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舞辻無慘臉色大變,意識到這個童磨有些不對勁。
這時,已經籠罩在鬼舞辻無慘渾上下的冰塵驟然降溫凝結,在他的體表出現了一層嚴冰,同時童磨手中金色鐵扇消失,一把駭人巨斧憑空出現。
另一邊,冰菩薩冰掌攤開,反而推了富岡義勇一把,給他借力。
“嘭!”
又是來不及反應,鬼舞辻無慘剛剛發力破冰而出,黑切就砍入其肩膀,斜向下一直劈到膛處,才被堅實的骨卡住,體積蓄到巔峰的鬥氣也為之一滯。
他不顧口疼痛,眼神暴怒的抬頭一看。
隻見到富岡義勇冷冽的眼神,和其手中不停興奮顫抖的赫刀。
“呲!”
赫色刀影一閃而過。
一陣熾灼心的劇痛,從鬼舞辻無慘脖頸處傳來,這是隻屬於赫刀,對鬼造成傷害時才有的獨特劇痛。
“不,不可能!”
“我還沒有儘全力!”
“我怎麼會死在這裡!”
鬼舞辻無慘雙手捂著脖頸,不敢置信的踉蹌後退著,漫天觸手刺鞭無力地垂落在地。
有濃稠的鮮血自指縫中流出,滴在地上化為黑紅灰燼消失,他驚慌失措,迸發全力想要恢複傷勢,卻沒有作用。
輪刀斬首,生機斷絕,引以為傲的恢複能力被沉默了。
“嘭”
他後退直到撞在樹上,然後跌坐在地,頭與體已然被分開,但是鬼舞辻無慘不甘心,他控手臂肢體,將頭與脖子強行按在一起,不讓頭顱墜落。
但是轉眼卻看到自己的手腳也開始消逝,體力流逝,手上的頭顱變得千鈞之重,連維持著把它放在脖子上都變成了難事。
隱約中,無數白光人影露出快意的獰笑,將鬼舞辻無慘圍的裡三層外三層。
“我認識他們嗎?”鬼舞辻無慘的意識逐漸模糊,無視了這些幽魂人影,雙手也無力垂下。
咚的一聲頭顱墜地,咕嚕咕嚕的轉到了川流時腳邊,臉龐朝上,看著夜空。
川流時底頭看著鬼舞辻無慘,與他四目相對。
光影流動扭曲,童磨的樣子衣物褪變消失,露出了川流時本的樣貌。
“還記得我嗎?”川流時輕聲的問。
在場之人,或多或少都間接受到鬼舞辻無慘的傷害,而川流時更是被其直接傷害到一度墜入絕望。
鬼舞辻無慘臉色猙獰,道:“無數人死在我的手中,你是哪位?”
他的確是忘記了,這一生中被其殺死的人不知凡幾,不是特彆重要的人,他自然會將其遺忘。
“雪夜,木屋,一家五人。”
這句話提醒了鬼舞辻無慘,他表微怔,然後想起了川流時,想起了那個雪夜。
“紅發赤瞳,原來是你。”
“這麼說,剛才的都是血鬼術,沒想到你成長的如此迅速。”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鬼舞辻無慘的眼中突然流露出強烈的希冀,迫切道:“將你的血鬼術能量給我一半,我可以不計前嫌,甚至給予你大量的血液,你我二人共享天下。”
這個時候,有上弦級彆的鬼讓他吸收,有很大可能讓他起死回生。
即便頭顱墜地,鬼舞辻無慘也沒有放棄生的希望,在這方麵,他有著強烈的執念。
“共分天下?可以。”
“不過有人曾托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要先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