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隨手扯起頭的頭發,因為身體被踹得嵌進了牆裡,沒那麼容易扯出來,所以隻有頭皮被扯得滋啦疼。
五條悟卻像沒看到他疼得扭曲的樣子,不耐煩地說:“行了行了,彆扯這些沒用的廢話了,你的BOSS在哪裡?再不說的話就讓你見識一下地獄的景色!”
朗姆的疼得倒抽一口氣,五條悟的聲音帶著點怒氣響起:“很好!你的頑固讓我讚賞!”
朗姆:“……”他根本還什麼都來得及說好吧!你到底是怎麼回事!既然要問情報的話,為什麼連給他說話的機會也不?!
走流程不會嗎?!
五條悟雖然有一顆中二心,但完全沒有配合那種蠢得要死的計劃的想法!
工藤新一明明很仔細,掰開揉碎地給了講了由他提出,安室透代表的公安的實行、赤井秀一代表的FBI的輔助計劃很是完美,隻要按照步驟,就能在今天之內把黑衣組織的人全部釣出來!
但是有外掛的五條悟直接跳過了繁瑣的步驟,從第一步參加派對直接邁到了最後一步抓到朗姆。
因為黑衣組織彼此之間也不清楚同伴的裝扮,所以給了五條悟可趁之機,直接趁著人少的機會,把鐘樓怪人打扮的朗姆一路拖到了無人的酒窖。
“說吧,酒廠的本部在哪裡?”五條悟還算是平靜地問。
朗姆:“????”雖然他們組織的確會被某些人稱呼為【酒廠】,但直接上來就說【酒廠】……這就有些不合適了吧?
工藤新一:“????”雖然知道五條悟的腦回路異於常人,但這也太莽了吧?!直接把人扯到小黑屋,直接就問,真的能問出什麼東西來嗎?
“酒廠?什麼酒廠?是拉菲的酒廠嗎?”朗姆還想裝傻,但已經沒什麼耐心的五條悟抓起他的腦袋就把他往牆上按。
朗姆:“??!!!”一、一上來就嚴刑逼供嗎?!可惡!他一定要讓這個臭小鬼後悔!
但年紀大的朗姆無法反抗五條悟,隻能被他一下一下地摁著腦袋往牆上撞。
因為頭破血流,他的意識甚至開始變得模糊不清了起來。
“柯南!拿桶水過來!”
工藤新一大受震撼,他從五條悟像拖垃圾一樣地把朗姆從外麵拖進來時,腦子就出於一種被打亂步調的空白。
聽到五條悟的命令,工藤新一甚至來不及好奇他是為什麼要水:“……離這裡最近的廁所在哪裡?”
五條悟覺得這樣好像是有點麻煩,於是就地取材,開了一桶酒,然後去讓工藤新一拿繩子過來。
工藤新一好奇地問:“這是要把他綁起來然後潑水嗎?”
五條悟奇怪地看了他一樣:“那樣多殘忍啊!他年紀都這麼大了!”
工藤新一有些震驚,他沒想到今天竟然還能看到五條悟尊老愛幼的一麵!
啊,他不是那個意思,不是那個五條悟很殘暴無人性的意思,就是,怎麼說呢?在這個時候,這種美德覺醒得也太不合時宜了、了、了……
下一秒,工藤新一幾乎是三觀破碎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五十六歲的老人雖然不能說非常年邁,但也好歹是老人,在退休年齡不斷延長的立本,也是個努力就能活著領到退休金的年齡,但是、但是——
五條悟是個和形象完全不同的一杯倒,因為好奇買了菠蘿啤通宵熬夜當提神的汽水,於是那個晚上高專又一次地見識了人形拆校機的恐怖。
雖然事後五條稚在菠蘿啤的生產配料表找到了酒精含量——0.2%。
但醉了就是醉了!即便隻是一罐容量330毫升且隻有0.02%的酒精含量菠蘿啤,但五條悟對酒這東西就是這麼菜得令人發笑。
雖然五條悟堅稱自己是因為喝光了一整提的菠蘿啤酒精含量並不少的!但的確是從那以後,五條悟就再也沒有碰過含酒精食物,包括醉蝦和醉蟹。
因為不擅長喝酒,五條悟對酒並不了解,隻見他將貨架上亂七八糟的紅酒白酒香檳全部灌進了酒桶,亂七八糟的顏色混合在一起不僅沒有雞尾酒絢爛的美麗,還散發出了可怕的氣味。
朗姆眼睜睜地看著他將一瓶又一瓶酒精含量無限接近於99%的“生命之水”灌進酒桶裡,蒸發的酒精熏得他眼睛和臉上的傷口都開始疼了。
“你、你要乾什麼?!”朗姆一副寧死不屈的倔強,“你以為這樣就能嚇住我了嗎?!我可是組織二把手朗姆大人!在黑暗世界這麼多年,我什麼沒見過!”
