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晗,你是裝失憶吧?”
晗不假思索地否認:“沒有,是真失憶了。”
我感到奇怪:“那你怎麼知道騾子怎麼叫的?它剛剛明明沒有叫過。”
“這是常識。”他搪塞道,“本來就存在我腦子裡。”
回到木屋,但蕭師兄並沒有按照想象中地去搭木屋住,反而搭好石磨木棚,說這能防止鳥屎落在石磨上。他替我們將石磨裝好,固定好騾子,又將吊杆綁在騾子腦袋後,將已經洗好的黃豆放進石磨的孔洞裡。
白色豆漿汩汩流出,有一股很濃的豆腥味,但也不難聞。
我問:“那,師叔今天晚上還要回城裡的客棧嗎?”
蕭師兄看了晗一眼,皮笑肉不笑地說:“客棧屋子都付了錢,要退房可不還我訂金。”
“這樣啊……”
我順著他的目光,看見晗正在喂馬。
“老馬來吃蘿卜。”晗站在院子外,親熱地抱著自己的兄弟,似乎心情很好。
……
咦,人呢?!
早上本想睡個懶覺,翻身往床上一摸,發現床榻是空的!
這讓我從睡夢之中徹底醒來。
我在附近林子裡找了一圈,並沒有找到他的人影。又擔心是被強盜山賊擄走了,但翻看枕頭邊的包袱,發現藏在裡麵的銀子沒有丟。
這家夥,不是失憶了嗎?還能上哪兒去?
我四處都尋過,還是沒有找到,便往山頂上走。
天色已經徹底亮了,樹葉被晨霧洗過,油亮亮的。春天催出不少新葉和嫩芽,而些許白色小花也在山野開得星星點點。山上空氣清新,也或許是水汽太大的緣故,到處充斥著泥土和樹葉的腥味。片刻攀登後,我來到山頂,看見不遠處有個很大的湖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