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以為這個丫頭又要來打我,正起身撩起衣袖想再將她打一頓。
但沒想到,這個像茅坑石頭一樣的臭丫頭,卻突然跪在我麵前,將頭重重地磕在地上,傳來一聲悶響。
練舞房的地上鋪著地毯,能發出這樣的悶響,顯然是磕得很重。
“請收下我,我不要賣身!”她跪著喊道。
“……”
我愣了愣。
敢情這個家夥是來求我的。
哼,脾氣這麼壞,還想來當我的侍從?
現在對我磕頭算什麼?想逼我就範嗎?
我沒有理她,哼著芙蓉舞的曲調,完整比劃了一遍。
整個練舞房的鏡子都在照著我的身影,正是因為視角完整,我才能更加感受到我舞姿的僵硬。
動作毫無美感啊……
宮廷裡經常有歌舞,鸞露更是有事沒事就讓人在旁跳著。這種時候,她並不怎麼欣賞舞蹈,而是摟著她的男寵卿卿我我的。我經常被她召到宮中陪她聊天,我不想看她的激情戲,就隻能去打量那些舞者。
所以,雖然我不會跳,可我知道優美的舞姿應該是怎麼樣的。
情緒,動作,力度……
這不是舞蹈不夠完美,而是我的舞技還不足以跳芙蓉舞。
我自顧自地練習著,而這個小丫頭就一直跪在那兒。她見我不理她,已經抬起頭來,卻還是跪著。
我倒要看看她會跪到什麼時候。
我又繼續跳著,排演了兩遍,心中計算好花瓣的效果,又估算著影子和我的互動。
舞台上的影子一定要做出來才行,但是皮影戲的那些道具,遠遠不夠將影子從二樓投影到舞台上。