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桌子上還沒有菜品,隻有黑如墨的泥狀物質一點點的下滴,逐漸在桌麵上形成了一個小黑球。
但是......
這張餐桌那邊坐著一個肉色頭發的少年和一個橘發男孩,他們倆的眼睛都隨著這不停滴下的詛咒而上下移動著。
詛咒在天花板上滲著,兩人的瞳仁向上。
詛咒的一部分滴到桌子上了,兩人的視線垂下。
看他們抬頭低頭了兩三次,夏油傑才確定:好了,是兩個看得見詛咒的小家夥。
有著咒力啊。
踱步上前,夏油傑不打算多話,直接伸出手掌釋放出咒力,打算祓除了這個小詛咒。
“那個,等等!”
錆兔的目光警覺,一護卻沒有想這麼多,男孩看著有人即將觸碰到這團泥一樣的物質,直接出聲阻止:“不行!”
男孩焦急的高音引來了周圍人的目光,在鄰桌人視線襲來之後,隱隱有著「自己闖禍了」意識的一護捂住了自己的嘴,重新看向動作頓住、沒有碰到詛咒的黑發高中生,悶悶的聲音從掌心內傳來:“你......你能把手拿開嗎,那裡有點臟...還是不要碰比較好。”
“哈哈。”夏油傑輕笑兩聲。
這孩子,是在擔心他嗎?
眼睛眯成了縫,紮著丸子頭的男生不在意的繼續伸手,在一護擔憂的視線下,將詛咒蓋在了掌心,隨後將手一翻,那塊粘稠的泥團便消失了。
詛咒,祓除。
橘發男孩眨了眨眼,又不信邪的揉揉眼睛,“不見了......”
夏油傑沒再管小男孩的驚訝,挑起眼角瞥向一直用懷疑眼神看著他的錆兔,“彆這麼戒備,我沒有惡意的。”
說著,他便擺擺手,轉身離去。
......
“好慢啊,傑。”
“已經很快了。”
五條悟邊吃壽司邊指指點點,“十秒就足夠了吧!走過去,祓除,走回來。”
“......你這樣會讓彆人覺得你有病。”
“管他們啊,咒術師在常人眼裡就是‘有病’。”
“......哦。”
他知道了,你是真的有病。
......
在嚴勝回來之時,已經上了兩道菜品了。
但兩個孩子都沒有動筷子的意思。
“抱歉,讓你們久等了。”結賬台排隊的人有些多,嚴勝這次離開了十分鐘左右,作為結賬的時間確實是過久了。
拉出椅子坐下,赭紅的瞳仁望向盤中的壽司,辨認著種類,“這個明太子,是一護點的吧。”
男孩點點頭。
嚴勝將中央的壽司盤朝著橘發男孩的方向推去,“你要什麼調味料嗎,醬油還是芥末?”
“要醬油,謝謝。”
禮貌的道謝,男孩捏起一塊壽司,沾了點醬油,直接送進嘴裡。
紫衣男子將自己的胯裙下擺理好,這才拿起筷子,他倏然將目光投向一動不動的少年,“錆兔也吃啊。”
“......是。”
夾起了顏色鮮豔、淺紅偏橙的壽司,錆兔鉛灰的眸子閃現出兩個小小的問號。
——明太子,是什麼啊?
......
“我覺得,以後付錢要提前付,這個時候的人真是多。”傳統的餐廳還是以紙筆計算著價錢,又要去廚房找單子,確認菜品一一上齊,工作效率著時不高。
排了快半小時的隊,夏油傑才撥弄著擠亂的劉海回到了座位上。
五條悟已經無聊的開了好幾局俄羅斯方塊,見好友終於回來,他啪的一下關掉手機,扭了扭脖子,“好慢——”
“那下次你去排隊買單啊。”夏油傑挑著眉回應道。
白發高中生的背麵、竹林之後,橘發男孩的身影站起,緩緩朝著店門口走去。
“......他們吃完了啊。”
“你說什麼?”
“我說——那兩個看得見詛咒的小孩要走了,啊,就是我剛才去祓除詛咒遇見的兩人。”
“?”
“你這是什麼表情。”
“你沒和我說你祓除詛咒的詳情啊!”他怎麼不知道傑遇到了兩個看得見詛咒的小屁孩?
“這有什麼好說的......”小小的支線任務而已,“不過,那兩個孩子...身上都是有咒力的。”
五條悟:“這樣嗎?”
他一、點、感、覺、都沒有耶~
夏油傑:“彆把人家和你比。”
“是哪個小鬼?”起了些許的興趣,白發的高個男生從座位上扭著站了起來,做出眺望的姿勢。
黑發男生抱胸,搭在大臂上的一根手指向門口伸出,“人家早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