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晨略微調整了快艇的航向,確保沒有絲毫偏離。
湖中的風嘩啦而來,吹得他們頭發亂飛,衣物抖動。
終於,他們臨近了島嶼,發現了一個有點破爛的碼頭,碼頭不遠處,有小河汩汩流淌。
就在這時,商見曜站了起來,彎著腰背,頗有點興奮地望向左側水域。
他隨即開口道:
“人類意識,三個。”
“看來是魚人。”蔣白棉早已發現,隻是一時判斷不清是否為大型魚類。
“怎麼辦?”龍悅紅先是心中一緊,接著提出了建議,“抓緊時間靠岸?”
隻要不在水上和魚人發生衝突,他就無所畏懼。
“他們過來了,速度很快。”蔣白棉不慌不忙地說道,“看來魚人們還沒有完全放棄這個島嶼,時不時會派人過來查看情況。”
這個時候,商見曜擺出了躍入水中的前置姿勢。
白晨邊操縱快艇,邊抽出了一把“聯合202”,試圖往水中射擊,可是,湖麵晃動中,她根本找不到魚人在哪裡。
龍悅紅同樣如此,甚至產生了一個奇怪的念頭:
“不知道那台外骨骼裝置的防水性能怎麼樣……”
蔣白棉則播報著魚人的動向:
“他們潛得有點深,看起來想到我們船底搞破壞。”
她踩了下木製的甲板,對商見曜、龍悅紅、白晨道:
“你們離開船邊,除了木板,不要觸碰任何東西。
“沒必要到水裡和魚人打一架,不劃算。”
商見曜歎了口氣,縮回了身體。
等到“舊調小組”幾名成員都腳踩住木板,蔣白棉蹲了下去,將左手按向湖麵。
下一秒,船邊驟然變亮,就像回到了陽光最明媚的午時。
數不清的銀白電蛇爆發開來,順著湖水往下亂躥。
這維持了十幾秒鐘,好幾條魚翻著肚皮,浮了上來。
更外圍的地方,那三個魚人也接近了水麵,瘋狂地往遠處遊動。
他們的身體在止不住地抽搐,眼神異常茫然,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蔣白棉見好就收,不再釋放高壓電流。
她還得留一部分在探索神廟這件事情上。
趁魚人遠離的機會,白晨將快艇開到了碼頭,係在了一個樁子上。
蔣白棉跳下快艇,環顧了一圈,正要開口說話,就看見商見曜躥了出去,衝到附近小河旁邊,扶起了一塊脫漆生鏽的金屬牌。
這牌上用灰土語寫著六個大字:
“此地禁止電魚!”
蔣白棉瞬間呆住。
她眼角餘光看到取下麵具的龍悅紅、白晨都緊抿住了嘴唇,身體微微顫動,似乎忍笑忍得很是辛苦,至於商見曜,戴著麵具,看不出笑沒笑。
“魚人又不是魚!”蔣白棉自我辯解了一句。
話剛說完,她也是笑了起來,碼頭上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這是一個奇妙的巧合。
等白晨把那兩輛自行車搬到了碼頭,龍悅紅在商見曜幫助下穿戴好了外骨骼裝置,蔣白棉才收起笑容,嚴肅吩咐道:
“小白,小紅,你們留守這裡,一是防止魚人再來,破壞快艇,二是做預備隊。
“神廟內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一起進去團滅了怎麼辦?你們留在這裡,真出了什麼狀況,我們還能期待救援和接應,嗯,注意看我的信號彈,另外,如果我們超時,你們立刻過來尋找。
“要是最終發現事不可為,就回去通知公司。”
這是一個隊伍正常的分工,而留接應的人手也是類似探索裡的有效措施之一,白晨沒有異議。
龍悅紅自然不會反對。
蔣白棉隨即挎上了“暴君”榴彈槍和“狂戰士”突擊步槍,扶過自行車,翻身坐了上去。
然後,她下意識側頭,看了眼商見曜,發現這家夥已經做好了準備。
唯一的問題是,身穿灰底迷彩,腳踏黑色皮靴,身挎突擊步槍,腰插“冰苔”和“聯合202”的商見曜與“騎著自行車”這個行為不太匹配,顯得莫名滑稽。
想到自己也是這樣,蔣白棉一陣好笑,忍不住說道:
“武裝到牙齒,準備探索未知的我們,竟然是騎自行車前往……這感覺怪怪的。”
商見曜想了想,回了她一句:
“至少不是開拖拉機。”
“……也是。”蔣白棉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麵,決定接受現在的條件。
然後,他們兩人哼哧哼哧地蹬起腳踏板,全副武裝地騎著自行車往神廟所在那個方向進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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