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島慈悟郎不由得開始反問自己。
而獪嶽懵住了,聲音有些結巴道:“你們……你們……”
黑死牟周身一陣模糊,隨後腰間長刀消失,六目血瞳變成正常雙目,長相也開始變化。
頃刻之間,川流時的模樣出現在獪嶽的視野之中。
微微一笑,川流時對獪嶽道:“你看我這幻相,它真不真實?”
這次實力大進,迷荊幻相成為了非常有效的手段,可以以假亂真。
川流時借助幻相,將柳生兵衛記憶中的黑死牟樣貌幻相覆蓋在體表。
他自信,隻要不是懂得鬥氣,或者有獨特知覺的人,根本無法看破幻相。
桑島慈悟郎走上前,歎氣道:“獪嶽啊,我是真的沒想到……你會選擇加入鬼。”
獪嶽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臉上勉強擠出笑容道:“師傅,我錯了,我就是一時鬼迷心竅,放過我這次吧。”
陽光透過樹葉縫隙落在獪嶽臉上,但是他感覺不到溫暖,心中一片寒意。
鬼殺隊的人,做事果斷狠厲,否則也難以與鬼爭鬥千年。
他們每個人都背負著許多生命,不會放過獪嶽這種想要背叛人類的劍士,哪怕桑島慈悟郎是他師傅。
獪嶽很想逃跑,但是這麼多人,裡麵還有兩位柱兩位原柱,他胸骨還被川流時重腿踢斷,怎麼也不可能逃跑。
他看到桑島慈悟郎臉色有些不忍,於是繼續露出哀求臉色,整個人顯得弱小而又無害。
桑島慈悟郎長長的歎息,轉過身不看獪嶽,鄭重道:“我很不忍心,但是你做了錯事,做了錯的選擇。”
“那你就要承擔這個選擇的代價。”
“鬼殺隊的規矩,是用血來闡述的,不是仁慈。”
他的確是老了,思維眼力也模糊了,但是這不代表他變得昏庸,這次若是放過獪嶽,那死去的同胞門願意嗎?
這話一出,獪嶽已經明白了,這老東西不願意放過自己。
他聲嘶力竭道:“你說,若是善逸這樣,你會不會選擇放過他?”
“你一直偏心,我恨你!”
桑島慈悟郎搖頭歎息,道:“我從未偏心過善逸,而且,善逸剛才的選擇我看到了,他害怕他軟弱,但是他的勇氣擔當,比你強了太多。”
善逸在一旁嗬嗬傻笑,感覺有些不好意思。
而獪嶽眼神變得狠厲決然起來,知道鬼殺隊的這些人不會放過自己,他瞬間暴動。
“去死!”
“雷之呼吸·陸之型·電轟雷轟!”
殘存的力量全部調動,全部湧入手中的日輪刀。
大片大片的金色雷霆以獪嶽為中心爆發,轟擊向周圍所有人。
富岡義勇準備攔下攻擊,卻發現雷霆瞬息之間已然消散。
桑島慈悟郎的身影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獪嶽身旁,金色日輪刀緩緩收入刀鞘。
一抹紅色血線出現在獪嶽的脖頸之間,並且在逐漸擴大。
獪嶽麵帶不甘,張了張嘴但是沒能說出話,就轟然倒地。
有鮮血自他的屍體下流出。
桑島慈悟郎臉色灰暗,道:“就由我這個師傅,親手終結這個錯誤吧。”
鬼殺隊從來不是仁慈的代名詞,桑島慈悟郎也一樣,殊不知僅僅一個入隊試煉就死過多少人。
清理門戶之後,幾人準備出發,但是炭治郎突然臉色一變,想起來某件事道:“等等,我們好像把八重給忘了。”
“嘶,還有禰豆子,她還在屋裡睡著覺!”
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一時間忘記了因為沉睡而存在感降低的禰豆子……
鱗瀧左近次臉上浮起黑線,他的確沒怎麼在意八重,忘了八重還沒下山。
“炭治郎你回去等八重下山,若是她通過了就告訴她在屋中等待,沒有通過就讓她自行離去吧。”
“然後你背著禰豆子到豐饒鎮,我們在那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