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柴·馬龍, AKA布魯斯·韋恩, 蝙蝠俠,哥譚守護者,冷臉大師,情緒掌控大師,變裝大師, 斷背者,掛王,“沒有五五開隻有吊打”,世界上最後一個不為超人閃電俠綠燈俠羅賓狗狗眼所動之人, “花花公子隻是我的偽裝, 黑暗才是我的真核,黑暗, 黑暗,更多黑暗,從頭到腳的黑暗, 總之沒有光明就對了”,武能提矛捅大超, 文能舌戰阿卡姆, 正義聯盟真大腿,富豪界的扛把子,同時也是眾多超英和反派口中的“那個男人”。
那個男人或許會遲到, 但他永遠都不會缺席。
因此,當那個男人發現整個世界都變得陌生時, 他選擇了果斷出擊,在和複仇者聯盟、X戰警建立初步聯係的同時也搜集到了不少新世界的訊息;也因此,當那個男人發現世界還沒狗帶,但自己的地盤上卻變得奇奇怪怪時,他同樣選擇了果斷出擊。
什麼,你要問他是怎麼發現哥譚不太對勁的?
彆傻了,整整一個月阿卡姆都安靜如雞,小醜沒有搞事,毒藤女沒有搞事,謎語人沒有搞事,企鵝人沒有搞事,哥譚一片風平浪靜,連夜巡都隻能抓到幾隻小貓小狗,這裡麵肯定有鬼。
那個男人也是這麼想的,於是那個男人決定搞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隻不過他沒想到的是這背後不僅有蝙蝠俠粉絲後援團的功勞,竟然還牽扯到其他城市的犯罪勢力。
火柴·馬龍非常有耐心,他穿著加起來還沒布魯斯·韋恩發膠貴的衣服,忍著貧民區巷弄裡恐怖的氣味和糟糕的食物,回到了早先加過的黑/幫集會中,靜靜等到時機到來。人們說機會總是垂青有準備的人,上帝也更偏愛知道自己在往哪個方向前進的人,果不其然,在加入組織後不到三天,火柴就發現了端倪。
那時他的上線正抽著幾塊一包的劣質煙,把煙屁股咬得跟被鱷魚蹂/躪過的肉塊那麼毛糙,等幾個小嘍囉湊齊後,上線吐掉煙屁股,在水泥地上磨了磨破破爛爛的靴子,手指穿過破洞的褲子撓了撓癢。
“彆說我不照顧你們。”他一開口就說。
小嘍囉們立刻明白這是個什麼信號,紛紛表忠心、說好話起來,恨不得跪下喊親娘,好讓上線在大口吃肉的時候分他們一點湯。大都會這城市乾淨是乾淨,對罪犯們來說危險也是危險,但遍地都走著肥羊,就差沒把鈔票抓在手裡抖了,對他們來說實在不是可以拒絕的誘惑。
上線滿意地環顧一圈,吊足了胃口,這才慢吞吞地說道:“彆說我不照顧你們,上頭有個活計用得上幾個人,乾完這一票這輩子都不愁吃穿。”
“什麼活這麼來錢?”有個人就問,“可彆是帶貨啊,哥們乾不了那個。”
“去你的!”上線一巴掌就扇在他腦門上,後者還得樂嗬嗬地傻笑。
這話就像開啟了什麼開關,一時間圍在一起的黑/幫成員都嘻嘻哈哈地笑起來,嘴裡沒一句不葷的話,還拿上個月因為帶貨把自己帶進醫院的可憐蟲出來說嘴,嫌棄他屁股該鬆的時候不鬆,該緊的時候又不緊。
“行了,行了,這活簡單著呢,上頭要幾個人給找找麻煩。”上線抬抬下巴,手指在腰際隱晦地比了比。眾人先是不解,等看到他第二次向上指點時才恍然大悟,旋即是驚恐萬狀。
有人說:“找他的麻煩?他不找我們的麻煩就謝天謝地了!”
