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炭治郎解釋完經過之後,鱗瀧左近次環視四周,感覺心情有些沉重。
原來,錆兔他們一直呆在這裡。
而不明白真相的炭治郎好奇地問道:“對了,錆兔師兄他們在哪啊,我怎麼沒聽師傅你提起他們過?”
鱗瀧左近次緊緊地盯著炭治郎,聲音低沉道:“他們已經死了,死在藤襲山的最終試煉。”
“這也是為什麼我不願意你去參加。”
錆兔他們的事情,鱗瀧左近次沒有跟炭治郎說過,但既然炭治郎問了,他也沒打算隱瞞。
這次輪到炭治郎呆住了,他怎麼也不會想到,陪伴了自己幾天,一直以戰鬥來教導自己的錆兔竟然已經身死。
“不可能啊。”
“剛才錆兔師兄還……”
此刻,炭治郎渾身一震,腦海中所有模糊朦朧的記憶變得清晰起來。
是了,錆兔的每次出現,都是他感到茫然,心情疲憊之時,而且神出鬼沒如同幽靈鬼魂。
如今看來,原來他們真的隻是靈魂。
隻是,無法報答錆兔他們的恩情了,炭治郎不禁心情有些黯然。
鱗瀧左近次擺了擺手,阻止了炭治郎想要繼續問的話,然後輕聲道:“好了,炭治郎你斬斷了這磐石。”
“我同意你去往藤襲山,不要辜負了錆兔他們的心意,不要死了。”
炭治郎曾想過,自己從鱗瀧左近次口中聽到允許之後的心情會是如何。
可能是興高采烈,可能是平淡冷靜,但是現在的炭治郎心情很差,沉重且悲傷。
他低聲回道:“是,我一定會通過試煉,不讓你們失望。”
桑島慈悟郎見到鱗瀧左近次心情不好,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鱗瀧,我們回去吧。”
“切磋的事情改天再說。”
川流時放慢腳步,從蝴蝶忍身旁離開,走到了炭治郎身旁,而蝴蝶忍也知性的沒有打擾。
川流時把炭治郎臉上的灰塵抹去,道:“我看到他們了。”
“十三個人,都在這片訓練場。”
炭治郎的心臟猛的一跳,道:“十三個?”
白霧中的人影隱隱約約,炭治郎看不清,卻想不到有十三個人,這個數學讓他的臉色顯得低沉。
川流時道:“對,都是鱗瀧左近次的弟子,而且都死在了藤襲山。”
“之前,桑島慈悟郎說他羨慕鱗瀧左近次,羨慕鱗瀧左近次有富岡義勇這個身為水柱的弟子隻是,不知道他現在還羨不羨慕。”
“你怕嗎?他們可都沒通過試煉。”
“怕了的話也不用羞愧,告訴我,我們就不去了,以後有我保護你和禰豆子。”
炭治郎緊緊的咬著牙齒,似乎在壓抑著什麼。
他抬頭直視著川流時雙目,確定道:“怕?不,我現在前所未有的急迫。”
“急迫地想去藤襲山替錆兔他們報仇,替師傅報仇。”
“雖然不知道是哪隻鬼殺了錆兔他們,但是隻要將藤襲山的鬼殺光,那事情也就解決了。”
以往,人永遠無法靜下來,因為這世間因果相互糾纏,錆兔幫了炭治郎,那他們之間就有了聯係,炭治郎感覺自己的身體重了一分,生命的重量再次增加。
炭治郎知道自己的性格,比較軟弱,太過善良,是優點也是缺點。
但是他在心中重重地發誓,殘忍無情的鬼,他不會有任何手軟。
川流時嘴角上揚,笑道:“很好,你能這樣想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