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四章 盜了誰的名?(1 / 2)

而且田矬子當初同鄭學子打賭連慕過不了重考,後來他輸了,臉上特彆沒光,對連慕遷怒在心,隱隱怨恨。

再者鄭學子崇拜連慕,田矬子又懷疑他的名聲是被鄭學子所壞的,故而視鄭學子為仇人,四舍五入,那這連慕便是同他有仇。

仇人所崇拜的,便是他要摧毀的。

說來田矬子,他最近也是勞心了,累得很,先是被一群嘴皮子利索的老媽子老婆子,在各大場所將他的詩文大讚特讚,把他吹得天花亂墜,惹來不少文人的嗤笑。

這便罷了,後頭的每一日他都不得安寧,日日有人來挑他戰他,要同他比詩比文,他那水平哪鬥得過啊,何況寡不敵眾,最終節節退敗,斯文掃地,再也不敢同以前一樣參加詩會了。

這些其實也還好,過個幾年被人淡忘了,他也就能回來了。

可怕的是他的本家——田家嫡係,在趙忠謀害皇嗣案中不知怎的,受了牽連,全家下獄砍頭在即,他往日出去賣弄,多是借本家的由頭,可怎生了得,這是危及性命之事啊。

他怕被田家嫡係連累,日日去周轉,今日清晨路過順天府,聽見擊鼓鳴冤被敲得咚咚響,聽得人心慌氣短。

他定睛一看,卻見有五口人衣著普通,穿戴整整齊齊,像是一家人,相貌俱是不俗,當中一人,不是那連慕是誰?

他當即去聽知道事情不同尋常,便去了旁聽,聽到那狀紙上所言,一下子便抓住了一個重點:這連慕不叫連慕,是冒名的!

他心思浮動,計上心頭,一邊聯係前幾日從太原府到來的好友,正是被罰二十年內不得科舉的秀才,一邊花銀子請人將事兒稍加改動大肆宣揚。

此時,那叫李兄見田矬子臉色不好,跟著拍了幾句田矬子馬屁,失意人最懂失意人,句句都拍到點兒上,話說得格外動聽。

田矬子不由心頭舒暢,連日鬱氣和擔驚受怕消散不少。

那叫李兄的這才道:“田兄,我們能不能恢複功名,能不能接著參加科舉,接下來就全仰仗你了。”

說著,其餘幾人當下作了一個大揖。

田矬子胸間頓時豪情萬丈,受用無比,將胸脯拍得啪啪響:“放心吧,李兄,下一步保管那西貝貨翻不了身,為當初太原府受罰的諸位兄台討回公道!”

幾人將事兒合計完,那叫李兄的立即提議他做東,去京中最好最貴的天香樓吃酒談風月。

隻是還不等他們動身,一夥長相平平無奇的人突然出現在他們身後,不待他們反應過來,直接將他們堵了嘴捆了手腳,幾個麻袋套下去,抬回了內衛司。

蒼瀾院內。

曹德吊兒郎當地坐在一旁,對著那一眼都不看他的人道:“尉遲昭啊尉遲昭,我為你的大舅子操碎了心,那幾個人才造出點聲勢,就被一窩逮了,你該怎麼謝我?”

皇帝朱批落下,批完一本奏折又合起放好,拿起另一本接著批,聞言冷淡地說:“不過跳梁小醜罷了,手段粗糙拙劣,待順天府公開堂審,這些手段不攻自破。”

功勞沒領到,曹德不樂意了:“手段雖拙劣,但奏效啊,沒聽京城裡頭人人都在談你大舅子之事,都在說你大舅子是欺世盜名之徒。”

皇帝抬頭看他一眼:“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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