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賣糖葫蘆的小販,我買了兩根,正想將晗的糖葫蘆交到他手中。他卻搖頭說:“一個手拉著你,一個手拉著繩子,沒辦法拿糖葫蘆。”
“我又不會跑,不用一路牽著我。”
他執拗地說:“不行,我一定要牽著你。”
我心中有點甜蜜:“你非要牽著我的話,可以用牽繩子的手拿糖葫蘆。”
他卻將騾子拉到身後,一手拉著兩根繩子,另一個手牽著我:“你喂我吧。”
說的這麼理所當然……是早就想好讓我喂他了吧?
他真的失憶了嗎?
“啊。”他張嘴。
我一手被他牽著,另一手抓著兩串糖葫蘆,艱難地往他嘴邊送。
他嚼著糖葫蘆,笑開了花。
哼……敢讓本公主給他喂東西吃……如果他是裝的,看我怎麼收拾他。
“再來一個。”
“……喂,你怎麼能吃那麼快?我還一個都沒有吃!”
日近黃昏,石磨也打磨好了。石匠老鐵借了我們一輛車和送了我們一根吊杆和一袋蘿卜,讓騾子來拉石磨車。
我和晗上了馬,然後晗舉著蘿卜吊杆引誘騾子往前走:“你拉好老馬,省得他搶蘿卜。”
老馬不服氣地用馬蹄蹭地。
我騎在馬上,摸它鬢毛,安撫道:“沒事,回家姐姐喂你蘿卜吃。”
咦,等一下,我怎麼這麼快就接受老馬是我弟弟的事了?!我明明應該抗議啊!
“阿嗬——”晗坐在騾子上驅趕著,模仿了一聲騾子叫。
嗬嗬、嗬嗬——笨騾子歡快地回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