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第 44 章(1 / 2)

星野泉下午開車去東京警視廳上班,半路就被截道了,不是什麼壞人,是內務省的一名官員,攔住他的目的是為了給他做測試。

“你們還真的有這種儀器啊?”星野泉故作驚歎的道。

雖然他早就知道政府準備購置能監測咒力的儀器,卻沒想到對方速度那麼快,但不管是效率高還是如何,理由他不在乎。

不妨礙他表現出一副驚訝又含著恰到好處的好奇的神色。官員對此了解得不多,即便是了解也不會和星野泉多說,一路上扯著一些有的沒的廢話,倒是讓漫長的車程顯得不那麼枯燥。

*

“阿泉現在怎麼樣了?”

“恩?是在問我嗎?”開完會議回來的國木田,剛從社長的辦公室出來,路過亂步的辦公桌就聽到了這道聲音。

然而,他所尊敬的名偵探隻是在自言自語。左右手拿著不同口味的棒棒餅乾,是在對話。

亂步晃了晃右邊的:“會很開心吧,雖然要聽很多廢話,但如果事情順利的話,頭疼的經濟問題就會大幅度改善。”

國木田捏著下巴,思索著說:“可泉先生不是很有錢嗎?如果真的有經濟危機,花錢就不會這麼沒節製了。”

左邊的棒棒餅乾晃了晃。“不,獵犬的人很難纏,福地大叔那個人會像聞到氣味的狗一樣纏上來的,畢竟這樣的戰力很難得。”

國木田:“福地……福地櫻癡嗎?傳說中的英雄啊……被那樣的人看重,不愧是泉先生呢。”

右邊的棒棒餅乾:“阿泉會拒絕的,說好了餘生都要用來照顧亂步大人,工作什麼的才不要不要呢!太累了。要是忙碌起來的話,亂步大人就會天天吃泡麵,吃給他看哦。”

國木田:“這也不行啊亂步先生,泡麵吃多了對身體……”

“你好吵啊國木田!笨蛋、豬頭、讀不懂氣氛的石頭腦袋!猴子、金魚,拉低智商了!”

突然發作的亂步,對一直在耳邊喋喋不休的國木田發起了脾氣。國木田的神情凝固,慢了半拍的捂著胸口,低垂著頭失落的說:“為什麼被罵了?”

就隻有他在亂步先生的身邊,難道不是在向他發牢騷嗎?他哪裡說錯了啊!

傷心的國木田踩著沉重的步伐上了五樓,他可記得來了個新人呢,已經給了對方一個上午的摸魚時間,接下來進入忙碌的工作也是正常的吧。

這個世界上可沒有免費午餐可吃!工作才是展現人生價值意義的生命之水啊!

與謝野抱著醜寶從醫務室出來時就看到這樣的國木田,先是問候了一聲,哪知道國木田回頭看到她手裡抱著的東西時,反應很大的後背緊緊貼著牆壁,驚恐得像是白日見鬼。

“啊,還沒適應嗎?”與謝野無奈的舉起了懷裡的醜寶,“雖然看起來很大隻,意外的重量很輕呢,而且暖暖的,像抱著熱水袋一般。”

“所以你就一直抱著?”國木田不能理解社員們對醜寶的喜愛。就連社長偶爾都會過問一下它。

明明一開始大家和他的反應都是一樣的,這才幾天?他就變成了偵探社裡的另類,每次看到醜寶時都會起雞皮疙瘩,腿不受控製的想要逃離。

但國木田並不覺得自己是反應過度,甚至想過問一下泉先生,為什麼大家會喜歡這麼一隻可怕的咒靈!它哪裡值得人喜歡了!

國木田的心情全部寫在了臉上,與謝野想了想,露出一個略顯古怪的笑容。“國木田,醜寶的用處很大哦。看完它的魔術之後,你會對它改觀,甚至比會社裡所有人都重視它,一秒鐘看不見就會寢食難安。”

國木田用力的搖頭:“不可能!什麼魔術?活吃人的魔術嗎?”

“嘛~雖然是想召集大家宣布的,既然你都這樣了,先給你看一下也無妨。”與謝野說著,低頭對懷裡的醜寶說,“剛才讓你保管的醫療箱,取出來吧。”

醜寶發出了不成話的囈語,張開嘴巴,嘴巴咧開,吐出一個比它的腦袋還大的醫療箱。醫療箱的表麵套著一層透明膜,上麵乾乾淨淨的,沒有唾液。

箱子掉在了地上,發出了一聲巨響,辦公室的門一下子打開,最先聽到動靜的鏡花手裡舉著一把匕首。“是敵襲嗎?”

“不是哦,隻是讓國木田知道,醜寶可不是吃閒飯的。”與謝野看向了驚愣在地,表情失去管理的國木田,“能吞下遠超過自己體型的東西,還能吐出來,不僅是死物,還能吞下自己的尾巴,身體最小能縮到隻有一粒花生那麼大……怎麼樣?是個寶貝吧?”

與謝野溫柔的撫摸著醜寶的腦殼,醜寶也依賴的蹭了蹭她的手心,顯然對這個新的飼主很滿意。也不能不滿意吧,雖然喜歡對它做一些可怕的事情,但做完之後又會摸摸頭舉高高,還會喂它吃各種好吃的食物。

其實就算不給吃的,隻要不是被超負荷的使用,光靠空氣中的活力因子它就不會饑餓,可一對比前任主人喜歡把它關在身體裡,還要被數以千計的強大咒靈各種欺淩,對它的態度也冷酷苛刻……

從火坑裡跳入另一個沒那麼深的火坑,醜寶心滿意足,覺得自己能在這個新坑一直待下去。

與謝野溫柔的笑著和同僚們解釋自己是如何在實驗中意外發現的,被吞進去的東西不會被消化,就像是放在另一個異空間般的完善保存不說,就算之後把它開膛破肚,裡麵的東西也不會變出來。

需要醜寶心甘情願的自己吐出來才行。

敘述過程的血腥殘忍程度,從聽眾的表情中就可以看出來,連亂步都被嚇得一臉灰白。眾人好像是第一次認清與謝野是什麼樣的人……不,比他們認知裡的更加可怕啊!

“……確實,按照你這麼說,它的用處就不僅僅是一隻白吃白喝的吉祥物了。”國木田推著鏡框,他的鏡片在聽到與謝野描繪的過程之中,猶如自爆的玻璃一般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