又有人說:“盧瑟又想乾嘛?”
上線嘿嘿一笑:“這回可不是盧瑟牽的頭,至少明麵上不是。上頭也沒說到底要乾什麼,就說找點機會抹黑抹黑那家夥,我一想,這可不就是你們擅長的事嗎?就把這活攬下來了。”
“”
“放心,大都會的規矩就是這樣,隻要彆乾大壞事,就算騎在他頭上他都不會來找你麻煩。”
“”
“再說了,就算他真想找麻煩,不也得找上頭的人嘛,上頭精著呢,要沒把握對付他肯定慫得比誰都快,哪裡還有膽子找人和他作對。”
眾人一片沉寂,火柴·馬龍總算找到機會說話了:“對付他?怎麼對付他?誰都知道超人怕氪石,問題那玩意又不是工地裡到處能撿的石頭,先前不是說跑遍滿世界能弄來小指甲那麼點大就算是燒高香了——”
“噤聲!”上線提腳就踹向火柴,完全不知道自己正在侵犯的是個價值幾億美金的屁股,“你瘋啦?他能在地球那頭聽到你在家拉屎,咱們現在在他的地盤上,你還敢叫他的名字?彆犯傻,要是出點什麼簍子咱們通通得被他抓去做冰棍。”
火柴以一個異常敏捷的動作避開了這一腳。
“藍大個還得救貓呢,哪有空來關心我們這些小人物。”他緊緊靠在牆壁上說道,“要是他能關心到世界上每個角落裡掐蟈蟈踩螞蟻的家夥,這世界早就變成天堂了。”
不知怎的這話對了上線的胃口,他又飛起一腳——這回是帶著點兄弟親熱的一腳——等被咧嘴傻笑著的火柴照單全收後才搖搖頭從鼻腔裡發出記冷哼,又掏出一根香煙叼在嘴裡,含糊道:“隻要你們不給我整出什麼狗屁倒灶的事兒來彆衝我傻笑,這可是這可是‘他’,我光是想想就寒毛直豎了。”
“總比哥譚的蝙蝠好吧,我有個哥們在哥譚摸了個錢夾,對天發誓那錢夾裡隻有10塊和一些角子,結果老蝙蝠追著他跑過了兩條街,還打斷了他一根骨頭大都會這地兒看起來是沒潛力,但至少也沒蝙蝠。”有個小弟討好地說。
火柴·馬龍:“”
雖然蝙蝠俠作風強硬,時不時就要恫嚇一下自己的對手,但在這種找肥羊都找不準的小偷麵前還是很有格調的好嗎!
那家夥分明是碰到蝙蝠俠之後慌不擇路,頻頻回頭看,結果沒留神一跟頭栽進正在施工的地麵上才摔斷腿的好嗎!
我沒有打他!我還沒來得及打他呢!我巨冤!
變裝大師心裡很苦,但變裝大師隻能打落牙齒和血吞,甚至還配合著說了幾個關於蝙蝠俠的趣事。這似乎已經成了地下世界約定俗成的規矩,地麵上的文化人打不開局麵時就談談天氣,地麵下的“文化人”打不開局麵時就談談蝙蝠,通常這對話都是以“我八大姑的七大姨的侄子的小兒子告訴我,老蝙蝠又雙叒叕打人了”開頭的。
這個對話的效果再一次得到了證明,剛才還有點尷尬的氣氛瞬間得到了緩和,上線疑神疑鬼的緊張感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賣安利的狂熱。
“總而言之,這回的計劃很簡單。”他從衣兜裡掏出一張被折得不成樣子的紙,慎之又慎地攤平。
這張紙上用潦草的字跡寫著上麵要求做的事,歸納一下就是找幾個超人想救沒救成的家夥出來挑挑事,最好弄得情真意切些,慘不忍睹些,就像以前做的那樣,然後再把事捅到媒體那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