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晨也不管他,趙宣自個兒有想法,決定做生意的時候就和趙晨分了家,他入了商籍也不影響薔哥兒和立小子將來做啥。趙晨看不大的孩子自己亂折騰,真想給他兩腳,後來想著這世界人都早熟,他也不能妨礙人融入社會。叫曹睿給找兩個漢子看著趙宣,彆把自己玩兒丟了,就隨他去。
他不知道趙宣這麼賺錢,都是為了他哥當初一句話:“你想吃啥那就自己賺錢去,大江南北跑一跑,有錢了你想吃啥吃啥。”
彼時趙宣正在海城酒樓上一邊看著大海波瀾壯闊一邊啃著從海裡撈上來的一條不知道是啥的魚,深覺他哥說的沒錯,不跑出來,哪兒能吃到正宗的美食?這可比雞腿好吃多了。
“怎麼,你也要宣小子給牽線搭橋?”趙宣做生意趙晨知道,可生意做的怎麼樣,他是懶得管。
他現在生活幸福,家庭美滿,天天帶著孩子繞山頭走兩圈,沒事兒和家裡人嘮嗑瞎聊,要不就去碼頭上瞧新鮮,碼頭上見天的換人,金發碧眼還是紅毛棕瞳的都有的是,人帶來的東西也千奇百怪,在自家飯館兒裡麵吃麵瞧熱鬨就挺好。
日子過得舒坦,趙晨啤酒肚都快出來了。
也就是張絮看不過眼,沒事兒就讓他去山上翻土。
雞鴨滿山跑,糞便落在地上,張絮就讓趙晨去把地翻翻,地肥了種菜也好,總不能一直啥都不管,放養吧。趙晨領命,帶著兩個崽兒往山上去,薔哥兒立小子追著雞鴨滿山跑,趙晨吭哧吭哧翻會兒土,就攆上兩個崽兒一塊在山頭上亂竄。
“帶他們倆去,你們爺仨就不可能好好乾活。”
趙晨嘿嘿笑:“你不就是想我多動動嘛,我懂。”他說著就把張絮往屋裡帶,夫夫間有分歧,說再多都不如爬炕管用,何況,炕上運動也叫動。
張絮以前還會臉紅害羞垂腦袋瞪他,現在手裡還拿著飯鏟子,臉上不紅不白,讓他氣樂了:“知道你還不好好動動。彆拽我,做晚飯呢。”
“晚飯吃你。”
張絮到底還是臉紅了:“薔哥兒他們不吃飯了?”
“阿麼做。”
“天還沒黑呢,你是不是非得現在耍流氓?”
趙晨湊他跟前,一手勾住人後腦湊近親了口:“那我耍流氓,你要怎麼辦?”
總叫趙晨調戲,張絮也不能一直不反抗吧,他笑起來,小哥兒不常笑,笑起來就豔麗的不行,鳳眼長長彎彎,像兩弘小月亮,眼尾微微的挑著,透著一股說不出的撩人勁兒:“我還能怎麼辦,隻能讓你耍流氓唄。”
心臟撲通跳起來,趙晨吞了吞口水,耍流氓上頭一次敗給張絮,看起來傻呆呆的。
那邊張絮拽著他往屋裡麵走,換哥兒推他上炕,扒他衣服,趙晨才一個激靈反映過來。
操,大老爺們讓哥兒主動,能這麼丟人嗎!!?
......
總之,生活美滿,趙宣再怎麼折騰,大不了錢沒賺到空手回來,趙晨又不是養不起。
“需要他給找幾個糧商和藥材商。”董一安認了李將軍做義父,現在也算是小有成就,軍營有事兒,他也得出門處理。他將栗子肉遞給薔哥兒,小哥兒一口塞嘴裡,臉頰鼓囊一塊,鳳眼彎彎,趙晨看的歡喜,嘿嘿笑去摸哥兒麵皮。
“我幫你問問他在哪兒。”趙晨點點頭,他現在也找不到趙宣,還得福臨門幫忙找找。
借著趙晨一股酒風,福臨門發展的那叫一個快,十年的時間不說遍布全國,起碼各個大城是都有了。小城的福臨門還在陸續的建立。就因為這個建設,導致酒水的利潤剛出來就拿去建新酒樓,趙晨這麼多年的分紅,數字看起來是不少,但他要是跟福臨門要,福臨門還真拿不出來。
“要不,運城的福臨門歸你?”萬大掌櫃痛心疾首對趙晨說。
去你的痛心疾首,明明就是知道趙晨人懶,不可能給自己找活兒,才故意說的。還管福臨門?他連碼頭的飯館都懶得管。
碼頭上周大貴來運城的第三年又娶了夫郎,是運城本地的哥兒,圓眼圓臉,人特喜慶。乾事兒也利落。飯館也擴張成原來兩倍大。趙晨不管事兒,就從飯館抽分紅,事情全是周家人管著。周家人也實在,該給趙晨的錢一分沒少。
周泰了不得,趙宣去經商了,周泰倒是去考了科舉,小孩兒從小上學就認真,比趙宣也穩重多了,一路考上去,沒拿下狀元,好歹也是舉人了,反正年紀還小,再努努力,說不定之後就是國家棟梁。
董一安起身要走,趙晨留他:“吃了飯再走唄。”
董一安擺擺手,往大門外去,到門口忽然回頭道:“我,我要娶親了,你們要是有空,就去喝喜酒吧。”
趙晨對董一安有愧,但這麼多年過來,董一安也不是啥也不懂的孩子。誰是誰非他知道,當年的事兒怨不得誰,隻能說繞山村倒黴。他在軍營這麼多年,趙晨時不時托福臨門給他帶東西,董一安又不是不知恩。
趙晨點頭,抬手拍上董一安肩膀:“我肯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