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也哭了,求也求了,丁承態度堅決,一定要分手。
楊雨清不知如何是好,一個人跑回老家。
如今這套房子就是丁承出資買的,父母還沒有搬過來。在這裡住的這幾日,楊雨清不僅不能冷靜下來,腦子裡反而全是和丁承在一起的回憶。於是昨天,她忍不住給丁承寫了一篇小作文,在裡麵透露了自己想要自殺的想法。
他還是關心自己的,不然怎麼會叫石黛過來呢?
石黛皺了皺眉,腦瓜子有些疼。這件事好像誰也沒錯,她是真不知道該怎麼勸,隻是希望丁承早點到,把這個燙手山芋接過去。
“不結婚也可以。”現在楊雨清什麼都能接受:“我是真的喜歡他,我不想分手。”
“其實……”石黛想了想,說:“其實女孩子也不一定要和誰在一起啊。我們最重要的是自強自立自信自尊,你不能把寄托全都放在彆人身上。”
楊雨清搖了搖頭:“你不懂。”
石黛是不懂,不太懂他們這種戀愛腦。
“你會替我說好話嗎?”楊雨清又問:“你會勸他不要和我分手嗎?”
“我……”石黛心裡想著你們分不分手與我何乾,可又怕楊雨清有什麼過激行為,隻好點頭:“我試試。”
眼看也不早了,這幾日楊雨清也沒吃什麼東西,石黛便下樓買了兩碗涼拌米粉。正好丁承發了微信過來:“她怎麼樣了?”
“還好。”石黛說:“我看她哭挺厲害的。”
丁承:“她沒有做什麼過激的事吧?”
石黛回複:“目前還沒有,我看身上也完好無損,隻是把眼睛哭腫了而已。”
說完石黛又說:“我在給她買吃的。”
丁承:“買啥吃的?”
石黛:“涼拌米粉。”
丁承:“我看看?”
石黛給米粉拍了一張照片,上麵大多都是山裡小菜做的作料,很有食欲。
“好像很好吃的樣子。”丁承回:“等我過來你帶我去吃。”
石黛:“可以。”
等等,好像有什麼不對勁?
不是在聊楊雨清的事嗎?怎麼說到涼拌米粉上去了。
“你買到票了嗎?”石黛又問:“明天能如期過來嗎?”
“能。”丁承把買好的機票截圖給石黛看:“我會按時過來的。”
那就好那就好,這個燙手山芋早點丟出去最好。
石黛買了米粉回去,楊雨清也洗了一把臉。可能是石黛的到來給了她希望,所以又能吃下東西了。吃了幾口米粉以後,楊雨清忽然抬起頭來,問:“奇怪,你姓石,丁承姓丁,你是隔壁縣的苗人,丁承是土生土長的廣州人,你怎麼會是他妹妹呢?”
“呃——”這個解釋起來好像很簡單,又好像很複雜:“他爸和我爸是朋友,我們小時候一起玩過。”
“他爸怎麼會和苗人是朋友?”楊雨清還是不解。
“這個……”石黛笑了笑:“我也不知道怎麼解釋,反正是因為父輩的關係。”
這兩天楊雨清也沒睡好,吃飽之後漸漸困了。石黛讓她去休息,自己坐在沙發上玩手機。過了一會兒,丁承又發來消息:“辛苦了。”
石黛:“沒關係。”
“我看她挺難受的。”石黛又說:“你過來之後好好跟她說話,可彆刺激她了。”
丁承:“我一直好好跟她說話,是她太過激了。”
或許是自卑,楊雨清性格中帶著一些偏激,如若遇到不順心的事,她會抓狂得大吼大叫。當時丁承跟她提分手,她就想提著腦袋去撞牆。看她如此,丁承更是心力交瘁,當即認為分手是一個最好的選擇。
“那你一定要分手了嗎?”石黛又問。
丁承斬釘截鐵:“一定。”
這天晚上,石黛睡在楊雨清家的沙發上。或許是累了許多天,楊雨清睡得挺好,發出均勻的呼吸聲。
石黛做了一個夢,夢裡她和牛果果在玩,兩個人去小溪裡抓蝦。等她好不容易抓到一個,高興得拿給牛果果看時,一轉身,牛果果變成了丁承。石黛很疑惑,問他:“丁承哥哥,你怎麼來了?”
“我是來看楊雨清的呀!”丁承回道。
石黛一下驚醒。
彼時天空中微光乍現,遠處漏出魚肚白,小城即將蘇醒,開始一天的忙碌。石黛醒來走到窗戶邊,拉開窗戶。
微風吹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