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霧山的空地之中,嚴勝與炭治郎正在對練。
在少年再一次蓄力砍來之時,紫衣男人手腕一轉,用刀背抵下了炭治郎的進攻。
鏘!
金屬相撞的聲音在樹林之中響起,驚動了不少停歇在樹上的飛鳥。
飛鳥揚起羽翼,從樹梢上展翅而起,大片的白色混入了天空的青藍。
“炭治郎,我這段日子要出去一趟。”用白鬼挑開炭治郎的刀刃,嚴勝赭紅的眼瞳直視著對麵兩手握刀的少年,“你的訓練不可落下。”
“嚴勝先生要去哪呢...啊......”下意識順著話語追問了下去,在話出口後炭治郎才察覺到了自己的失禮,少年連忙補救,“我不是打探嚴勝先生行蹤的意思,隻是想問一下......”
“慢慢說。”
結結巴巴的話語,一點都不連貫,但嚴勝還是很有耐心的聽著,沒有開口催促。
“我想問一下,嚴勝先生什麼回來呢?”
聞言,連一旁進行刀禪的錆兔也把眼睛睜開了一條小縫,看向了脊背筆直的紫衣男子。
嚴勝先生說要去拿一個叫‘義骸’的東西,那個東西在九十年後的現世......那麼,他們回來的時候,這裡是不是也要過去好久了?
他還來得及見鱗瀧先生和義勇一麵嗎?
將白鬼收入鞘中,嚴勝思考起來。
“還不確定。”
他自己也不知曉準確的時間,畢竟連結一個世界的通道可不是那麼好打開的,即便有著喜助的幫忙,也應該需要很久吧。
“不過,等事情做完了,我會回來看你的,炭治郎。”高山的涼霧之中,微紅暖色的瞳仁透射而出,嚴勝向著少年保證道。
這樣想來,自己對悟說的是「我會回來的」,並沒有明確具體的時間,那自己稍稍晚點去看他......也不算失約吧。
......
兩天後。
“嚴勝桑~現在方便嗎?方便的話回個家唄!”
「晴天娃娃」忽然噗嘰噗嘰了起來,在嚴勝將娃娃拿起來後,它的大嘴張開,裡麵傳出了浦原喜助的聲音。
眼皮下瞥,紫衣男子看著在旅館床上合眼睡著的錆兔,輕聲道:“你安靜點。”
“......”
晴天娃娃非常形象的耷拉了眼角,做出了帶著幾分滑稽的委屈表情。
打開木門,嚴勝從房內走了出去。現在正是半夜,誰會這個時間出發?
“再等半天,我現在還是晚上。”等明早吧。
而且大半夜的去退房,旅館主人估計也不怎麼方便。
“我有一個問題啊,嚴勝桑。”
“嗯。”
“自從你上次聯絡我,在你那邊是多久前?”
“前天晚上。”現在的時間已經是後半夜,所以按照更準確的時間來說,“差不多三十小時前。”
“哦豁。”
“我上次收到嚴勝桑的通訊是二月二十日,現在已經三月三十一日了呢。”過去了整整四十一天。
但嚴勝的重點不在兩個世界的時間差,而是......“你進度好慢。”
“不要這麼說嘛。”「晴天娃娃」做了個挑帽子的動作,扒著眼皮主動湊近了嚴勝,“你看見了嗎,我這個黑眼圈!”
為了把你接回來他可是熬夜了好久欸!
“看不見。”
看來這個「晴天娃娃」還沒有被賦予模仿黑眼圈的功能。
嚴勝:“我在這個世界呆了一年半。”
按照一天半等於40天的算法,結合他從空座町離開的日期,怎麼算都對不上。
浦原喜助很快聽懂了好友的弦外之音,“唔,這倒是是個好問題,等你回來我再研究研究看吧。”
“那早上見......”
“彆啊嚴勝桑!等你那邊到了早上,我這邊可能又過了好久欸!回來一個喝個茶嘛!”
浦原喜助的這一招很有效,嚴勝在外“漂泊”這麼久,確實沒有再安安穩穩的喝過茶,和小夥伴在庭院後喝茶聊天......嚴勝起了些許懷念的心思。
但是。
“茶不是隨時都能喝的嗎?”
“嚴勝桑。”對麵戴著漁夫帽的男人發出一聲若有若無的輕笑,“我訂了酸奶油小蛋糕哦,這個天氣蛋糕放不久的吧,你不回來的話就隻能由我和夜一桑吃了。”
“......”
對麵傳來了推門和掀被子的聲音。
「怎麼了嚴勝先生?」被吵醒的錆兔發出了迷糊的詢問。
“喂,錆兔,起床了,要走了。”
現世的浦原喜助得逞的比了個V字,起身開始做準備。
......
廣闊的地下室,淺黃發的男人打開了早已準備好的儀器。
“吾輩右手執聯係邊界之石,吾輩左手握拘束實存之刃。”
逐漸擴散的靈壓吹起了綠白相間的短褂,男人開始了詠唱:
“黑發的牧羊人
絞刑的椅子
叢雲降臨
吾輩狩獵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