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你,當鬼,真的開心嗎?”
鬼舞辻無慘沒有任何猶豫,肯定的回答道:“當然,人類弱小,任我們生殺予奪,再加上永生之壽,這不值得開心?”
“彆說你沒有為自己為鬼感到高興過,你的力量,可都是來自鬼體!”
這個答案,沒有出乎川流時的意料,黑狼牙的問題,他問過了。
川流時體一顫,然後一字一句道:“來,給你。”
他緩緩蹲下,然後慢慢的伸出手臂,朝著鬼舞辻無慘的嘴邊遞了過去。
不死川實彌臉色一變,就要過來阻攔,但是煉獄杏壽郎拉住了他,搖了搖頭。
川流時的眼神有些複雜,快意,戲弄,憤怒。
見其他人沒有動作,不死川實彌也停下了,看看川流時葫蘆裡要賣什麼藥。
川流時把手腕遞到了鬼舞辻無慘嘴邊,輕聲道:“咬吧。”
鬼舞辻無慘張開嘴,兩顆獠牙突出,想要咬住川流時的手腕,吸乾他獲得新生力量。
但是距離差了點,他努力張嘴伸牙,卻夠不到。
暗自惱怒,鬼舞辻無慘聲音急切:“靠近點。”
川流時聽話,乖乖地再靠近了些,手腕幾乎碰到了鬼舞辻無慘的獠牙,但還是沒放到他嘴中,一臉似笑的表看著鬼舞辻無慘。
這時,鬼舞辻無慘眼中精光一閃,殘餘的力量凝聚起來,獠牙突然伸長三寸,要一舉刺入川流時的血中。
川流時迅速收回手掌躲開噬咬,又精準的伸出手指探入鬼舞辻無慘的之中,手指變成鋼鐵冷黑之色,捏住鬼舞辻無慘的獠牙,狠狠的一扳。
“你!”
“戲耍我,欺辱我!”
鬼舞辻無慘吃痛,變成了隻有一隻獠牙的可笑模樣。
他眼中的恨意濃鬱的幾乎成為實質,死死地盯著川流時。
川流時站了起來,手中把玩著鬼舞辻無慘的斷齒,鬼舞辻無慘的體脆弱了許多,扳斷他的牙齒毫不費力。
“那你能怎麼樣?相對於你給他人帶來的痛苦,這不算什麼。”
“不過沒牙斷首,你這樣子真是比狗還狼狽。”
川流時羞辱著鬼舞辻無慘,但是心裡麵的煩躁怒火沒有減弱,反而在加強。
鬼舞辻無慘喉嚨中發出低沉的吼聲,不待他說話,川流時直接將鬼牙扔在地上,用腳踩入泥土之中。
在月色的照耀下,黑色巨斧泛著冰冷之色狠厲劈下,一斧劈進了鬼舞辻無慘頭顱大半。
隨後舉起黑切,手起斧落,手起斧落…………
不出片刻,鬼舞辻無慘的頭顱被劈成了血與骨混合的糜,在逐漸消散。
他的無頭體抽搐了幾下,便平息了下來。
“一切都結束了。”
川流時喘著氣,臉色複雜,將黑切丟回刀兵獄空間中。
隨後靜靜地看著鬼舞辻屍,要看著他徹底消散於天地間。
此刻,鬼舞辻無慘的頭顱被打碎,然而靈魂意識還存在於破碎的血中,沒有完全消散。
他不甘心,強烈的求生支持著他,不肯死去。
而千年前已經模糊的記憶走馬觀花般開始浮現。
最先浮現的,是一個大雪紛飛的早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