五條悟鬆開了繩子。
“咣當!”狼狽不堪的朗姆和裝滿酒的酒桶來了一個再親密不過的親密接觸。
工藤新一看著這個被倒立這吊起來掛在吊燈上整個腦袋都被泡在酒裡的老人,倒抽一口涼氣,感同身受地捂住了自己的腦袋。
“你咕嚕咕咕嚕不咕嚕嚕……得咕嚕嚕好咕嗝死……”
臉上滿是傷的朗姆被一下一下地砸進酒桶裡,鼻子嘴巴眼睛耳朵每一處傷口都被酒精泡著的痛苦讓他再也忍受不住——
“嗚嗚嗚嗚嗚嗚嗚警察先生這裡有虐-待老-人的罪犯啊快把他抓起來嗚嗚嗚嗚——”
五條悟笑得十分大聲:“再叫大聲點!”
工藤新一:“……”好、好可怕啊!到底誰才是無惡不作的黑暗組織二把手啊!
鼻子嘴巴和耳朵都湧入了很多的酒,每一處被打得破皮流血地都好像在接受著酒精滋啦滋啦的消毒,疼得頭蓋骨都突突地想要掙脫頭皮的束縛。
雖然見多識廣、年齡遠比外表大得多、在黑暗世界的陰暗麵沾滿鮮血,但是、但是……這個架勢,朗姆真的沒有見過啊!
好可怕!好恐怖啊這個惡魔嗚嗚嗚——
酒精刺激著傷口的疼痛和喝了太多就腦子變得一團漿糊的兩種矛盾在他的身體裡大戰,將每一個細胞、每一根神經都當做戰場肆無忌憚地破壞著。
好疼啊!好想吐啊!朗姆酒拚著最後一口氣,被酒精刺激得不知道是傷口發炎還是被消毒總之眼睛腫得沒法看,但工藤新一卻詭地能看到看到祈求的眼神。
“我殺人放火走-私買賣木倉支都乾過!快報警把我抓起來吧!”
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有些不確定地指著自己:“你在向我求救?”
朗姆先是瘋狂點頭,然後又瘋狂搖頭:“不、不是的!是自首!對!自首!我把組織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們!快讓警察把我抓起來吧!”
不是想要情報嗎!?他給!他絕對給!但是、但是不能是這個惡鬼!不能是在這裡!
“我要去最森嚴最無法逃脫的監獄,我的罪會讓我在哪裡度過餘生!”他再也不要看到五條悟了!隻是坐牢而已!隻要那裡沒有五條悟,那就是天堂啊!
立本的死刑跟個擺設一樣,而且他就算是進去了還有很多的人脈可以用,安享晚年不成問題!
“那種東西對我又沒什麼用。”五條悟用很隨意的口吻說出了決定了一個人命運的話語,“你從一開始就是沒有用處的垃圾啊。”
“很可惜,我又不是什麼警察和英雄,正論和法律,都約束不了我啊……”
像是歎息又像是冷酷的宣判中,被酒精泡壞的腦子像是回光返照一般,閃現出了某個詛咒師念叨不已的記憶。
那個詛咒師原本是把很好用的刀,因為有對方的存在,阻礙在他麵前的一切都會“好運”般地消失。
但突然有一天,那把好用的刀突然壞掉了。
他開始躲到狹小的房間裡死活不願意踏出房門一步。
“我愛您!我愛您啊五條悟大人!您是神子,是萬物有靈唯一至高無上的存在,我尊敬您願意將所有的一切全部奉獻給您……”
“我愛您,神子大人,我愛您……”他像是變成了隻會複讀的什麼東西,不吃不喝地躲在狹小無光的房間裡不停地重複著某句話。
朗姆十分惱火,刀壞了就換一把,但想到對方能力的好用,他又看在對方跟了自己這麼多年的份上準備再給他一個機會。
然而他寬容地上門卻止步於門開的那一步。
他的刀在絕望和恐懼中活生生地餓死了,帶著對世間的不甘和怨恨,他墮.落成了咒靈。
咒靈沒有理智,盯上了第一個出現在它麵前的朗姆。
被盯上的朗姆沒有辦法辦法,隻能花了很大的一筆錢牽上總監會的線想辦法祓除了這個咒靈。
因為時間過去的太久,已經是差不多十年前的事情了,所以朗姆已經忘記了當初那個詛咒師死去的原因。
雖然是被活生生地餓死,但是,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他這麼害怕、不,恐懼呢?
幾年前的疑惑再一次可疑地浮上心頭,或許是人在死前都會被一股神秘地力量拉動著在走馬燈中走一遍。
所以,朗姆想起來了。
在那件事發生之前,他曾經來和自己說接下來的幾天他會出門,不要來試圖找他解決麻煩。
朗姆有些不滿地問過他:“究竟有什麼事情比我更重要?要知道我可是給了你一年三億的高薪啊!”
詛咒師隻是輕笑了一下:“區區三億……嗬,等我殺了五條悟,搶到五條家的那個許願機,三億個億也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
許願機。
五條悟。
五條家的神子。
這幾個關鍵詞,朗姆一直沒有過多地在意過。
詛咒師這把刀很好用,但也隻是一把刀而已!雖然咒術師能比普通人更方便地殺人,但也就是赤手空拳的普通人和拿著木倉的普通人的區彆罷了!
