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繼國巌勝按捺住內心淺淺的不甘,“我沒提我的…我們的弟弟,是嚴勝的弟弟啊。”
他們的弟弟,不是早就死透……嗯?
繼國巌勝張開了手掌,又重新握緊。斬魄刀的刀鍔已經定了型,就是他鬼殺隊時期的刀鍔。
他也是個死人了。
但現在又活了。
繼國巌勝眨了兩下眼,身上的鬼殺隊舊式製服在靈壓的作用下變幻成了死霸裝一般的黑衣。
“不會吧……”
“哪知道。”黑死牟一眼看破了繼國巌勝的心中所想,“我們在世的時候又感知不到靈壓,哪知道緣一會不會和我們一樣……”
……投放於屍魂界,寄宿在某人的靈魂之中呢?
……
對鬼殺隊來說,這確實宛如一場夢。
鬼王死亡,所有的鬼也隨之湮滅,世間再無一隻鬼。
雖然隻是猜測,沒有確實認定,但自從接待了繼國兄弟和水柱死去的友人後,鬼殺隊的「隱」再也沒有發現一隻鬼的訊息。
那晚,聯合了幾位柱前往木蜀山,結果在那裡的…是緣一閣下的兄長、繼國嚴勝。
根據嚴勝所言,上弦壹確實在這裡出沒過,但他已經斬殺了上弦壹,讓鬼殺隊的劍士們不需要擔心。
說著,上衣紋路為紫格的男子視線越過了眾人,與上次僥幸逃脫的獪嶽對上了眼。
嚴勝不打算威脅他人,他隻是想私下找那個青年好好商量一番:不要把他與上弦壹和諧共處的事情說出來。
本來複活的錆兔在鬼殺隊的風評已經夠詭異了,而跟隨他來的男人和鬼友好相處這樣的風聲,還是不要傳出去的好。
但不知是嚴勝的氣場太冷,還是緣一隨之而來的視線過於霸道,抑或是單純的、獪嶽理解錯了,總之這位雷之呼吸的劍士,下巴上滴答著冷汗,點頭答應了。
視角回來鬼殺隊這邊。
死而複生,是最不可能的事情。
隻是事先與錆兔見麵的炎柱,以及炭治郎三人,在水柱的確定下,已經把信任度提高到了八分。
後來錆兔與義勇一同與主公詳談時,在幾位柱的見證下,依次道出了他們身後的魂魄的模樣。
幾位已經是柱的劍士鼻子一酸,特彆是感性的女性、蟲柱蝴蝶忍,在聽說自己的姐姐一直在身旁看著她時,年輕的柱突然退回了曾經失去姐姐的脆弱時刻,幾近要落下淚來。
即使有主公打著圓場,還是有幾位柱不相信。
風柱嗤笑著劃破了自己的手臂,任由稀血中的稀血流下,然後趁著夜色,去野外招鬼了。
第一天,什麼都沒出現。
第二天,他招來了山間的野熊。
第三天,一位農夫的女兒給這位天天帶刀到山林晃悠似乎是想自殺的可憐人包紮了傷口。
第四天,被弟弟和其他幾位柱拉著的風柱,終於停止了自殘性的釣鬼活動。
……
整整兩個月,沒有任何鬼的目擊情報。
外出任務的劍士都回到了鬼殺隊總部,以前來去匆匆的總部內,第一次住下了幾百位劍士,晚間各自的餐桌上,大家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從未這麼熱鬨過。
沒有了與鬼的戰鬥,日輪刀也不會損壞,鍛刀村的刀匠們一下覺得很奇怪,怎麼劍士們都不來修刀了?
幾位代表出村來到鬼殺隊的內部,聽聞了鬼已全部死亡的消息,屆是震驚不已。
而嚴勝則是拿著從黑死牟屋中搜刮來的那柄刀,向代表請教。
“請問,你知道這把刀的主人是誰嗎。”
經過鬼殺隊內部人士的鑒定,已經確定這把刀是日輪刀,所以嚴勝才能輕易的砍下鬼的脖子。
日輪刀隻有鍛刀村的刀匠能打造,所以要是問問刀村的人,或許就能知道鍛造者,也能知道這把刀真正的主人是誰了。
代表接過嚴勝遞過來的刀,仔細觀摩著,他撫著刀鞘上的紋路,擰緊了眉頭。
刀匠村的人數並不多,每一個刀匠都負責著幾名甚至十幾名鬼殺隊劍士的用刀。村子很隱蔽,大家也很少出村,村裡各個刀匠的手法和習慣,每個人都互相知道的一清二楚。
但這個手筆…不是他們村的任何一個刀匠啊。代表起了小小的疑惑。
手指下移,摸上了刀鍔的一角,忽地,指尖觸到了一個小小的字符。
三
“是鐵三郎閣下?”
代表驚異的一挑眉。
“鐵三郎?”
“是的。”得到嚴勝的應允後,代表拔出了刀,貼近了眼睛,查看它的刀身,“鐵三郎是我們刀匠村有名的刀匠,他的製刀手法,家家都流傳著。
“能否拜見一下,鐵三郎閣下呢?”
嚴勝正襟危坐,提出了自己的請求。
“真遺憾,那是不可能的。”代表放下了刀,遺憾的搖搖頭,“他的作品,隻有一把,被保存在刀匠村中。”還是在後山的祠堂裡。
“而鐵三郎閣下本人——在四百年前,就已經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