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對我出手?為什麼?”
富岡義勇麵色平靜,手掌已經握到了刀柄之上,他直視川流時雙目,道:“我已經說的很清楚。”
“你很特殊,我需要確認你以後不會威脅人類。”
“作為鬼殺隊的柱,這是我的職責所在。”
富岡義勇與川流時所見不多,但是也能明白川流時的一些性格。
灶門一家之中,他能放心禰豆子,但是無法放心川流時。
川流時跟禰豆子不同,禰豆子是鬼,但是心性成了幼兒而且在可控製範圍之內。
川流時卻還保持著理性,所以也保持著欲望。
而且性格與純粹且天性善良的炭治郎不同,川流時的溫柔隻對他的家人,總體算不得良善之人。
蝴蝶忍本來還想替川流時說話,但是富岡義勇那最後一句職責所在直接把她噎的死死的,隻好在一旁跟其他人一起靜觀其變。
“這個愣水柱,今天說話怎麼這麼犀利了……”
川流時則是看了看屋內,又指了下狹霧山山腰,笑道:“富岡先生。”
“第一,我妹妹在屋內沉睡,我弟弟在山中修煉,你想要在這裡對我出手嗎?”
“第二,我到現在為止,從未吃過任何人類,當初還救過許多人,這一點蝴蝶忍可以作證。。“
”我相信富岡先生你不會為了還沒有發生的事情,而且僅僅因為猜測就來找我麻煩。”
說到此處,川流時微微一頓,然後渾身氣勢一盛,咧嘴一笑道:“第三,你不一定能殺得了現在的我,隻會讓我對鬼殺隊寒了心。”
富岡義勇皺眉,道:“靜心,你又被影響了。”
如此氣勢不像川流時的表現,看來又是被北方雪山之鬼的記憶影響,而這也是富岡義勇擔憂的一個點。
他不知道隨著川流時吞噬的鬼物增多,最終是能繼續保持本心,還是會被鬼的記憶影響改變。
川流時卻是搖頭,然後說道:“的確,不過這也是我的意思。”
他需要柳生兵衛身為人斬的強勢,因此任由其乾預自己的心緒。
這次去藤襲山,自己必然會受到其他柱的一些冷眼或者攻擊。
這從富岡義勇的態度能很輕易地推測出來,自己這個鬼哪怕做的再多,終究是不能讓人放心。
川流時並不感到憤懣,因為換做他也會這樣,對異類的警惕是必不可少的。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種觀念根植在每一個人類心中,深入靈魂。
至於蝴蝶忍所說的加入鬼殺隊,川流時之前還考慮過,現在想想是不可能了,最多也就當個盟友夥伴。
而川流時若是自己前往藤襲山,那也就算了,他不需要改變,被冷眼攻擊什麼的他無所謂,吃些虧也沒事。
但是這次不一樣,炭治郎要加入鬼殺隊,而且禰豆子獨自在屋也不可能,所以都要帶去。
灶門家之中,兩個是鬼,川流時怕炭治郎受到欺淩侮辱,而禰豆子更是沒有自保之力。
他必須親身前去,成為他們的保障。
還好這次實力大增,也給了他能夠與柱平等交流的實力。
而那些冷眼什麼的,川流時來擔著就好了。
他不允許有人欺負炭治郎和禰豆子。
對於川流時的強勢回答,富岡義勇眼神一冷,道:“你可以試一試。”
川流時毫不退讓,與富岡義勇坦然對視道:“彆急,還有第四點。“
”我去藤襲山,是因為鱗瀧左近次先生照顧了炭治郎和禰豆子,我信任他,而且是你們的主公大人請我過去,其實我完全可以一走了之。”
“這點你應該能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