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看,風流(1 / 2)

“自找的。”閔行洲那點溫情已經消失乾淨,甚至不曾出現過,林煙總覺得他純粹是被尤璿壓得發情了。

林煙皺著眉頭整理衣服:“我拍戲的時候,你也不回家嗎。”

她是又觸閔行洲的雷區,閔行洲沒吱聲,拿打火機燃上煙,抵出煙絲,叫徐特助過來開車離開停車場。

態度不要太明顯,自從前任回國,他們之間好幾個月沒有履行床上的夫妻之實。

前任那麼霸道的人,怎麼可能還讓閔行洲上她的床。

隻維持住協議上的夫妻身份。

車裡,就徐特助說話:“太太,您的車讓代駕開回去放了,車速太猛了很危險的。”

林煙沒應,她也不想開,手臂傷口疼得要命。

閔行洲去公司,中途也不停車,林煙隻能跟著去了,他一路忙自己的事也不跟她說話。

進入中心大廈,那些人西裝革履對閔行洲恭恭敬敬,唯獨閔行洲,像剛從溫柔鄉爬出來。

襯衣扣子解開一顆,不著邊際的,吮痕昭然若揭,挽起一點的袖口隱約露出女人的指甲痕,很長,昂貴的腕表沒蓋住,單手插兜顯現得更明顯了。

不細看,矜貴強悍。細看,風流,能聞到身上有女人香水味。

林煙跟在他身後,就沒法跟上他腿長的步伐,閔行洲也不等她。

索性她放慢腳步,電梯隻能等她,徐特助笑著按電梯鍵擺手送他們:“太太,您有事撥我號碼。”

林煙問閔行洲,“你要開會嗎。”

他單手插兜靠在那裡,看著她不言不語,好半響蹙眉,似乎才發現她的存在。

林煙移開目光,看著層樓字數一點點上升。

她有時候真佩服閔行洲這一點,吃乾抹淨隨時翻臉不認人,比你想象中寡淡,比你想象中絕情。畢竟他分得清,愛與不愛的區彆,燃解寂寞罷了。

會議室全景落地窗的裝潢,黑灰白配色,林煙坐在邊上玩手機,講的她也聽不懂,沒學過金融,以前一腔熱血愛好專攻京劇去了,就是給她個公司,沒兩天她估計能弄破產。

閔行洲坐在長桌主位,氣場沉,那種禁欲感隨之擴大,權慣出來的,氣場與正常人根本不在一個維度。

閔行洲全程認真聆聽,沒有看過林煙一眼。

漂亮長腿女秘書抱著公文,俯身跟著閔行洲說什麼,他淡淡點頭,也隻有開會的時候他才不會犯煙癮。

林煙覺得這個會議又長又無聊,徐特助偷偷進來給她一杯咖啡提神。

閔行洲的手機一直響,他忙開會就是不接,公司高管也不敢說什麼,老實報道商議。

林煙瞥見‘尤璿’兩個字。

閔行洲同樣看屏幕,似乎已經習慣對方的霸道和無理取鬨,林煙捉起咖啡離開,特彆懷疑尤璿在他身邊裝攝像頭。

真想瀟灑退出,瞧起來多酷。

是徐特助送林煙到起居室:“我給您點餐了,估計快到了。”

林煙沒吃,窩在地毯上開投影儀看片子,眼睛疲乏躺著就睡了。她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見那兩塊墓碑的主人躺在冰冷的手術台上,呼吸同時停止。

而那兩個人是林煙的親生父母。

新聞報道說是非法洗錢才雙雙自裁,林家那麼大的家業一夜垮台,又一夜之中,是閔家出手極力壓下所有流言,封口所有新聞報道。

一份光明正大的證據放在謠言前,落款閔行洲。

沒人敢反駁,謠言止,畢竟是有理據。

就一天,港城再也沒人敢提起往事,她還是林家的大小姐。

可是林家族輩旁支把她的父母當成汙點,除出族譜,像一塊羞恥布扔掉。

閔家上門提親的時候,她毫不猶豫答應做閔行洲三年的妻子。

林煙夢醒,接了杯水解渴,手指沾水,對玻璃窗櫥畫一隻兔子,她父親母親真沒有犯法。

父親母親的名聲是閔行洲、是閔家護住的。

她記下一輩子,父親母親沒有帶汙點離開人世。

這份於閔行洲舉手之勞的情,從成為他女人的第一晚,她無可救藥的愛上他。

從恩情到權,再到利益最大化,再到閔行洲偶爾的一點責任,像一個巨大的黑洞靠近,就一不小心,把遊離在邊緣的她徹底吞噬進去,該怎麼逃她不知道。

她有很多想要的東西,這些同樣離不開閔太太的身份。

很久後閔行洲推門進來,林煙赤著腳撲到閔行洲懷裡,磨著。

閔行洲解著襯衣扣子,低頭看她,眼神不冷不熱,“吃飯沒。”

林煙聲音細細的,“我做噩夢了。”

閔行洲太了解林煙以往有事沒事都在撒嬌的樣子,不太信她的話,“撒嬌不是你這樣的,太多真的會膩,老實點。”

林煙抬頭仰望閔行洲:“那要怎樣。”

他說:“讓徐特助送你回家。”

林煙偏不,“你送,徐特助廢話很多。”

閔行洲看起來沒什麼耐心,掠過她坐在沙發上:“你不會讓他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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