶寺的身體也是很堅硬的。
而且有一股可怕的吸力,自尖銳指甲處貪婪的吞噬著北條茶寺的血肉。
北條茶寺一臉的凝重之色。
他的小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正在萎縮。
血液,血肉,骨骼……都變得像是流體一般湧向那隻手臂,讓其變得更加粗壯有力,而吸力也更強橫。
不敢猶豫,北條茶寺右手並掌成刀,掌刀上繚繞著紫霧一把將自己左臂斬下,然後遠遠的退開。
“好可怕……這就是鬼王的後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