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的吉原花街亮著燈光,仿若白天一樣,行人來來往往,交談聲與腳步聲交織著,營造出一種繁榮的景象。
狹小的屋子裡,鬥鬥子和五郎對坐著,莫名有種尷尬。
“咳,多謝你來救我。”
“不,是旅行者讓我來的。”
於是,話題就此終止。
尷尬逐漸蔓延,鬥鬥子絞儘腦汁,終於再起話題:“話說……那啥,我要叫兩聲嗎?”
五郎茫然:“啊?”下一秒,他像是意識到了什麼,整個尾巴都炸毛了,臉上也泛起了紅,“你、你在說什麼啊!”
然而鬥鬥子毫無所覺,一本正經地解釋道:“你看,我們是在花街啊!而且你還是我的客人,如果我不叫兩聲的話,豈不是顯得我很不敬業?”
五郎瘋狂擺手:“大、大可不必如此敬業!”
“嗯?你在臉紅什麼?”終於注意到一鬥的狀態不對,鬥鬥子湊近了他,想要看看他的情況。
而五郎也跟著後退,這一進一退,加上兩人都是跪坐的姿勢,很快,就倒了下來。
下一秒,門被打開了。
“你們是——”
少年清朗的聲音從少女的口中說出,然而話沒到一半便頓住了。
時透有一郎沒想到自己會見到這幅場景。
在來到京極屋的時候,他便聽說了一位和自己同天被送來的女子,而讓他關注的是,這位女子是一名頭上有著奇怪雙角的男人送來的,那個男人自稱他們是兄妹。
瞬間,時透有一郎就想起了他們之前看到的那個鬼。
如果之前看到的是鬼的話,那他的妹妹豈不也是?抱著這樣的想法,時透有一郎潛伏在了鬥鬥子的身邊。
隻是她被拉著去接客的時候,時透有一郎還是沒忍住攔了兩手,當然,也借此意識到這個女人不簡單。
他根本沒使力,可其他人卻完全拉不住女人,這說明什麼?這女人絕對有問題!
考慮到現在人多,時透有一郎也不希望鬼因為暴露而大開殺戒,隻能做做樣子,讓女人一個人硬抗一堆人的場景不那麼奇怪。
不過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居然有人來找女人了,狗耳朵、狗尾巴,這和花柱蝴蝶香奈惠說的是完全一致。
他是異界來客,那他專門找的人,究竟是什麼情況呢?
帶著這種探究之心,時透有一郎摸到了他們的房間,裡麵許久都沒什麼動靜,多少否定了時透有一郎對女人是惡鬼的猜測。
他們是同伴?還是彆的什麼?
不過狗耳少年既然是蝴蝶香奈惠認證的好人,那就可以大膽進去相認!
於是時透有一郎大大方方地推開門,卻沒想到,居然見到了這樣少兒不宜的一幕。
隻見女子撲倒在少年的身上,有些淩亂的衣物敞開,露出大片的雪白,在聽到響動的時候,還有些疑惑地望來。
而少年則滿臉驚慌,紅著臉不知道該把手放哪兒。
一時間,年幼的時透有一郎臉都紅了,後退兩步,鞠躬道:“抱歉!打擾了!”
他覺得,這不是他這個年紀可以看的。
然而還沒走兩步,他便被人拉住了,是那個女人,名叫鬥鬥子的女人。
鬥鬥子一本正經道:“你是鬼殺隊的人吧。”
一瞬間,時透有一郎整個人都僵硬了,雖然就他的猜測而言,鬥鬥子八成是個好鬼,但被看透身份什麼的,果然還是令人驚恐啊!
“你、你怎麼發現的?”
不過,問還是要問的,畢竟都到了這一步,繼續遮掩也沒用。
“哈?那不是理所當然嗎。”鬥鬥子直言道,“正常哪個男的會打扮成女的來花街啊!”
此話一出,五郎都忍不住側目,好像,聽旅行者說,鬥鬥子,是一鬥來著。
所以,您是承認自己不正常了是嗎?
“既然你已經告訴了我們你的身份。”一鬥繼續道。
殊不知時透有一郎在內心瘋狂吐槽:我沒有告訴你啊是你猜出來的!
“那麼,我也說一下我們的情況吧。”
鬥鬥子不管,鬥鬥子要說情報啦!
“簡單來說,我是鬼,我打算潛入到鬼舞辻無慘那邊。”
時透有一郎:也太精簡了啊喂!
等等,潛入?
“可是你都讓他進來了啊。”時透有一郎指了指五郎,“他的特點很明顯,如果當時有鬼在的話,一定不會相信你了。”
鬥鬥子沉默。
“嘖。”
時透有一郎:所以你沒想到這茬嗎!?誰那麼心大讓你來當臥底啊!
“阿嚏——”遙遠的旅行者打了個噴嚏,忍不住嘟囔道:“誰在罵我?”
“總之,我要去當臥底,我才是鬼王!”
鬥鬥子一手握拳,滿臉的鬥誌,看得時透有一郎不知如何吐槽。
最後,他隻是乾巴巴地問道:“那麼,你打算怎麼做呢?”
鬥鬥子沉默了。
而看著她沉默,五郎就有種不祥的預感,猶記得,鬥鬥子,啊不,是一鬥,他上一次的沉默,就讓反抗軍大將五郎成了天領奉行的人。
從反抗勢力變成了體製內一員,不好嗎?
不!五郎表示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