炮-彈之下,無人能活!即便是詛咒師,也不過如此罷了!
人類,怎麼可能贏得過導-彈和木倉呢?
就像詛咒師對待普通人有一種傲慢的漫不經心一樣,有用權勢金錢的普通人對所有東西都有傲慢!
“你、你叫五條悟?!”根據BOSS給的【去吧許願機帶到我麵前】的命令和回憶起的一絲線索,朗姆隻覺得自己的身體有些冷。
十年前,這個少年還是個孩子吧?!十年前他就能殺掉一個詛咒師了嗎?!
五條悟有些驚訝地挑挑眉,倒不是驚訝於朗姆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而是震驚這個人竟然敢連他是誰都不知道就上來挑釁。
“嘛,不過也正常。”五條悟是知道朗姆和詛咒師有所牽扯的,或者說哪個黑暗世界數一數二龐大的組織連詛咒師都不知道,再才讓人驚訝!
按照說,咒術界沒人不認識五條悟,和詛咒師有所牽扯並保持著長期聯係的朗姆也應該是認識並知道五條悟的。
“啊啦,他們竟然沒有告訴過你作為螻蟻想要在這個世界上生存下去就必須要遵守的事情嗎?”
朗姆被他嚇得一愣一懵地,下意識地問:“什、什麼事情?”
五條悟露出了大魔王的笑容:“那就是不要和【五條悟】作對啊!”
“白——癡——”
朗姆露出了得逞的猖狂笑容,之所以他要儘量拖延時間,那是因為貓抓老鼠總是要將老鼠逼到最後的絕境後鬆開爪子,讓老鼠以為自己有了機會,逃跑時卻在劫後餘生中被毀滅了希望。
這樣不才是最美最極致的死——欸?!
快到極致,宛如流星一般拖出美麗光尾由遠而近,隻是瞬間,就在人類能反應速度的極限中出現——並且由於威力過大,這片海域的人也無法活下來!
朗姆一點都不怕!自己的生命才是最重要的!什麼組織,什麼事業,什麼長生不老藥!隻有自己活著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在五條悟對他露出殺意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活不了了。
竟然無法活下去,那就一起陪著我下地獄吧!
“什麼神子!真是好笑!到了最後讓你這個【神子】陪著我一起去死也不錯嘛!”
朗姆得意又暢快地發出了一連串的笑聲,他暢快地就好像已經看到了五條悟被炸成碎片的場麵。
“啪!”
五條悟隨意地揮了揮手,就像驅趕了一隻嗡嗡響的笨蛋蚊子一樣,雖然隻用了一隻手,但也將蚊子打飛了出於。
“轟——”已經無限靠近了目標坐標,彈-炮發出了刺眼的光芒,然而下一秒它就被打飛在幾海裡外的海域,在連它都沒反應過來也無法停止的時間裡——
“轟————————”
巨大的爆炸引起的海浪宛如世界末日的海嘯,幾乎要將整個遊輪打翻。
朗姆:“!!!!!!!!!!!”
三個感歎號已經無法表現他的震驚了!十個也不行!一百個也不行!
怎、怎麼可能啊?!為什麼有人能用肉.體扛導彈並把導彈打飛出去啊!這是為什麼啊?!是他剛才喝得太多,腦子已經被酒精泡壞了嗎?!要不然怎麼會出現這種幻覺啊!
五條悟似乎看出了他內心都在咆哮些什麼,抬眼:“為什麼你要這麼震驚啊?這不是很簡單的事情嗎?”
朗姆:“???”簡單?!這是簡單的事情?!彆說著幾年科技飛速進步的立本了,就連神秘強大的華國都沒能做到人人都能肉身扛導彈的這種地步啊!這個男人、這個少年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房間的玻璃窗戶被巨大的海浪拍碎,鹹澀的海水滾著玻璃碎片,好巧不巧地紮進了朗姆的腦袋。
朗姆不願意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但腦袋的疼痛又清清楚楚地告訴他一切都是真的!排除幻覺隻有,隻剩下看似不可能的可能——全息!一定是全息投影!
詛咒師和朗姆彼此都將對方當成工具人,沒有百分之百的信任,肯定有彼此保留的情報。
詛咒師顯然就沒有將咒術界人人都知曉的“常識”告訴給朗姆。
沒必要,他也不配!
是的,不配。雖然臨死都抱著對五條悟消散不去的恨意,但毫無疑問,詛咒師們有一個算一個,全部都是扭曲的五條悟激推。
對強者的崇拜讓他們產生了很複雜的感情。
這是我和神子大人的事情,這是神子大人的事情!像你這樣的普通人,怎麼能夠知曉神子大人呢!
所以,朗姆對【五條】的情報僅限於五條財團是個這幾年往遊戲動漫ip發展且賺得盆滿缽滿比du品還要賺錢的公司!
基於他曾想從五條財團那裡“拉讚助”對五條財團做過一些調查,所以也知道,五條財團是目前上最有可能突破現有技術實現遊戲全息化迎來全息時代的超科技遊戲公司,既然五條悟是五條財團的人,那他提前把全息設備拿出來使用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