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得搭理這廝,早些將奏折批完,去陪他的小妃嬪,方才聽到一陣咋咋呼呼的聲音,接著有小太監過來傳話,說他的小妃嬪要給他弄點新鮮的東西嘗嘗,也不知她在做什麼。
曹德頓時語塞,說起來那群人也太不濟了,宣揚那麼廣泛,引來那麼多人,卻十個有五六個是不信的,非得等審理的結果,彆說不信跟薛賊有乾係,連冒名這事實也不信,唉。
心累啊,曹德歎聲道:“我就奇怪了,這些讀書人往日見風就是雨,你那大舅子也不知給他們灌了什麼**湯,惹人那麼信他。這便罷了,街頭巷尾的小姑娘大嬸也口口聲聲說你那大舅子是好人,一定不是壞人,真是不明白。”
他摸了摸光滑的下巴,百思不解。
想到了什麼,他挑了挑狐狸眼,帶了些壞地道:“不過冒名畢竟是事實,難道你一點都不擔心你那大舅子有事?要知道,那些讀書人最軸最是鬨騰,現下越信,得知被騙後便越不能接受,到時頭腦一熱,什麼事都鬨得出來。”
讀書人腦子都不愛拐彎,等回頭要有人稍微擅動,興許情況就變了呢。
皇帝輕輕一笑,未置一詞,繼續批閱奏折。
有波折是定然的,這些他早有所料。
但後頭的發展,不會同曹德說的那般,這廝出去了一陣子,對京中之事不夠了解,小看了蓮沐蘇的影響力,更小瞧了讀書人的狂熱,判斷偏了也是應該。
而且有範公那老奸巨猾的老頭,與秦祭酒這樣的大儒相幫,怎麼會有事呢?
再不濟,還有他。
曹德看他這胸有成竹的樣子,看得不爽,接著說道:“讀書人最恨欺世盜名之人,隻要同牽扯了這不好的名頭,那性質可就不同了,那書呆子指不定寫滿大字,字字批判你那大舅子呢。”
皇帝挑眉看曹德,漫不經心地問:“欺世盜名,盜了誰的名?”
蓮沐蘇是有真才實學的,現下的名頭,全是自己考出來的,且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考出來的,這方麵根本無法攻訐。
彆忘了那篇《公論》還在爭相傳誦之中,這都是蓮沐蘇作出來的。
這般有才華之人,緣何需冒名科考?
那是因為受郭家栽贓陷害,又忌憚郭家連襟薛家,還一直遭遇追殺!若不改名換姓隱藏下來,隻怕早死無葬身之地了。
人為替全家洗清冤屈,不惜冒名,隻為求一個公字而奮勇前行,毫不畏懼。
還有當初重考,官府貼榜第二日便過來應考,心懷坦蕩,光明磊落,在善學廣場之外可不少人都看見了!
現下,在重考過了有名聲後,蓮沐蘇壓根沒有隱瞞冒名之事,選擇在青天白日之下站出來,將此事開誠布公,把真相坦坦蕩蕩公之於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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