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惕的盯著那隻手臂,北條茶寺心生寒意,感覺他要是反應再慢一點,怕就被那手臂完全吞噬了。
月彥……北條茶寺幾乎已經確認這家夥就是鬼舞了。
若不是鬼舞,怎麼會有這麼可怕的現象,這就是鬼王的詛咒嗎?
當初,在北條茶寺變成鬼的之後,隱約有聲音告誡他不能直呼其名,不能透露其行蹤,否則會有詛咒爆發。
直到他能自饑餓痛苦中汲取力量,那聲音才消失不見。
“月彥應該是化名,但化名也不行嗎?這詛咒當真可怕。”
“鐮倉……順著這個點繼續尋找下去。”
但看著那黑青色手臂還在四下移動,似乎正在尋找敵人,北條茶寺的眉頭不禁皺起。
黑青色手臂的感知範圍很小,在感知範圍內難以搜尋到北條茶寺的痕跡後便放棄了。
它張開手掌,扭轉角度如龍般噬咬向袖長的頭顱。
“哢嚓哢嚓哢嚓……”
骨骼爆裂的聲音響起,袖長已經麵目全非,雙眼中滿是掙紮之色,還有兩行淚水留下。
他痛苦到了極點。
這手臂竟然沒有瞬間捏碎袖長頭顱,而是在緩慢的折磨他。
現在呈現北條茶寺眼中的,是荒誕且真實可怕的一幕。
自袖長口中伸出的粗壯巨手,正反手一點點的碾碎袖長的頭骨…………
“爆!”
北條茶寺念頭一動,袖長腦中的苦無徹底爆開將其大腦瞬間腐蝕,算是幫他解脫了。
而袖長的表情一僵,然後沒有了任何變化,他失去了意識。
而那巨手還在不停收縮用力,直到將袖長的頭徹底揉捏成一團血肉與骨骼混合不清的糜團才停下。
黑紅色灰燼出現,巨手與血肉糜團一同隨風消失。
北條茶寺沉默著站在原地。
靜靜地待了一會,北條茶寺正準備前往淺草中心的鐘樓,然後將獲得的消息給川流時留下。
省的自己突然身死,已經調查到的消息卻沒能說出去。
他已經有了死亡的覺悟。
但是北條茶寺的背後卻傳來一個平靜淡漠的清亮女聲。
“呼,可算找到你了。”
“可惜了,袖長……你送給我的衣服我很喜歡。”
北條茶寺的身體一僵,隨即渾身一陣陣涼意閃過。
什麼時候?什麼人?為什麼一點感覺都沒有就無聲無息的到了我的背後?
北條茶寺想要發動血鬼術護體,卻發現身體意外的不受控製了。
這時,一個穿著和袖長類似櫻花和服的少女,從北條茶寺身後緩緩走到北條茶寺身前,正對著北條茶寺。
北條茶寺的意識有點模糊,但依稀能看到一張清麗平靜的臉。
她的手中正斜握著一把刀,其刀柄刀顎是黑色,而刀身是淺白,其上還有純白條紋交織著。
北條茶寺艱難的張開口,道:“你是?你做了什麼?為什麼……我動不了……”
少女開口,清冷的聲音不帶任何感情:“佐佐木明希。”
告知北條茶寺自己姓名之後,佐佐木明希歪了歪頭,奇怪道:“你已經快死了,怎麼動?”
話音一落,北條茶寺的腰間,緩緩的出現了一抹血線,然後身體黑袍上也有紅色血跡彌漫而出。
“噗呲……”
大量的血液瞬間飆射而出,灑滿了地麵。
北條茶寺緩緩低頭。
他看到自己的身體出現了無數道如犬牙般縱橫交錯的刀痕,刀痕上還有白色氣流正在流轉形成氣流隔膜,阻止了他身體的聯係恢複。
剛才身體上傳來的涼意,竟然全是冰涼刀刃穿透**的感覺。
“好快的刀………”
北條茶寺眼中有不甘之色浮現。
難道剛剛得知一點消息,就要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